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
许晓想了想:“开学前会去吧,现在距离开学还有十来天呢,先缓缓,小叔他们怎么样?”
“都好,吃了些苦头,但还是活着回来了,就是你大舅妈没有挺过来,她只要再挺多一年……还是命。”
许晓想到大舅妈的身体,她一贯是个身体比较娇弱的,能够挺到最后那一年已经挺让人吃惊的了,很多人认为她一开始就会熬不过去的,就像她刚下乡那时候,一度认为自己会死在那里,她一个年轻健康的小姑娘都那么想了,她舅妈那常常要吃药的身体怎么办呢?
赵玉英吸了口气:“那时候也请大夫看过了,油尽灯枯,她的身体亏损的太厉害了,能活下来是身体透支,等到身体没办法在透支的时候就倒下了,你见到你大舅和小舅不要太吃惊,他们老了,就像我一样。”赵玉英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了镜子里那几乎看不到多少的黑色头发。
他们当初刚到农场的时候,基本上个个都是黑色的头发占多数,但是能够活着离开的人里面,有黑色的已经变成了少数,这都是被环境熬成这样的。
许晓听完这话,连续眨了眨眼睛,不让里面的液体掉下来,就像妈妈一样……妈老了好多,一开始看到简直不敢认。
她吸了口气,深呼吸两秒,把那股酸意压下去:“妈,你和爸现在是在学校教书吧?怎么样?顺利吗?”
“是在学校教书,你放心,挺顺利的,我们回来了,东西能够还的也还给了我们,不能的也给了补偿,而且当初我们是还在执教的,补贴了我们这些年的工资,现在还是在教原来的科目,学生都是想要认真学知识的,很尊师重道,没有什么事儿,虽然有些人还是免不了上纲上线的毛病,但是辅导员会帮忙协调,而且现在人都比较注意,基本上还是很和谐的,没有什么事儿发生。”
“那就好。”
“对了,女婿怎么选择了农学啊?”
“他对这个感兴趣,他也不打算毕业后进单位,他倾向于自己创业,他一向主意比较大的。”许晓也是有些不满的,只是看他主意这么正,她就妥协了。
能考上就很好了,他们不会分开。
“那你怎么打算的,三个外孙怎么办?我和你爸都要上课,没空帮你带孩子。”
“我知道,许晓摸摸圆圆他们两个的脑袋:”所以要在开学前把他们送进幼儿园或者托儿所。
这时候肖潇出声了:“给我带吧,反正我也在家,看两个也是看,看五个也是看。”
许晓看着这位美丽的二嫂,是的,美丽,她自认长得不错了,但是这个二嫂比她还要好看,五官精致明艳,落落大方,是个很吸引人的美人。
“二嫂,你看两个孩子就很辛苦了,那么多看不过来的,送幼儿园也一样,多多少少能学点东西,还能交个朋友。”其实如果不是怕被扣上资本、剥削家的名义,她更想请阿姨的,但是现在这时候太敏感,就算忙不过来也不能请阿姨,那很容易跟过去的剥削者搭上关系。
肖潇听了这话,觉得行:“我也在考虑要不要把他们送去托儿所,平时两个人也比较孤单,送去托儿所有伴,我也能做些自己的事儿。”
她也是参加了高考的,下乡的知青没有几个是没有参加的,只是落榜了,但是她是不打算放弃的,下一年继续考,有两个孩子在,她能够看书,但是很多时候没办法静下心来。
说了一会儿话,看着小团子不停地擦眼睛了,许昭敏就让他们先去休息:“你们先去休息休息,做了这么久火车,肯定很累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到时候慢慢聊。”
“哎,对,晓晓,你们先去睡一觉,来,这边,我已经收拾好了,等你们睡一觉起来,我们吃一顿大餐。”赵玉英抱着孩子带着他们走向房间。
陈建军看了一圈,这些料子,是好东西啊。
他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买买买的yù_wàng了。
换了衣服,睡了一觉,醒来就是天黑了。
许晓没有第一时间起来。
这个房间是她以前住的。
不过里面的摆设都换过了,赵玉英按照记忆力重新布置了一下,让许晓看了很亲切。
闻着被褥上面熟悉的味道,格外的安心。
“这是你以前的闺房?”
“嗯,是啊,不过很多东西都换了,我原先的床是我奶奶那辈传下来的,很大,很漂亮的千工床,现在这是新做的,还有,原本那架子上,是我喜欢的清朝花瓶,现在不见了。”
陈建军顺着她的手看去,现在那里摆了一个玻璃瓶,很明显不值钱的那种,上面插了盛开的野花。
“那些东西我们都没见着。”
“不敢用吧,现在虽然说不会了,但是谁知道呢。”她叹了口气,转而又是一笑:“现在人都没事就很好了,这些都是外物。”
“嗯。”听到她这么说,陈建军摸了摸她的头发,嘴角也露出笑容。
人没事,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我听了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