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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的队伍行走在街道上,身后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还在继续,多少也为这场荒诞无稽的婚礼添了几分喜色。
大红色花轿跟在漆黑色软轿后,最前面带着队伍的不是新郎,而是新郎手底下的护卫萧渊,仿佛这场婚礼的主角不是战王和妤沁般。
坐在花轿里的妤沁轻轻闭上眼,唇畔忍不住绽放出一抹浅笑。
她的夫君战王对这门婚事明显就是不在意的,这也正合她意,若是战王还没见过她就对她百般好的话,妤沁才真是要为此发愁、坐立不安的。
不过她这还没过门就被他来了这么个下马威,妤沁勾唇一笑,这位战王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在战王府待不下去吗?
这很好,妤沁美眸缓缓地睁开,战王的美梦大概是要碎了的。
过路行人纷纷忍不住侧目,这红色与黑色所带来的视觉冲突,若不是因为知道这是战王爷娶亲的队伍,恐怕这些人都要以为这是送葬的队伍了。
“这真是战王爷娶王妃吗?我瞧着可有些不对头啊!”
“你还真别说,我也觉得这迎亲队伍就跟送丧的一样”
“嘘,这可说不得!那轿子里头坐着的可是战王爷!”
“你小子不要命了啊”
迎亲队伍已经走出了江府所在的巷弄,许是这迎亲队伍瞧着太冷清,过路行人即使知道这是战王娶亲,也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嘀咕。
除了有说这看着像送丧的,还有人说连送丧的都比这要有氛围一些。
而这些都与妤沁没有关系,她坐在花轿里与外界隔绝,脑袋上又是被红盖头蒙着的,一路上就只听得见一些嘈杂的议论声,但内容却没听清。
她身上的余毒未清,而战王又是个瘫了双腿的,从某一种角度上来说,她和战王萧明尧还是挺般配的,很有些天生一对的可笑感觉。
大红花轿已经被抬到了战王府大门前,而萧明尧却没下来踢轿门,管家命人将一早就准备好的火盆端了出来,摆在大门的门槛中间,退到一边。
火盆摆好后,便就有人上前挑开轿帘,端了木凳在轿边。
“王妃请下轿。”管家的声音很冷淡,妤沁出嫁时是被抬出来的,因而轿子里除了她就没有第二个人,就连先前的那两个陪嫁婢女也没跟过来。
这个时候王府管家却叫她自己下花轿,妤沁皱起了眉头,这是她那位夫君给她的第二个下马威吗?
“扶王妃下轿。”就在妤沁开口之前,萧明尧的声音传了出来。
管家这才让喜娘上前,只是面上明显多了几分凝重,但到底还是吩咐小厮将那一串串的鞭炮点燃,转身抿口不语。
在这一长串的鞭炮声中,妤沁被喜娘扶着出了花轿,又在喜娘的搀扶下迈出步子跨过门槛中间的那个火盆,这才一步一步地往战王府里走去。
这一刻,妤沁的心里并没有多大波澜,既无欢喜也无怨恨。
从清晨醒来那会儿到现在嫁进战王府,她可还没吃到东西,她现在满心只想着赶紧把这繁琐的婚礼步骤走完,然后就回属于她的新房,把这一天里她没有吃到的那三顿饭都补回来。
当然,嫁人这种事是很累的,所以等她吃完了还得好好补个回笼觉。
与江府不同的是,战王府里冷冷清清的,除了挂着的红绸和宫里的人,整个战王府就找不到半点大婚该有的样子。
不过这场婚礼办得虽不热闹,也没有来贺喜的宾客,可妤沁一进战王府就有人上前,将一条大花红绸布塞到她手里,另一端却被绑在猴子身上,妤沁虽是蒙着红盖头看不到那些人,但耳朵可没有被棉花塞着,宫人发出的低低轻蔑笑声还是传入了她的耳里。
妤沁本不想惹事,可或许是天意如此,在她弯腰低下头的那一瞬间,那红盖头原本还好好的,忽然就被一阵不知哪来的凉风撩起一角,眼尾余光恰巧就瞥见身边的猴子,身上挂着和她手里一样的大花红绸布
猴子?
这是让她和猴子拜堂成亲,好以此来羞辱她是吗?
妤沁这人一向都很识时务,可她也不是只软脚虾,弯了弯唇角轻笑,眸子里闪过锋利的光芒,掀了红盖头抬头道:“原来咱们王爷是只猴子呀,那本妃可就有些不知了,这日后本妃与王爷的孩儿岂不是人身猴头的妖怪?”
她眨着无辜眼眸,面上又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如小白兔般的单纯。
司仪正高唱到“夫妻对拜”这一句词,妤沁趁着这群人没反应过来,快速地蒙上红盖头弯腰对拜了下去,这场婚礼的仪式就算是完成,只等着司仪把最后一句“礼成,送入洞房”高声唱出,她就可以回房休息了。
“你!还请王妃慎言,王爷如何又岂是王妃你可以置喙的?”管家怒喝,面容被她的话气成了铁青色。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敢说他们王爷是只猴子!
妤沁没理会这位管家,明显得感觉到司仪退缩时,沉声道:“司仪可要想清楚了这祝词要不要把它唱完,错过王爷挑的吉时,本妃可不会帮你!”
“王妃这是何意?这礼已成又何必再为难其他人!”管家满面怒容。
司仪到底还是害怕的,想着管家权力再大也比不过战王妃,当即就点头把那句祝词高声唱了出来,末了还抹了把额头上沁出的冷汗。
随着最后一句话唱出,妤沁只觉得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轻快了不少。
仪式已经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