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丽漂亮,时尚,温柔,大学教授的渊博知识使她气质极好,走在她身边倍儿有面子。
不只有面子,温雅丽的待人处世也不是苏靖远以前生活的那个阶层的人可以比拟的。
优渥的经济条件使她慷慨,知识分子的修养又使她的性情体贴宽厚,她给苏靖远买衣服鞋子,买手表,每一样都不便宜,掏钱的时候,她眉头都不皱一下,甚至还尽量避免讲价,怕给苏靖远留下她心疼钱的印象,给他增加压力。
除了钱,更难得的是她的耐心,她带着苏靖远走了很多家店,不厌其烦地挑拣,一件件拿到苏靖远身上比试效果,略为满意的才让他试穿,穿出来效果不好的也不要。
苏靖远明白陆越陵为什么穿衣着装那么有品味了,因为他有一个好妈妈。
以后,温雅丽也是自己的妈妈了!
这么想着,苏靖远一阵心悸。
“阿姨,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和叔叔。”他没头没脑说。
这当儿三个人走在步行街上,陆越陵充当劳力提着袋子,温雅丽看着街边的铺面,两人一齐侧头,陆越陵扮了个鬼脸,揉着眼睛呜呜装哭。
“苏靖远,自从你来我家后,我都成了捡的了,你还满嘴甜言蜜语哄我妈,你成心夺宠是不是。”
“不是甜言蜜语。”苏靖远涨红了脸,看温雅丽,“阿姨,我……”
“阿姨知道,瞧你急的。”温雅丽笑道,伸手摸了摸苏靖远脑袋,“只要你们健康快乐,阿姨就开心了。”
这就是父母对子女的爱,不求回报,只要孩子健康快乐成长,他们就开心。
温柔的抚摸,温暖的笑容,如蜜糖让人沉溺,让人品尝过后,终身难忘。
从步行街出来,温雅丽要带两个孩子去逛文具商店买文具。
“妈你逛了半天也累了,要不你回家歇着,买文具我和苏靖远自个懂,我们自己去买就行。”陆越陵说。
“跟小远学得小嘴滚了蜜糖似的。”温雅丽笑,穿着高跟鞋走了半天路着实累了,抽了两百块给陆越陵,自己开车先回家。
陆越陵勾住苏靖远肩膀,凑到他耳边神秘地悄声说:“这里离高海洋家很近,走,我带你去他家看片子。”
苏靖远没看过那种片子,可是对那种片子也没兴趣。
“我不想看,要不,我先回家,你去看。”他迟疑着说,尽管不想和陆越陵分开,不想他和高海洋单独在一起。
“我早就看过了,专门带你去开荤的,不准拒绝。”陆越陵瞪眼,霸道地拉着苏靖远朝不远处一个别墅小区走去。
高海洋的父母都是生意人,父亲开着一个房产公司,母亲办美容学校,两人见天儿不在家,家里原来有个保姆,高海洋上初中后,嫌保姆碍事,辞退了,只请钟点工打扫卫生,吃饭都是叫外卖,平时家中就是同学来往,来得最多的是陆越陵,自从陆越陵和苏靖远同进同出以后,就很少来了,他对于邀请别的同学来家也没了兴趣,陆越陵和苏靖远到来时,他正抱着篮球在庭院里狠命拍动。
看到陆越陵,高海洋眼睛一亮,兴匆匆奔过来,紧接着看到陆越陵背后的苏靖远时,笑容凝结在脸上。
“怎么?不欢迎我们?那我走了。”陆越陵有时粗心,有时又很细致。
“有些意外而已,周末,你怎么和苏靖远在一起?”高海洋强笑。
“苏靖远就住在我家,只跟你说,别告诉别的同学。”
陆越陵轻描淡写,高海洋却如五雷轰顶。
“苏靖远什么时候住到你家的?”
他颤抖着问,心中其实隐隐约约有答案。
“很久了。”陆越陵不记得细节,挠头想了想,说:“好像就是我最近那次和你们打篮球的第二天晚上,我邀请苏靖远住到我家的。”
一面说,一面抬腿踢高海洋:“哪那么多废话,我带苏靖远来可不是听你废话的,有没有得什么新片子?有放新片子看,如果没有,放我们上次看的那个。”
“要不是想看片子,你也不来看我了啊?”高海洋大笑,一手勾住陆越陵脖子,一手用力捶他胸膛。
转过身时,笑容随即敛去。
没想到,捉弄苏靖远居然把他推得离陆越陵更近。
假装快乐,用谈笑的口吻质问出渴望,再也无法直言无忌了。
苏靖远沉默着,看着陆越陵和高海洋勾肩搭背。
他们俩是同一类人,一样高大健美的身材,一样俊朗的面容。
很豪华的别墅,独门独院,带五十平方的入户小花园,室内面积二百六十多平,两层跃式,格局和陆越陵家相似。
眼前所见都在向苏靖远说明,高海洋与陆越陵才是合拍的好朋友。
“快过来,发什么呆。”陆越陵走进大厅了,才发现苏靖远没跟过来,又回头拉他,“紧张了是不是?刚才还说什么不想看呢。”
他以已度人,笑得邪恶。
超大液晶电视显像清晰,凄清的月光照着浓密的树林,风吹过枝头,嘶嘶作响,一只夜鸦凄厉地叫喊着,从树林里腾空而起,隐入沉暗的天空中。
苏靖远仿佛闻到血腥味,紧张得身体绷直,不自觉地,一只手抓住一旁的陆越陵衣角。
陆越陵侧头看了他一眼,揽住他肩膀,嚷道:“这是什么片?恐怖片吗?苏靖远不爱看,高海洋,快换一张,换我们上回看过那一张。”
“谁大白天看恐怖片,恐怖得起来吗?这是野战,老是室内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