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
此去,真的能让更多的人欣赏她织的蜀锦吗?
这厢花锦与裴宴心想事成,徐家人却愁云惨雾,求助无门。
这个星期徐家的生意连连受挫,想要帮徐家求情的人却发现,裴宴根本不在,他陪女朋友去外地旅游去了。
众人顿时明白过来,裴宴哪是去旅游,分明是摆明态度告诉大家,谁来求情都没有用,徐家老爷子就算病死在医院,他也不会改变决定,就是要跟徐家过不去了。
徐家老爷子尴尬地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见裴宴当真半点情面都不愿意留,只好回了家。
他刚回家没多久,准备出国的徐长辉就被警察带走了,理由是酒驾、毒驾,以及故意伤害他人罪。
一年前,徐长辉跟人在酒吧发生冲突,把一个人打出重伤,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又被翻了出来。
徐家人这才彻底明白,裴宴是不可能放过徐长辉的。徐老爷子再次被送进医院,这一次他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被送进了急救病房。
打听到裴宴周一就要回来,徐毅徐强两兄弟当天一大早就守在了裴宴家门口,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们除了抛下所有脸面向裴宴哀求以外,别无他法。
两人在裴宴大门口等了整整几个小时,才终于等到裴宴的车出现。
“裴先生!”徐毅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知道有时候颜面这种东西毫无用处。他张开双臂,拦在了裴宴的车前:“裴先生,请您给我几分钟时间。”
看着拦在车前的徐毅,花锦忽然想起,当初在四合院第一看到徐毅时,他看自己的眼神。
像是在看地上的瓦砾,多余的杂草,坐在那里就是多余。
多么高高在上的人,多么优雅的人,然而在求人的时候,他的姿态,并不比当年重伤躺在地上的她好到哪儿去。
裴宴看了眼身边沉默的花锦,对司机道:“不用理。”
见车子再次开动,徐毅心一狠,竟爬到了挡风玻璃上:“裴先生,你究竟要怎样才愿意放过徐家?”
隔着挡风玻璃,徐毅看到裴宴的车里,还有一个女人,一个让裴宴不顾众多宾客在场,跟他们徐家翻脸的女人。
花锦与徐毅的眼神对上,勾起嘴角朝他笑了笑。
“徐家就是徐家,什么不要脸的手段都能用出来。”裴宴嗤笑,“论不要脸,谁能比得过他们家。”
裴宴打开车窗,对徐毅徐强道:“行了,都进去,免得别人以为我请了杂耍班子在门口唱大戏。”
这句话极度傲慢与无礼,花锦看到徐毅脸上的肌肉颤了颤,却愣是没有露出半点不满。
她眉头皱了皱,这样的人,比把喜怒表露在脸上的人,可怕多了。
一行人回了别墅,裴宴拉着花锦的手,在主位坐下。他往沙发上一靠,懒洋洋地看着徐强徐毅两兄弟:“不知徐家两位叔叔,找我有何贵干?”
“请裴先生饶过我们徐家。”徐强性子直,当下便开口道,“你我两家多年交情,何必为了一个女人,闹到这个地步。”
“饶?”裴宴眯了眯眼,“徐叔这话是什么意思,贵公司生意上出了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晚辈不过是个游手好闲,不事生产的散财童子,哪有本事跟商界精英相比?”
听到这话,徐强忽然想起,几年前徐毅在背后评价过裴宴几句话。
不事生产,游手好闲,裴家的祸害。
难道这些话,被裴宴这个当事人知道了?
第66章 玫瑰
昔日高高在上的人, 在自己面前变成点头哈腰的落水狗,这是一间很容易让人变得虚荣的事。
靠在柔软的沙发上, 花锦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 印象最深的竟然不是躲在玉米地里的无助, 做酒店服务员时被人羞辱的愤怒,而是躺在地上时,裴宴给她撑开的那把伞。
为了一个女人, 闹到这个地步?
听到这句话时,花锦觉得既荒唐又好笑,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在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眼里,她仍旧只是一个女人,一个符号,她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影响了裴宴的决定。
或许在这些人眼里,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普通人,与不起眼的动物无异。只是她这只动物有些讨厌,竟然让一个比他们更厉害的人, 与他们为难。
难怪会生养出视人命为无物的徐长辉,难怪徐思会在学校霸凌其他同学。这是他们放在骨子里的傲慢, 普通人在他们眼里,不是人。
“真有趣。”在屋里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时,花锦突然开口了,“我这个女人如果是外人, 你们又是什么?”
裴宴皱眉,对花锦道:“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我没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花锦朝徐家两兄弟笑了笑,“按照年龄来说,我该敬称两位叔叔。不过想必二位不想我称呼这一句,我也就不为难彼此了。有个问题,在我心中埋藏很久了,不知徐毅、徐强先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