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江月被姓陈的灌了小半斤,晕晕乎乎听见耳边吵吵”何先生周三有空去试镜。小江也着还做了个挥杆的手势。
凌晨一点王岩把何仁和江月都扔回了别墅,小周准备解酒药给他们灌了,何仁看着他搀江月去洗澡,心里有点复杂。助理帮着挡酒本是常事,可这么憨直的真让人不知说什么好。签天盛是走投无路,得罪了宋氏老板不被雪藏就不错了。意料之中天盛丢了两个没啥用的路人来当助理,王岩也长期消失,以为江月跟小周是一种人,他却打了鸡血似的干活,但又时而精明时而蠢透,说起来是李蓉的侄子又老拍王岩马屁,完全看不懂他到底要干嘛。但这半年来,江月恐怕是待他最上心的人了。何仁自嘲的笑了笑,开冰箱拿啤酒回卧室。
江月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小周已经把何仁给接回来了。
“喏,小周给你带的鱼片粥”何仁看着沙发上晕晕乎乎的江月,主动打了个招呼。江月简直受宠若惊,这个月来几乎没这待遇,何仁看着他总跟吃了炸药桶似的,瞬间差点感动落泪,抱住何仁大腿深情的来了句”谢谢何仁哥”,把何仁恶心得全身一抖。
这之后何仁对江月态度和谐起来,江月心想这也算是病变型中二病之一,一旦视为了朋友,就要共同抵御外敌。他便对江月进行职场教育,让他别把他的事情跟王岩抖,李蓉也不行。江月心想你也没什么事情是我知道王岩和小姨不知道的,能抖个毛线啊。
没过俩月,可以抖的料就始料不及的来了。
王岩和江月又陆续陪陈发福酗了七八次酒,隐晦的在高尔夫上输了五十万作为提前返低庀不督月这种以一赔三的喝法和豪爽不羁的球技,最终这个代言还是拿下来了,虽然时间签的忒短,除了何仁,还签了那位香港天王,一个是上赶着去求来的,另一个是被求来的,何仁在家发了几次病,逼小周帮他疯狂购买oys手办,也渐渐平息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何仁转型的关键一步,有两个奢侈品代言,好过十个快销,也安抚了其他品牌商被何仁乱七八糟的私生活伪新闻搅得不安分的心。
签合同那天晚上,何仁也敞开喝了几杯,显然心里是很高兴的。
小周被□□了近一个半月,有些掐不住,当天晚上挂了。江月却滴酒未沾,他大概有段时间要恶心这玩意了。
到了家,何仁乐呵呵的缩在沙发里打电话,江月把小周送回了房间。到客厅准备打声招呼回家却看到何仁一拳砸在茶几上,发出砰的巨大声响。
“宋显,你他妈又跟谁睡呢!”
“我没权利管你?这么多年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一条狗吗?”
“我幼稚?是,跟你宋公子比起来谁他妈不幼稚。为了你我歌不唱了,这两年来到处装逼,怕你爹为难你都躲到天盛了,你还嫌我幼稚!”
电话那头传来盲音,显然是被挂断了。何仁猛的把手机给砸了,吓得江月一抽。这信息量太大了,他仅限的脑回路又断了,连闪躲技能都没开启。
第 4 章
待江月再接上电,何仁已经不见了。这中二病青年又要作什么死?江月脑袋来不及思考,身体已做出反应冲向地下车库,只要不出门飙车就好,在家里不管是自杀还是杀人都好办。
然而天不遂人愿,何仁的重型机车已经驶出了地下车库,江月一时偶像情节附体,猛地窜到了何仁的车前,车前灯照在江月的脸上,印着他吓得苍白的脸,也冷静了何仁几近崩溃的心。
“何仁哥,别冲动,一定有什么误会”江月看何仁停了车,飞扑过去把他拉出了驾驶席,一路跌跌撞撞的推回了家里连门带窗帘都关的严严实实,又顺手把水果刀扔到了沙发底下。何仁静静看了他会儿,慢慢蜷起了身子缩在了床边,他已经不再年轻了,这份感情让他疲惫不堪,但每次宋显一个电话一点暗示,他又克制不住做出蠢事。
江月收拾完东西,拿了个毯子盖在何仁身上,盘腿坐在他对面。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脆弱的何仁,眼睛里全是迷茫,头发被他揉得乱糟糟的,手背的指骨也因刚才砸茶几而破了皮,露出隐隐的血痕。他就像个被人遗弃的大型犬,那么渴望,又那么绝望。江月心念一动,探出半个身子把何仁圈在怀里,什么也没说,却有些心疼。
这是什么混蛋把我idol给弄成这样,上微博黑死他。
“他从小就是这样子,从不为任何人停留,似乎没有什么是他在乎的”何仁在江月怀里喃喃自语,江月抚摸着他的头发,从鼻腔里发出嗯的回应。
“那时候他跟个发光体一样,我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去唱歌;他在宋氏影业站不住脚,我转行;他爹发现我跟他好,他说咋俩别玩了,我说好。他转头又睡了个男人”。
何仁自嘲的笑起来“我怎么就这么贱呢。”
“你喜欢他什么?”江月轻声问了句。
“不知道,或许是没人要我的时候,他要我了吧”
江月鼻头发酸,想起了16岁生日那年何仁唱的那首歌,他掏出手机翻到它,点了播放。吉他声在卧室里环绕着,抚慰这两个情绪各异的男人。
何仁从江月怀里挣出来,四肢平摊倒在地上“我俩从初中就是同学,宋公子什么都玩,就是不玩感情。长得过眼的他谁不睡,就我傻逼,睡出了感情,他要我干什么我都干,也就干成个vip□□”
“你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