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帝曦语惊喜的问。
“是,夫人,我们何时去拜访她。”徵儿眼角眉梢也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现在就去。”说话的是祁时黎,他等不及能让曦儿摆脱蛊毒,全都好起来。
帝曦语忙拉住他,“现在还不行,别人刚到,现在就去过于急躁了些,明天去吧。”知道他着急,可也不能乱了阵脚。
祁时黎沉眸,也顿住动作,现在去的确不太妥当,对着徵儿:“那你们先去准备吧。”
“是。”徵儿先退下了。
“阿时,夜魅这个人脾气会不会很怪啊?”她有些紧张的抓住他的手。
传说越是神秘莫测的人脾气越不好相处,倘若这个夜魅有些奇奇怪怪的规矩,非要符合她的要求才给解蛊岂不麻烦。
“别怕,任她再奇怪也总有办法。”祁时黎握紧她的手,安慰着。
翌日晨起,两人准备去拜访夜魅,楚朗此行为的就是见夜魅,自然要同行的,只是夏倾歌总不能带上。
这事本与她没什么干洗,夏家的千金大小姐若是为着她们出了事,也不太好交代。最后还是留青仪、栈,带了宫儿四人和影月前行。
马车行至一道深巷中停下,下了车,入目是青砖黛瓦的寻常院落,商儿上前敲门。为着隐秘,帝曦语今日戴了面纱,祁时黎戴着面具,只有楚朗大大咧咧显山露水的摆着他的俊脸,反正也没人识得他,就算识得,也没有人敢动他这个逍遥宫宫主。
门开了,有仆从打扮的人听得要拜访,说了句稍等,就转身进去通报了。
不多时,通报的侍从出来,“我家主子说了,若是寻常拜访,就请打道回府。若是有事相求,请先交一万两银子的扣门费。”
夜魅的确有规矩,规矩便是拿钱说事,先给银子,我们再谈,谈的不中意就赶人,管你给了千两万两的银子也分毫不退人。
这还是她心情好时的规矩,她心情若不好,千万两都不打理人。
竟然开口要银子,那还有的谈。稍稍犹豫了一下,才给了银票,帝曦语事先交代过了,这叫战术,一定要犹豫一下,以防对方狮子大开口。
自然,有要求想也不想就同意的人,在夜魅这里被剐的倾家荡产的例子不是没有。她一女帝要是被夜魅剐的倾家荡产,荡的可是整个天下,这样说来着实放荡不起……
入了院子,过了影壁,里面却别有洞天,四下里的种着好像奇异的色彩斑斓的鲜花,“各位小心,这些花是碰不得的。”侍从随口嘱咐到。
侍从领着众人一路到了一间房门前,“你们这么多人,自然不能都进去,只许四人,自己选罢。”
夫妻俩对视一眼,交换了想法,宫儿通药理,便带她进去。四人进了屋子,剩下商角徵、影月和卫离五人只得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外,这里的布置,他们也不敢乱走。
进屋不过数步放着一张矮几和四方坐垫,再往屋内深处去,却是重重叠叠的紫色纱幔,纱幔质轻,飘飘悠悠,只觉得纱幔后似有人,却看不清身形轮廓。
这就说到为何只许四人进的问题了,或许这个夜魅是个有强迫症的人,四方的矮几只能坐四人,她便只许四人进屋,其实她大可再准备一副麻将,四人正好玩上几圈。
再或许夜魅长的不好看且是个身形臃肿的大胖子,所以要用重重纱幔遮起来。
就在帝曦语胡思乱想间,纱幔后有飘渺的声音传来,“请坐。”
女子的声音隔着重重纱幔着实缥缈的很,自己能听见主要归功于这里的安静,安静的有些过分里反复思量这语调,似带着几分慵懒妩媚,下一刻她就否定了这种想法,这么飘渺哪里来的慵懒妩媚!
“不知各位是为何事而来?”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句话字要多些,帝曦语切切实实的听出其中的慵懒妩媚。
唔,或许是个美人,只是不知道是怎样的美人才会将自己藏起来,难道美到让人想犯罪,她自问作为凤耀的第一美人尚且没有到这一地步。
“听闻阁下长于蛊毒之术,特地为求解蛊毒而来。”祁时黎应声回答纱幔中女子的声音。
纱幔中女子微微沉默一会,语调染上几分邪魅的笑意,“求我解蛊价钱可不低呀,公子可舍得?”
“为吾妻有何舍不得。”祁时黎目光落在身旁人身上,柔暖如外间的春光。
为心上人一掷千金这自然是十分让人感动的,帝曦语也顺其自然的感动了,但也只是那么一会会,因为掷的千金万金都是自己的钱……
“公子好痴情,既然如此请尊夫人入内一瞧吧。”纱幔内女子对中蛊之人显然来了兴趣,语调上扬了半分,出声请人。
“独自?”祁时黎一边问,一边和其他三人交换眼神。
纱幔这么厚,若是有任何意外,要救她便是难上加难,曦儿的身份着实不适合冒险,可现在不冒险似乎又不行。
纱幔后女子语调不变,“怎么?难不成担心我对尊夫人做什么?”
帝曦语短暂间回答:“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我过来见你就是了。”
掌着祁时黎的手起身,暗暗用了点力握紧他的手,旋即放开,示意他放心。一层一层掀起纱幔走进里间。
祁时黎目光始终随着她的背影踏入重重纱幔,每进一层就朦胧一分,直到她的背影已经变成一团朦胧缥缈的暗影,也始终不愿移开目光半寸。
她走在纱幔里是十分郁闷的,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