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子瑕将他放在地上,道:“太子,以后不要再做如此危险的事了。”
蒯聩心里清波流动,难以自制,不管他这句话是不是君臣之间客套的礼仪,他觉得心头一暖,他不像那些人因为他的太子之位而忌惮讨好他,他甚至都没有太在意过自己。
他不在意自己是因为他全副心思在父王身上?蒯聩念头一闪,心里又纠结了,他感觉心里极不舒服,比刚才他在寝宫内的那段时间仍难受,他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懂他的心理了。
弥子瑕望了望他,有些不明所以,怔了怔,叫醒神游的太子,道:“太子,弥牟告退。”
他作揖告退,蒯聩一把握住他的长袖,话脱口而出:“弥子瑕,你待父王是真心的吗?”
弥子瑕一怔,半响愣在原地,蒯聩心头愤怒不堪、各种异样的心理随着他沉默翻天地覆的涌上来,他哑着声音道:“弥子瑕,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蒯聩说罢,怒气冲冲的的离开了,弥子瑕抬头望去时,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宫道,心头绞痛越来越甚,他不得不捂住心口,才勉强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