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炀被左珞弦这么一推,转过身子坐在沙发上,烦躁的扯了扯领口的领带,冷眼扫向门口,喉结滚动,努力压制着眼底那杯燃烧起来的谷欠火,沙哑的声线里依旧不含有半丝温度:“谁让你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坏了他的好事,破了这样的氛围,只差一点点就能吃到嘴了。
“对……对不起,沈先生,我……我不知道你在房间里,今天到了打扫的时间,我……。”服务员被沈司炀这冰冷的声音拉回了思绪,断断续续的解释着,脸色却吓得铁青。
左珞弦背对着门口,双手抱着膝盖,刚刚发生的一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此时的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简直无地自容。
“滚——。”
沈司炀阴着俊容,从薄唇里吐出一个简单而又狠戾的字送给了门口的服务生。
服务生听闻,连忙点头哈腰道着歉:“对……对不起,我马上走,马上走。”说完,连忙将打扫车推出了房间,正要带上房门时,耳边再次传来沈司炀如地狱修罗的声线:“告诉你们经理,从现在开始,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是。”服务员战战兢兢的点头回答,快速将房门带上离开。
这个小插曲过后,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先前的安静,但这种安静却显得有些诡异。
左珞弦在听到沈司炀和服务员的对话后,还特地用余光扫了一眼,在确定服务生离开后,才慢慢转动身子瞥向沈司炀,拧眉问:“你不是挺会威胁人的吗?为什么不警告她不许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要是……要是被外界知道了……。”
“又怎样?”沈司炀斜睨着她,将领口的领带全部扯下来丢在一旁:“我沈司炀做任何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就算她说出去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对你是没有影响,到时候对我影响可就大了。”沈司炀的说辞让左珞弦燃起一肚子火。
“对你的影响?”沈司炀轻笑了声:“你是怕你的孩子误会还是怕你那所谓的男朋友误会?更或者是你在乎外界对你的看法,对你们左家的看法。”
“都有不行啊!你沈总是什么人啊!在禹城可是呼风唤雨啊!就算出了任何绯闻,也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难道你们左家还怕这种绯闻?”
“……。”左珞弦哑然,重新组织了下言语反驳道:“我们左家是不怕,但是我不想让我爸妈还有我哥担心,更不想让慕……咳咳……。”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被左珞弦下意识重新吞回了肚子里。
但后面的话沈司炀也大概猜中了,脸色再次一沉,语气却没有那么冰冷:“过来。”
左珞弦闻言,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身子自然而然的往后靠去,戒备的看着他:“不要,有什么事你就在那里说就可以了。”
“过来。”沈司炀都不知道自己的耐心什么时候那么好了,特意压低声线重复道。
阴沉的音线里夹杂着少有的柔意,但在如此让人心不安的情况下,那丝柔意就完全被左珞弦忽视了,停在她耳朵里更多的是不可一世的命令冷意。
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要。”
“那……意思就是让我过去?”沈司炀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在反问的同时也缓缓起身准备走向左珞弦。
左珞弦见状,再次将身子往后挪动着,指着沈司炀喊道:“沈司炀,你站住,别过来,有话就在那里说就可以了,别……啊……!”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没有地可以挪,身子直接往后仰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沈司炀望着这一幕,不由的笑出声来,脸上的表情竟还有一丝无奈。
左珞弦从地上爬起来,仰头看着他,发现他脸上的笑意,揉了揉自己的腰和臀、部怒声怪嗔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还不是怪你,痛死我了。”
沈司炀嘴角扬着一抹浅浅的笑走到左珞弦的身边,刚打算弯腰去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时,手还没碰到她,她就条件反射的连忙往后挪去:“你……你别碰我。”
她的反应让沈司炀再次不悦的觑起了眉尖,望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被阴冷覆盖:“左珞弦。”
“我听得见,你不用那么大声。”左珞弦动了动唇瓣,努力想要掩饰心底的那丝慌乱。
“听话,过来,我不对你怎么样。”沈司炀长呼了一口气,收回手,坐在了沙发的边缘上,似是用尽了这辈子最大的耐心一般,缓声对她道。
听着沈司炀故意放柔的声线,左珞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狐疑:“你……你做什么?”
“过来。”
听着沈司炀一次又一次重复这两个字,左珞弦知道,如果她再让他重复一遍的话,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讪讪的问:“你……你确定不会对我怎么样?”
“嗯,不会。”
左珞弦又犹豫了几下,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往沈司炀那边挪动着莲步。
但在离沈司炀只有两步的距离时,沈司炀突然伸出长臂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狠狠往自己的怀里一拽然后一起往沙发下倒去。
“啊……!”
左珞弦惊呼的大喊了一声,倒在软软的沙发上,风中凌乱的抬眸望着紧抱着自己的男人,反应弧线拉长到十秒后才反应过来,在他的怀里张牙舞爪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