展昭又问丁兆兰:“怎么不见江宁婆婆和阿冬?”
丁兆兰叹道:“你晕过去之后,阿冬扑在你们什么哭了半个时辰,最后也哭晕了,江宁婆婆怕他哭坏了身子,把水姑娘的后事交给我和白兄,她带着阿冬回江宁了。”
展昭道:“婆婆的酒坊不是被烧了吗?”
丁兆兰道:“婆婆在江宁,除了有酒坊,还另有一间老宅,只是常年无人居住,恐怕都荒废了吧。”
展昭稍稍放心。
丁兆兰微笑道:“展兄,只要不是儿女情长之事,你便又恢复冷静了。”
展昭苦笑,道:“我相信轩辕老人有令萍萍活过来的能耐。”
丁兆兰道:“是的,他老人家的确有这样的能耐,所以,水姑娘一定无事!”
白玉堂买了马车回来了,展昭看着那辆豪华的马车,道:“白兄,每次都要麻烦你……”
白玉堂道:“我啊,和你这猫儿在一起,就只能干这种跑腿的事儿!”
这时,郑如龙从议事厅出来,见到山寨里的马车,道:“展兄,这是要离开吗?”
展昭道:“在下急着离开,还望恕罪!”接下来,就把水寄萍有可能生还的事对郑如龙说了。
郑如龙点头,道:“那在下就祝那位姑娘早日康复吧。”想了想,又道:“昨日丁公子与白大侠带上山的那个黑衣人,你们看……”
展昭沉吟道:“本该将他押回开封府受审,只是眼下展昭无暇分身……还望青龙寨能够暂时收押此人,待展昭忙完眼前之事,再将他带回开封府,如何?”
郑如龙道:“这样也成,那个人你就交给我们吧,保管他逃不了。事不宜迟,救人要紧,众位赶快上路,我会派几位弟兄跟着,保护大家的安全。”说罢,又命人牵了几匹马过来,道:“一辆车子载不了你们这一群人,还是骑这几匹马走吧。这都是山上最好的几匹马了,绝不耽误你们的行程。”
展昭道:“几次劳烦郑兄,展昭惭愧!”
郑如龙道:“既然你喊我一声郑兄,便当我是朋友。你我既是朋友,就别说见外的话了。赶快走吧!”
展昭等人感激不尽,郑重的对郑如龙抱拳作别。
展昭把众人叫齐,安排去松江府的事宜。任怀亮与赵翎听水寄萍没死,大感惊异。展昭将自己收拾停妥,又在车上铺了几层棉被,抱着水寄萍躺在里面。他身上有伤,不便赶车,只好对丁兆兰和白玉堂道:“有劳二位赶车!”自己和任怀亮夫妇一起骑在马上。
而丁月华姐妹则在车内照顾水寄萍。
展昭回看马车内的水寄萍,想起那日自己中毒无法动弹,水寄萍就是这样在车内照顾自己。如今却轮到她自己躺在里面,世事轮回,令人感慨万千。
丁兆兰道:“展兄,既然你有伤,为何不在车内?”
展昭摇头,长长的吸了口气,提起纵缰,喝道:“驾!”打马便走。
待行到松江府茉花村,展昭本不想打扰丁府,打算住在客店内,丁兆兰却执意要他们同去自己家中暂住,并且道:“住在客店,不利于水姑娘养伤,我府上有丫鬟婆子,可以照顾一二,岂不是更好?”
有道是“盛情难却”,展昭也只好答应了。
众人齐力将马车内物事卸下,搬进丁府,展昭却已等不及,抱起水寄萍就去了轩辕老人住的草庐。
轩辕老人一见展昭,冷哼了声,道:“你们烦不烦?三天两头的往我这里跑!”
展昭抱着水寄萍,对轩辕老人道:“老人家,请您看看,她是否还有救?”
轩辕老人斜眼看了看水寄萍,道:“这个丫头只比死人多了口气,想要救她,难上加难!”
展昭忙道:“还望老人家出手相救!”
轩辕老人直叹气,道:“都怪我当年对恩师发下重誓,不可见死不救,唉,才有今时今日这许多累赘事!”
这时,丁月影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道:“师父,徒儿能力有限,未能救起这位姐姐,还望师父能够相救。”说罢,盈盈一拜。
轩辕老人怒道:“是他求我救人,你拜什么拜?起来!”
丁月影知道这是师父答应救人了,道:“多谢师父!”
轩辕老人对展昭道:“你,听着,要我救她可以,但你要留下点儿东西。”
展昭道:“老人家想要什么,开口便是,展昭无不答应。”
轩辕老人道:“我要是留你的命,你也答应?”
展昭一怔,转而笑道:“老人家说笑了。”
轩辕老人白了他一眼,道:“你的狗命我留着有什么用?我只要你流几滴血做药引!”
展昭道:“别说几滴,便是都给您,展昭也绝无怨言。”
丁月影却道:“师父,展大哥他中了毒,不宜做药引。”
“中毒?”轩辕老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展昭。突然,窜到展昭身前,伸指搭在展昭手腕上,半响后,轩辕老人道:“算你命大,由我这好徒儿给你吃了解毒药,否则你的命早没了,不过,现在暂时是无法当药引的,待到你毒性去尽了再说吧。”
展昭道:“是,全凭老人家吩咐。”
轩辕老人把水寄萍留下医治,却非要把展昭轰出草庐。
展昭不放心水寄萍,不肯远离,只好站在草庐外等着。
丁月影对他道:“你不要怪我师父,他虽然脾气古怪,但心肠是很好的。”
展昭道:“展昭知道!”心中有个疑问,便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