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脏东西的时候刻意压小了声音,我意识到他在说我妈浑身上下都是精
液。
他接着说他们已经报警了,警车和救护车已经把我妈送到了医院。
我心里一沉,虽然我感觉我妈不会有大碍,但是没想到他们把我妈糟蹋得这
么厉害。
一路上我没再说话。
到了医院,我看见有一辆警车停在楼下,我跟着工头下了车,走到一楼急救
室,急救室门口有几个民工模样的人,看见工头来了,都过来跟他说话,大概是
工地上的人。
工头问他们情况,他们告诉工头,最先发现我妈的两个人已经被警察带走做
笔录了。
工头问人有事没有,正好这时候急救室门开了,工头上去问出来的医生人怎
么样,医生没回答他,只问有没有家属来,我走过去说我是家属。
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娘们,瞟了我一眼,说人没事,但是需要住院观察一
段时间,让我去办手续。
我问医生我能不能进去看看我妈,医生歪歪头,示意我进去。
我赶快进去,急救室里有三张床,我妈躺在最靠里的一张床上,鼻子里插着
氧气管,正闭着眼休息。
我刚走过去就闻见一股浓浓的jīng_yè味,我看她头发像是已经在抢救的时候洗
过了,而且急救室里还有消毒水味,但是那股jīng_yè味仍然非常清楚。
我过去轻轻叫了一声妈。
我妈睁开眼看见我,正想说话,我伸手止住她,说我都知道了,没事了,一
会儿我给你办住院手续,先在这里住两天。
我妈点点头,我拉起她的手拍了拍,看到医生已经给她换上了病号服。
这时我妈又闭上了眼,眼泪从眼角又流了出来。
我给我妈办住院手续的时候医院跟我要押金,我身上根本一分钱没有,工头
先给垫了三千块,然后把我妈换到普通病房,这才开始给我爸妈单位打电话。
因为毕竟受的是妇科的伤,我来陪床又不合适,医生也说我不合适,于是又
给我三姨打电话来陪床,三姨倒是下午就过来了,但我爸恰好在外地,前后折腾
了好几天,等我爸到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而且我也快该填志愿了,所以就把我换了回去。
需要说的是,有人说我冷漠,不是人,我想说这件事没采取行动,我到现在
也不后悔,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我轻举妄动,肯定是连自己也保不住的,让他们操
完了把我妈放回来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后面发生的其他事情,只能说是人不可能未卜先知,而且后面发生的事
情,总比让他们狗急跳墙要好得多。
这话就到此为止了。
继续说后面的。
我回家之后一周,我妈也回来了。
其实她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受了很大的惊吓,还有就是有些撕裂伤,在
医院主要是输液防止感染。
回家之后医生给开了很多安神补心的药物。
我爸因为还有事情,所以回家之后让我监督我妈按时吃药。
我一度担心我妈精神可能会恢复不过来,但是后来看着还好,和我说话也正
常,就是不敢出门,看电视不敢看男女在一起的镜头,还有就是得了个尿频的毛
病,一喝水就上厕所。
在家的时候我三姨和我妈的几个朋友有时会过来看她。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我的通知书下来了,是北京的一个大学,离家稍微有些
远。
又过了一个月,该报道了,但是我妈仍然不敢出门,我爸也在外地忙,去学
校报到也是我三姨陪我去的。
在学校的日子就不说了,反正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样子,这里就略过去了,只
说一件事,就是那个时候北京卖光盘的不像现在基本绝迹了,那个时候还有,但
是宿舍的人去淘光盘的时候我总是让他们帮我带点shú_nǚ的来,那个时候shú_nǚ的比
较难找,又没人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shú_nǚ的,但就是看年轻女孩的毛片没感觉。
现在想想,可能是总把里面的shú_nǚ代入我妈身上的缘故吧。
真正的麻烦是我大学个寒假回家的时候出现的。
本来头天我爸说要开车去接我的站,结果那天到站后等了半天没人来,给我
爸打电话,听我爸声音像是喝了酒。
于是我只好自己打车回家,到家之后敲门,是我爸开的,一开门就闻见我爸
身上的酒味,给我开了门之后,我爸脸色挤出一个笑容,替我把东西拿进家,说
了句你先歇歇,一会儿吃饺子,然后就进卧室躺在床上。
这时我妈才从厨房出来。
一看见我妈我当时就傻在那里了,我妈身上穿了一件吊带孕妇连身裤。
肚子已经涨得像鼓一样了,rǔ_fáng涨的像两个小皮球,从吊带旁边溢出来,连
走路都一摇一晃了。
我半天回过神来,正想问我妈怎么回事。
突然想到这肯定和她被搞有关,于是住嘴不问了,和我妈例行公事地说了几
句话,装作没看见她的肚子。
其实我妈也看出来了,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饺子好了,我们坐在桌子上,一边吃饺子一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