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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妤一下子没明白意思,陈莹玉已经笑倒在她身上,不过到底没有出阁,可没脸皮直说出来。
她愣了愣,在外祖母那直直的视线里总算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肚子:“……这哪可能那么快的。”
“难不成他不中用?!”
梓妤差点要被自己口水呛着:“您这是什么话!”
陈老夫人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然后朝陈莹玉说:“你帮我去拿些点心来,有些饿了。”
陈莹玉这会倒精乖得很,跳起来应是,跑得飞快,还给掩了门。
梓妤接下来差点没被自家外祖母羞死,那说的都是些什么方法……好不容易等她说完,陈莹玉想着时间差不多,在她期盼中捧着点心回来,她胡乱往嘴里塞一个就要逃离。结果才站起来,她外祖母哎哟一声:“我好像有什么没跟你说,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
老人爱健忘的似乎是老毛病又犯了。
梓妤只好坐下,眼睁睁看着外祖母再度把陈莹玉支开,拉着她手重复和刚才差不多的交待。
梓妤:“……”她怎么觉得这是故意的?
到了傍晚,天上突然多了乌云。
梓妤坐在院子里逗弄小东西,绿茵已经带着小丫鬟开始在收拾箱笼。
在玄灵观住了五日,定好在明日就要回京。
梓妤看着阴沉沉的天,喃喃道:“可别是要下雨。”
一下雨,明儿回京的路便不好走,而且许嘉玄这一路来去肯定是快马,一下雨又得耽搁赶路的进度。
这都走了四日,再不回来,即便告假,皇帝那头也该要过问了。
等入了夜,雨还是下了下来,还伴着几声雷声,吓得小东西直叫唤。
梓妤只能把它挂到床前,也不灭灯和放下帘子,让它看得见自己,这才慢慢安抚好。
绿茵在箱笼里又翻出一套厚实一些的衣裳,放到一边:“姑娘,明儿估摸着要凉一些,还是穿厚的吧。”
“若是明儿还下雨,我们便再留一日。”也正好给许嘉玄再拖延一日。
绿茵知道她的意思,没说什么,余光却扫到窗外有个黑影闪过,吓得一激灵喊道:“谁在外头鬼鬼祟祟!”
梓妤定晴去看,却发现窗外只有枝桠摇晃的影子,哪里有什么人。
“你这是看花眼了?”
哪知话才落,就听到外头的门被推开,梓妤想到什么当即跳下床,走了两步就见到浑身都湿透了许嘉玄,他身上带着风雨的味道扑面迎来。
“你可算回来了!”
她又惊又喜,许嘉玄先是朝她笑笑,一言不发走到桌边,也不用杯子直接抓起壶灌水。
清润的水入喉,嗓子那种要起火的干疼总算缓解一些,他总算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梓妤听着他又沙又哑的嗓音皱眉,让绿茵再去接些水来,自己则想帮他先把衣服换了。
不想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压抑着情绪说:“平王世子伤了额角。”
梓妤一怔,看着他的眸光闪烁不定:“你去跟上他,就是为了探这个?”
“对!”他说罢,转身又要走,却因为连着几天几乎不眠不休脚下一软,靠倒在在她身上。
险些就把她压得坐倒。
好在梓妤有些力气,硬生生将他撑着,被他身上的雨水沾得一身寒气。
她拍了拍他背:“换衣服!”
“我去找玄真子。”
“都走不动了,找什么道长!”
许嘉玄却坚持着要撑住再往外走,梓妤见他那股子倔驴一样的性子又犯了,直接拽着他胳膊搭过肩,连背带拽将人给弄进了净房。
被拽得连反抗力气都没有许嘉玄:“……”他好像就想像出自己那日醉酒是怎么被她背进屋了的。
绿茵回来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条被拖拽长长的水渍,净房里还不时响起自家姑娘吼人的声音。
得,她还是去准备洗澡的热水吧,转身又出去了,顺带把又开始被雷吓得发抖的小东西抱到怀里。
许嘉玄生平第一次洗澡是被人按到水里,完全违背了自己的意志,偏偏泡在热水里,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