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易安这么说，许明就没再提过，他不想方易安不高兴。所以，他自然看不到每次方易安摘掉他眼镜后嘲笑的表情。
在给方易安的补习过程中，许明发现他的高等数学也很危险，于是顺带着也帮他补习了一下。方易安很高兴，许明记得，那是方易安第一次拥抱他。至今想起来，他还记忆犹新，只是此时此刻，他非常痛恨自己的懦弱。
周围小孩子的哭声打断了许明的回忆，手里的挂号单已经被攥成了一团，他看看时间，十一点十分了，要不，上去看看？来都来了，要是就这样回去，明天想起来又要后悔。
要是，要是到了楼上医生已经看完病人提前下班了，那没办法，这就是命。
许明站起来爬着楼梯到了眼科，候诊区已经没有人了，走廊空空的，他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果然就是这个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