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仍不肯放过她,说:“乖,喊出来,喊出来我就放过他。”
“啊——”崩溃的哭泣撕心裂肺,她觉得世界都要毁灭了。
最后这场恶梦是怎么结束的,余小西都有点不记得了,因为受的刺激太大,偶尔会出现那晚的记忆空白。其实就是逃避的不愿意去回想。
她被带回汉庭公寓后,又开始不吃不喝,这样被关了一天一夜,整个人看上去就精神恍惚,谁跟她说话都张嘴,却奇迹的没有生病。
这天骆少腾终于看不下去,将她从床上拽起来扔进浴室里:“给我把自己弄干净,这副模样是恶心谁呢?”
“你觉得恶心吗?我早就恶心的快死了?”她吼。
“你说谁恶心?要不要我让你更恶心一点?”骆少腾的耐心早就顿失,脸色自然不好看。
余小西抄起盥洗台上的香皂盒朝他掷过去:“滚。”如果可以,她真想砸到他的脸上,偏偏骆少腾偏头躲过,那个精致的香皂盒只到门板上,然后掉落下来。
这下,骆少腾的脸更黑了。
这时卧室的门被保姆敲开,她在外面喊:“骆少,李特助过来了。”大概是有紧急的事,不然李志只会识趣地在外面等。
骆少腾将要发作的怒气压回去,只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余小西已经有点麻木,麻木到不会哭也不会笑。她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像个女鬼似的,确实让人没有“食欲。”
可是她不能为了让骆少腾没有“食”欲,就一直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啊,莫亦铭现在怎么样了她都还不知道。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然后拿了梳子开始梳头发,然后洗脸。有时候她也很佩服自己,明明觉得崩溃到要被逼疯了,想不到还能想着可以活下去。
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了骆少腾和李志的身影。保姆过来搀她,问过意见之后,端了热好的粥过来。余小西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却也强迫着自己吃下去。
任性是任性够了,毕竟这世上还有许多她在乎的人,总不想就那么死了。
“少奶奶,不合胃口吗?”保姆见她搅着粥,半天都没往嘴里送,不由问。
她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骆少腾虽然嘴上说不用管她,脸色却一天比一天难看,更是不曾去公司。保姆每天伺候着,也是胆颤心惊。好不容易她肯吃点东西,保姆更是小心地哄着。
“没有。”余小西摇头,盛着粥的勺子放在唇边,却始终吃不下去,干脆放下来,说:“我想出去一趟。”说着起身,便往门口走。
“少奶奶。”保姆喊,见她停步看着自己,有点忐忑地说:“外面有人看着,你最好还是跟骆少说一声。”她的视线落点在二楼。
余小西知道他必定在书房。
这若是隔在以前,她的脾气也就上来了。可是有了这几天的遭遇,仿佛连心气都没有那么盛了似的。因为已经认清事实,那个恶魔不点头,她就是遍体鳞伤也走不出这里。
在保姆的注视下,她一步步迈上台阶。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到二楼来,只有两个房间的样子,打开其中间是家庭影院,便只有往另一间房门走过去。
因为是在家里,骆少腾比较放心吧,门虚掩着,隐约可以听到里面谈话的声音。她站在门口抬起手,大概还是不想面对他,所以迟迟没有敲下去。
“临县那伙人,我们顺着线找到青海那边,初步可以确定跟许辰逸有关。至于最先掳余小姐的那两个人,是张舒雅花钱雇的。”里面的谈话却倾泄出来。
骆少腾查看文件的动作微顿,抬头看向他:“张舒雅?”
李志点头。
空间静默了那么两秒,不知他要想什么。
李志问:“许辰逸冒险敢您,大概是发现我们察觉了他的进货渠道。”
黑道嘛,所谓进货自然都不是普通的货。枪枝弹药,买卖军火、毒品,偷渡人口mài_yín都是有的。这些是他们的命脉,值得许辰逸冒险。
“许辰逸既然这么着急,倒是可以陪他玩玩。至于张舒雅……”他话没说话,目光瞧了眼门口。门缝处露出一截衣角,他目光顿住。
李志顺着他的目光也敏感地察觉到了,脚步放松,一步步走过去,猛然拉开房门露出余小西的身影。
“少奶奶?”李志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可能因为她如今身份不明,以至于连对她的称呼也总是变来变去。
余小西微微颔首,脸上并没有呈现偷听被抓包应有的表现。
“你先去忙。”骆少腾对李志淡淡吩咐。
“是。”李志又应了声,与余小西错身而过时前还是看了她一眼。
他跟着骆少腾时间挺久的了,看着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的,余小西虽然没什么特别,却总忍不住让人多瞧上两人。因为她与骆少腾在一起的磁场,总是让人不容忽略。
余小西倒是不在意,只待他将门板带上才去迎骆少腾看过来的目光。她素颜的模样其实蛮耐看的,哪怕刚刚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
“有事?”骆少腾问。见她不再闹情绪,他的口吻也缓和下来。
其实骆少腾很好哄,只要顺着他的意思,大概她要什么他都能答应。
“我要出去。”她是一个有自主思想的人,不可能一直被关在这栋屋子里。
“想见莫亦铭?”他问。
余小西原本以为自己承受能力已经很强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