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五年级的学生终于迎来了他们小学的最后一次考试,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这次成绩居然是年纪第二,虽然整个年纪也就三十几个人……

但是要知道陆循以前每次考试不是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二啊,这次进步这么大,让田艳深深地震惊了,她这几个月一直给陆循找茬,但是每次都被陆循轻松应对,这次考试成绩出来后,田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坚定地认为陆循肯定是作弊了,她翻出陆循的试卷,发现陆循的语文试卷全对,而第一名的试卷却是被扣了两分。

所有的题目都是校长从镇上拿来的,是她亲手拆封的,不可能存在泄题的可能,田艳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原本每次考倒数的学生成绩怎么进步这么快。

相比田艳的纳闷,陆业成和陆良贵看到成绩单后,笑得合不拢嘴,之前陆业成被田艳告了好几次状,说陆循在课堂上根本没有听课,陆业成一直因为陆循失忆对他要求不高,没料到自己的儿子失忆后倒是开了窍似的,成绩进步神速。

陆小毛在陆循的补习之下,也进步了十几名,陆小毛的妈妈为了感激陆循,还特地拎了两斤荔枝给他吃。

……

清晨的山庄,带着一丝凉意,微风过处,满山的绿意若流动的河水,又似天边的浮云。

一个有些矮小的身影,步伐轻盈,提前真气,足下一点,借着树枝的弹力跳到了对面树顶。

暑假到了,陆循每天的任务就是帮着陆业成熬制凉茶,剩下的时间除了练功还是练功。

陆家家传的内功心法,他已经练到了第二重,如今他感觉身姿轻盈,下盘稳固,个子拔高了许多,肤色健康润白,看起来跟以前那个面黄肌瘦的陆循完全是两个人……

近晌午时分,天色突然黑了下来,天际乌云翻滚,隐约有雷声入耳,想来等会要有一场雷阵雨了。

陆循抹去额头的汗,用山泉水洗了把脸,赶紧朝着山下跑去。

……

一辆黑色悍马在坑洼的路面上行驶,车里坐着几个人,面色有些发白,显然是对这里的颠簸山路有些不适应。

“江爷,看这天是要下一场暴雨啊。”司机小方有些担忧,这地方连导航都没有,而且这马路坑坑洼洼,窄的地方只能开过一辆车,饶是他开了十几年的车,都怕一不小心开错路没法掉头。

江爷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址,距离他上次来这里已经十多年了,他也忘记怎么走了,早知道应该在刚刚那个村子找个识路的村民。

“临淮,你怎么样。”江爷看了坐在他身边的少年一眼,“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坐在后面的江临淮摇摇头,车内开着冷气,他的额间鬓角却冒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他膝盖上盖着的一层毛绒毯,坐了三四个小时的车,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却是透着一股子倔气。

江涸把滑下来的毯子往上提了一提,沉声道:“小方,开慢一点。”

“是,江爷。”小方把车速降下来。

还没过十分钟,瓢泼大雨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小方赶紧开了雨刮器,心中对这个破天气骂了两句。

雨下得很大,道路很快就泥泞起来,小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看路。

突然前方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路边的草丛窜了出来,小方心中一慌,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上那个东西。

“怎么回事?”江涸手疾眼快,护住往前撞去的江临淮,然后瞪了小方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有一个东西从路边窜出来。”小方马上连声道歉,定睛一看,一只黑色的土狗被吓得嗷嗷叫,抖着腿跑了。

小方心中咒骂了几句,重新发动车子,没想车子后轮陷在一个泥洼之中,他开了半天,也没有冲出来。

“我下车看看。”

二十分钟后……

小方浑身湿漉,神色沮丧,钻回副驾驶座。

坐在驾驶座上的江涸见状道:“别这么担忧,等雨停了再走吧。”

“这里离栗子沟应该不远了,等雨停了你去村子请几个人来帮忙推车。”江涸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三个苹果,一个一个分过去,一边分一边说,“总不会饿死在荒郊野外。“小方:“咳咳……”江爷的冷笑话越来越冷了。

江临淮皱了皱眉,刚想开口问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何人所为,小方突然激动地喊道:“江爷,后面有人来了!”

江涸和江临淮齐齐转过头,透过后车窗,看到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小孩,慢悠悠地从后面走了上来。

这个在路上慢悠悠走的小孩正是陆循,他下了山没走几步路,就被倾盆而下的大雨淋湿了。

道路泥泞难行,有些洁癖的陆循只好慢行了,走了十来分钟,却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马路的中间。

陆循走进一看,原来这辆车的后轮落在一个大坑里,所以才停在这里,他向来不爱管闲事,正准备从车边上绕过去。

“小朋友,你知道栗子沟离这里有多远吗?”车窗突然被摇下,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冲着他微笑。

陆循看了那个男人一眼,面容儒雅,态度和蔼,身上穿着裁剪精致的西装,手腕上带着一个看起来十分名贵的手表,这个人非富即贵,定非普通人。

“十五分钟路程。”陆循继续往前走,却被那个男人叫住,“小朋友你能带我们过去吗,我可以付你导路费。”

陆循想了想:“多少?”

“你开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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