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知道这两兄弟阋墙,哥哥抢走了弟弟的未婚夫,还霸占了弟弟至高无上的地位。想来,弟弟这是还有话要对哥哥说,他们这些外人最好还是不要插手,就在一旁看热闹便是。
庄艳秋站稳之后,挺直腰背,微微扬起下巴,毫不示弱地看向站在他对面不远处的庄少秋,“你想怎么样?”
“兄长!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争?我自幼便争不过你,什么都让着你,为什么连我的道侣你也不放过。”庄少秋哭丧着脸,艰难地拖着脚往前进了一步。
庄艳秋反感地蹙着眉头。又是这种先声夺人的手段,兄妹俩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果然人家才是同一个娘生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有本事把你的人看好,别到处认别人当夫人,这样很让我困扰好不好?”庄艳秋厉声驳斥道,一副根本不把士元尊夫人的身份放在眼中的高傲表情。
听到他这种话的人,纷纷在心里倒吸一口气。
这位色名远播的前少王妃,嘴巴这般犀利。一句话就能把人给活活气疯。这等手段,这等气势,能从宠物一跃而成夫人,果然不是一般能做到的。
他刚才那句话既把前未婚夫人给挤兑了,又把士元尊上仙给嫌弃了。真是厉害啊!
旁观者们都在感慨前未婚夫人的战斗力如此之弱,怎能比得上新未婚夫人的手段。根本不知道,庄艳秋说的是真心话,完全没有要气任何人的意思。
庄少秋的身形摇摇欲坠,惨白的脸上挂着点点清泪,强忍着眼泪不肯肆意流出的样子,让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把心偏向了他。
哎!小白花儿一样柔弱单纯的弟弟怎么比得上阅人无数,身经百战的哥哥?注定是要落下风的。
庄艳秋不想看庄少秋在那里装模作样,转身要走。
庄少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往回扯了一下,同时高高扬起的手掌带着股决绝凌厉的风一下子便扇在了庄艳秋的面门上。
庄艳秋及时躲闪,右脸颊还是被指尖儿给触碰到,被指甲给擦伤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这一巴掌是我向你讨回来的。从今往后,我们再不是兄弟。”庄少秋咬紧牙关,冷酷无情地说道。
他藏在袖中的手瑟瑟发抖,正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激荡的情绪。在他刚刚动手时他便抱着股不成功便成仁的狠心。
所幸……应该是成功了。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庄艳秋脸上那条细小的红痕,嘴角忍不住地古怪抽动。
去死吧!带着你肚子里那个恶心的鬼胎,连骨头渣子都化掉吧!
士元尊遥遥地看到庄艳秋脸上被划伤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本想立刻叫人去看看伤口的,只是想到那小子又打又踢口不择言的样子,他犹豫了。
不能这么宠他,会宠坏的。这还没成亲呢就敢忤逆他了,要是不给他点教训,将来不是要翻天?
庄艳秋觉得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他伸手摸了一把,倒是没摸到血,估计是小小的擦伤。真是倒霉!他已经小心防备了,还是没躲过,难道遇上庄少秋后,幸运就与他绝缘了?
庄艳秋转身自觉地往外面走。他早说了,宁愿住大牢都不想和这些乌七八糟的人搅和在一处。现在有大牢可以住——甚好!
庄艳秋被带到一地下洞窟中,关进了一座看上去黑乎乎的地牢里。这间地牢只关了他一个人,而且,他仔细聆听了一会儿,其他隔间里也没人,也就是说,这整座监牢中就只有他一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庄艳秋独自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思索着士元尊把他丢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
这里明显不是‘金鹏岛’真正用来关押犯人的地方。那么,把他丢到这黑漆漆的地方是想吓唬他?
庄艳秋左思右想,确定这是士元尊想要吓他的手段。本来他还挺紧张的,想通这点后倒没有之前那么提心吊胆了。
不管发生什么,都当成是用来吓他的玩意儿就是了。
庄艳秋在心中打定了主意,特意地清了清嗓子,给自己壮了下胆,摸索着在原地盘腿坐下,闭上眼睛静静地凝气养神。
眼睛闭上后,其他的感官被放大。他的耳朵敏锐地动了动,听到了一阵阵细微的水波流动的声音。
他迅速睁开眼睛向着四周看了看,没看到任何的异样,四周围还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庄艳秋静静地盯着一个地方等待了一会儿,见确实没有异动之后,才再度闭上眼睛。
咕嘟~咕嘟咕嘟
水波流动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这一回还有更加清晰的水泡鼓动的声音。庄艳秋再度睁眼,眼前一片蓝光快速闪过,速度快到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对劲!
庄艳秋警惕起来,他从地上缓缓站起,身体慢慢地朝后靠了靠,一直朝着牢门的方向紧紧地贴过去。
当他刚刚把后背贴住牢房的石门。
‘哗——’地一下,眼前的黑暗猛然被一片绽放着白光的湛蓝给侵吞。四周的空气里搅动着大量的气泡和波纹,有什么东西想从那扩散开来的空气波纹里钻出来。
庄艳秋屏住呼吸,瞠目结舌地看着周围那三片湛蓝的墙壁。
波纹越搅越大,越大越是有一种让人汗毛倒竖的恐怖感。
庄艳秋在心里给自己做建设。不怕不怕!不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都是假的!是他们用来吓唬他的。
庄艳秋悄悄地换了一口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