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只有心疼,她止不住地落泪,垫着脚尖去吻他,“别怕,我不走,你答应过我的,不能扔下我……”
吴文俊埋在她颈窝,久久未有动作。
他们相拥许久。
吴文俊抬手摸索着去擦她的眼泪,声音哽咽道:“笨蛋,我是为你好,说得好像我是负心汉一样。”
唐睿脱口而出:“你就是……”
吴文俊又失声笑了,他沉声说:“唐睿,就算以后……我真的再也看不见你,就连你哭都看不见你也不走么?”
唐睿握着他贴在脸颊的手,沉声说:“看不见你不也知道我在哭?是不是看见不重要,就算你再也看不见,我也不走。”
吴文俊极其热烈地吻她,她指引着他挪去卧室,他用力将她压在床边,上下其手。
唐睿摩挲着他的发丝,“病歪歪的还有力气想这?”
吴文俊笑着咬下她的下巴,“我有没有力气你不知道?”
唐睿乐了,左右躲着他的亲吻,“流氓病了也还是流氓。”
吴文俊极其专注地看着她,虽说眼里无焦距,可唐睿偏偏从中看到了坚定,他说:“对不起,我不该说浑话,我认错。”
唐睿柔声说:“别怕,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
这个世界再残酷,而你还有我。
第二天,吴文俊回了a市入院。
吴文俊父母欣慰不已,自是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团体给他做了针对于治疗。
目前,只要好好保养,等待移植手术便能有一线希望。
唐睿日日在医院照料他,连他上厕所都陪同在外,吴文俊总取笑她不正经,她也不在意。
这件事最终她还是告知了沈秀,沈秀一开始还是理解的,后来她也试探性问过康复的可能性,说:“睿睿啊,如果文俊真的……你也别死心眼,你还年轻,妈妈不想你一辈子去照顾别人,知道吗?”
唐睿说:“妈,我记得你答应过我不管他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喜欢他的。”
沈秀叹息一声,不再多说。
找到捐赠者那天晚上,他们一同躺在病床上喜极而泣。
手术那天,唐睿说:“我等你,你第一个看见的人一定要是我。”
吴文俊点头,“别怕,我会努力。”
术后的康复治疗极其繁杂,重见光明那天,阳光正好,万里无云。
吴文俊终于在两个月后第一次有焦距地看着她笑,“你今天真好看。”
唐睿这几日在医院忙前忙后好看得哪里去,她笑道:“明天会更好看。”
吴文俊笑开了,用力将她拉入怀中。
吴文俊父母喜得不行,直叹上苍眷顾。
唐睿却只感谢他的坚持与努力,终是没让她失了期望。
大病初愈,吴文俊父母不愿让他劳累,便强迫他在家修养,顺便筹划婚礼事宜。
刚好有时间,他们便约了婚纱馆拍照。
一一试来,无半分匆忙,他们细细品量,不时交头接耳说着甜腻的情话,直令婚纱馆的工作人员乐了,说:“这下摄影师轻松了,随随便便一张就是壁画。”
唐睿羞涩地躲在他肩上笑,他低头笑着抚她的头,摄影师按下快门,画面便定格在一瞬,即使后面摆拍了无数张,都不及这张来得甜蜜,于是便成就了卧室上的挂照。
吴文俊手上还有工作交接事宜,不得不回c市一趟,唐睿自然是陪同的。
吴文俊恢复得很快,除了唐睿强迫他多休息,他每日朝九晚五再不加班,也无甚忧心,日子再顺畅不过。
家里的跑步机闲置了下来,吴文俊依旧日日在外晨跑,只唐睿不时玩上一玩。
☆、便胜却人间无数(2)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时发现吴文俊竟依然躺在身侧,她不免讶异,按照惯例这个点他该去晨跑了。
她凑过去亲吻他,“老大,你要迟到了。”
吴文俊半睁开眼,顺手搂过她,却又突然掩嘴咳了起来,唐睿深感不妙,替他顺了顺胸口。
是的,一向体质强健的吴文俊竟然感冒了。
吴文俊坚持要去上班,唐睿拗不过他,便立马起来煮了碗姜汤,吴文俊死活不肯喝,竟像是孩子般苦着脸看她。
她哭笑不得,连哄带骗,“我放了一点红糖,味道还可以,你试试嘛,我煮地很辛苦的。”
吴文俊皱着眉拿过一股脑喝了便要出门,唐睿只好目送他走了。
中午,唐睿煮了清粥,配了清淡小菜,便去了办公室找他。
已经是午休时间,进去时,吴文俊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从储物柜拿了备用毛毯,才走近他,他便醒了过来。
见是她,吴文俊又趴下去枕着手臂,“几点了?吃午饭了么?”
唐睿忙将保温杯拿过打开,“吃了,这是你的午餐。”
吴文俊看着她摆在桌上的餐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