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梦想根本就是南辕北辙。
只愿岁月静好,我未老。
舒浔开门出去时,余光瞥见墙边似乎靠着一个人,还未等她转头,只听——
“舒老师,有没有兴趣换个口味,与我共进晚餐?”
不知左擎苍不声不响靠在她办公室门口多久了,像只巨型犬。舒浔心底发笑,表面上,板着个脸,“我吃的是饭,又不是人。”
他俩并肩而行,却不知为何越走越近,他的手背已有好几次擦着她的小臂,麻痒间又带着一丝灼热感。真没想到,自己现在还对他有意无意的触碰如此敏感,犹如旧曲新唱,虽然熟悉,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就在他们等电梯的时候,身后走廊尽头传来一句急切又充满柔情的呼唤——“左教授!”
舒浔都没有转身,就知道是祝茗妍。
“舒老师也在……”祝茗妍快步走过来,敷衍地对舒浔一笑,然后看向左擎苍,目光专注很多,“左教授,根据您的建议,蔡迪案的嫌疑人找到了。”
“恭喜。”左擎苍淡淡地回答。
“您……”祝茗妍有点迟疑,好像欲言又止。
“我已不负责蔡迪案的侦破。”这样简单的案子,左擎苍是不会持续跟踪的。
“但左教授您总是能够指点迷津,所以,我想……我想请您吃顿饭,顺便也请教一下……”
舒浔面无表情地走进电梯,那边有美人邀约,看来今晚单独解决晚饭的概率很大。即使潇洒,见祝茗妍对左擎苍几近穷追猛打,舒浔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快,加上自己对案件迟迟没有头绪,她甚至有种“我很多余”的感觉,不得不说,这感觉非常糟糕。
女孩子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总是会变得比想象中的勇敢很多,这种勇敢一方面是由荷尔蒙驱使,另一方面源于智商的降低。舒浔本科时有个舍友叫彦彦,论家境相貌都算佼佼,偏偏对一个花花公子一见钟情,连舒浔这样很少听八卦的人都知道那个男的三年里已经有过7个前女友了。彦彦说自己可以成为他最后一个女友,也根本不在乎那个男的连学费都是贷款。彦彦在日记里写道“无论如何,我要和他走下去,走到不能再走的那一天”。后来,听说那个男的靠彦彦的资助还完了学费,走完了大学剩下的生活,然后在网络游戏里认识了一个“老婆”,远走高飞。彦彦是一厢情愿要人跟走下去的,可人家未必愿意跟她携手而行。
大快人心的是,彦彦后来嫁了一个很不错的老公,做着一个可有可无的工作,她老公有空就带着她满世界旅游。而那个花花公子找的“老婆”跟他一样穷困潦倒,还没有工作,生了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儿,花花公子换了好多工作都养活不了那个家,过得一日不如一日。大家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都说,那个花花公子如果当时肯浪子回头跟彦彦在一起,日子不至于过成这样。但舒浔不这么想,花花公子浪子回头,走出象牙塔的彦彦也不一定要他。
人成长的标志就在于能理智地选择将来的生活。
祝茗妍如若遂了心意和左擎苍携手,那么她将来要面对的是工作狂一般的男人,铁面无私,全国各地出差,还常常因为歹徒的威胁而处在危险境地之中,她受得了?
可能就我受得了。舒浔矫情地想。
舒浔走出刑侦支队大院,朝公交车站走去。她已经把丝带系列四案的资料装进u盘,打算今晚回酒店再连起来看看,希望能找到什么重要的线索。
忽然,舒浔的左手肘关节被人握住并向后一拉,她防备地抬起右手随时准备给身后的人一巴掌。
“难道你连五分钟都不愿意等我?”左擎苍居高临下逼视她,愠怒中又带着一点无奈,“拒绝,也需要时间。”
舒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两滴眼泪就从眼底滚出,是酸到极致后的委屈,还是心有不甘的焦急?她要装老成,装高冷,可毕竟不过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姑娘,自己大老远跟着左擎苍跑来明齐,案子没有头绪,左擎苍又好像要被美女抢走,而且这下子好像还有点严厉地看她,真的能淡定?小孩子一样的心性,忽然爆发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像被人欺负了似的,眼泪一滴滴往下掉。
你说左擎苍见她哭过几次?细数下来,舒浔坚强得很,那年她爷爷去世了,她哭了一通,之后就算弟弟被抓,她在他面前也没掉过眼泪。
女人掉眼泪这一招啊,不管是有意无意,对心里有你的男人,简直就是致命一击。
左擎苍的眉头像是打了结,拉着她,拦了一辆的士,把她塞进去后,自己坐在她身边,搂着她,跟师傅说了地址后,板着脸,抿着唇,食指躁动不安地叩击自己的膝盖,节奏诡异得就好像在打太鼓达人,明显不是在理智地思考。
舒浔吹了会儿风,冷静下来,笑自己的不淡定,赶紧擦了脸上的湿痕。
“……我错了。”
嗯?
什么情况?
舒浔小心地偏过脸看左擎苍,只见他很认真地瞧着自己,表情中有几分窘迫,向是真心道歉的模样,让她觉得,他确实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