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潜的胸膛原本稳定的起伏一下快了许多,虽然只有片刻,但於他已是难得。
凌越轻轻呵气,舌尖滑过聂潜的皮肤,是看似无意却又刻意诱惑。
聂潜是男人,那他就有所有男人共有的弱点,虽然比一般男人更能抗拒,但终是有个底线的。
「废物……」聂潜毕竟是聂潜,在这种时候他还能镇定的扯过凌越的头发,把他从自己身上拉离,然後挑起他的下颚。唯一遗憾的是,他的声音暗哑,在凌越这种见惯风月的人面前,答案昭然若揭。
『只要再挑逗一下,那副让人讨厌的面具就会崩塌吧,会与一般的令人作呕的色鬼无二吧,凌越想著,却没有去验证,没有再去碰他。』
等待的过程是煎熬的,但聂潜没有让他等太久……
臀部被一双大手架起,身子只在空中停顿了一秒,就重重落下。
财富、地位、相貌、身体,足已让任何女人迷乱的聂潜是有让人膜拜的本钱的。
凌越此刻是嫉妒加仇视的,但是他不能说、不能做,他只是个小人物,他可以去死,可以不择手段,但是不能甘心,他手中的嘉兰不能放弃,那是他的一切,是他的真正的命,是他多年所得。
聂潜隐忍的yù_wàng十分惊人,狂风暴雨般的顶撞了几十下後,就著身体相连的状态直接把凌越压在身下。
因为过於粗暴,肉穴的黏膜有些破损了,凌越微蹙了一下眉,看上去有些委屈。
被聂潜分开的大腿快要绷成了一条直线,若是有第三者在场,就能看见一出比小电影还要精彩的喷血佳作。
聂潜伏著身子,把凌越撞得身体不停向上滑动。
「啊……!嗯……嗯……用力点……」凌越抓著床单,断断续续的哼道。
第一轮结束後,凌越两眼茫然一片瘫软在床上。
聂潜拿纸巾简单擦拭了下体後,抛下犹自喘气的凌越下地。
直到浴室传来水声,凌越才将手探入身下,在穴口揉了几下,应该伤得不厉害。
聂潜冲水淋浴著,蒙了雾气的镜子隐约能看见一张刚毅俊朗的脸。
凌越这个人,出乎意料的……『有趣!』聂潜想了半天,竟也找不到一个更具体的词来形容。
聂潜擦乾水珠,直接裸著身子进入卧室,然後上床。
凌越撑著头,只在腰上半搭了一条毛毯,露出修长的双腿。
也许是刚经历过情欲的冲刷,凌越浑身都弥漫著淡淡的色气。
聂潜掀开毛毯,在凌越的旁边躺下。
凌越转头看著聂潜,聂潜慢慢的把脸贴在他的颊边,「你该离开了……」
凌越呆了一瞬,然後无异议的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可恶!」关上房门後,凌越率先进入浴室,起初他认为自己高估了聂潜的耐力,但是情事後,聂潜又表达出对他毫无留恋的态度。
不过,聂潜就算事後再怎麽冷漠,也不能掩饰他是个男人的事实,被撩拨会发情的男人。
凌越对著镜子缓缓勾起唇角,像是在笑,但是片刻後,笑容变得苦涩,嘴角慢慢垮下,面容变得扭曲,他讨厌刚才的自己,想起来就恶心,和聂潜一样恶心……
他忍得要吐了,每一个抚摸,每一次肢体接触。
还有那腥臭肮脏的液体……
架子上还放著聂文送来的灌肠器,凌越犹豫了几秒,想想自己被聂潜那丑陋的东西贯穿过,还是将它拿了起来。
半个小时後,凌越走出了浴室,其实他是不想这麽快出来的,可是他也不想做出昏倒在浴缸的蠢事。
一头栽倒在床上,凌越准备入睡,被子已经盖到了头上但又扯下,一双手在床边的柜子上摸索。
在杂物中摸索一管药膏。
清晨,凌越自动转醒,在嘉兰的日子,虽然在地下,虽然夜生活占了多数,但他还是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穿著拖鞋走到窗边,凌越拉开窗帘。
太阳还是橘色的,远远的眺望,蓝色的海平面和阳光融合出炫目的光泽。
这座岛屿不算大,但一定花费不菲,人口的膨胀,导致寸土寸金,目前的建筑都已经由天空延伸到了地下。
这座小岛改造得很精巧,看得出费了不少心思。但对於聂潜来说,无非就是一句话,一张支票吧。
凌越背过身去,正巧敲门声响起。
「凌先生……」聂文轻轻的敲了下门。
凌越应声道,「进来。」
聂文穿著西装,有礼的道,「没想到你这麽早起。」
凌越坐在沙发上,「反正你也会来叫我,不是吗?」
「没错。早餐将在十五分钟内备好,您漱洗完毕就下去吧。」聂文交代完就转身。
凌越喊住他,「难道每一天我都要和他一起用餐?」
聂文脚不停步,「聂先生没有交代,如果有,我会通知您。」
凌越恨恨的注视著聂文的背影。几分钟後才梳理头发,洗脸刷牙漱口。
待他下楼的时候,聂潜已经在餐桌上坐定,见到凌越,聂潜眼神微动,「第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不过没有下次了。」
聂潜宽容的原谅了凌越的第一次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