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何罪之有啊?”杨七郎大叫道。
“哎呦!你说话不能小点声嘛!”赵光义气道。
杨继业:“小儿不知礼数,还望皇上恕罪!”
赵光义:“哼!何罪之有?你杀了朕的国舅,还打伤了国丈,朕岂能饶你!来人啊,把杨七郎推出去斩了!”
“慢!皇上,七郎不可杀啊!”呼延赞向前一步。
赵光义:“呼王爷,杨七郎已经认罪伏法,国舅爷确是他杀的,这杀人偿命,朕为何不能杀他?”
呼延赞:“皇上,杀人偿命本是应该,但杨七郎是在擂台上打死潘豹的。这擂台如战场,输赢关乎生死,潘豹被打死只能怪他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
“皇上,歪理啊!杨七郎打死我儿乃是事实,如今不但不认罪伏法,还反说是我儿自己的过失,老臣不服啊!”潘章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一点没顾忌自己当朝太师、西宫国丈的颜面。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之事,何来打擂即可不偿命之说?一派胡言!”赵光义怒道!
“皇上,小王有一句话要说。”郑昭明手执象牙笏板,朗声道。
赵光义:“汝南王有何话说?”
郑昭明:“回皇上,小王听闻国舅爷在天齐庙前立擂,打死有名的教头六名,无名的好汉八名,更有许多被打伤打残的武师...只因国舅爷是皇亲国戚,死者家属不敢报官讨要说法,小王思量,可否请太师出面给死者家属一些补偿,以彰太师深明大义。”
郑昭明一番话说得赵光义满面通红,自己小舅子还把别人给打死了,太师也没说啊。这下可好,刚说完的无论台上台下杀人偿命,小舅子死一回都不够了。
这时候杨延顺又掐了掐身旁的杨七郎,杨七郎一愣,又一下子想起来了什么,马上大呼:“皇上!只因潘豹在台上打死人了,我才上台教训他的!可他偏要置我于死地,我才失手打死他的。皇上明察啊!”
“国丈...真的是这样吗?国舅打死了那么多人?”赵光义一脸的阴沉。太师潘章一见情形不好,眼珠一转,马上又哭闹起来:“皇上啊...您当初下旨不让他们登台打擂,杨七郎却打死我儿潘豹,皇上,杨继业教子无方抗旨不尊啊!”
赵光义一听,立马想起来了,连忙说道:“杨继业,你抗旨不尊,可知罪?”
杨继业:“臣...知罪。”
赵光义:“好,来人啊!将杨继业满门抄斩!”
“慢!父皇息怒!”殿外匆匆走进一人,正是三皇子赵恒赵休元。
赵恒:“父皇,天波杨府满门忠良,更曾立功无数,是我大宋的撑天擎玉柱,架海紫金梁。如今只因杨七郎失手打死潘豹一人便抄其满门,只恐边关将领闻听此事心寒不已,难以保家卫国,到时丢失边城,悔之晚矣啊!还请父皇三思。”
赵光义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细缝,面色更加阴暗,心中更是怒气冲天。这才多大功夫自己的命令就被人叫停两次啊!我是皇上啊!我不就是要杀杨继业一家嘛,至于丢失边城吗?杨家将就是大宋的撑天擎玉柱,架海紫金梁啊?我这么大的宋朝没人了吗?不让我杀,我偏要杀!想到这儿,赵光义腾地一下站起身,怒道:“朕今天偏要杨家将死,我看谁敢让他生!来人,把杨继业拉出午门外金瓜击顶!把杨七郎杨八郎斩首示众!”
“报皇上,八贤王殿前求见!”
“报皇上,常胜王石延超殿前求见!”
“报皇上,东平王高怀德殿前求见!”
“报皇上,平东王高怀亮殿前求见!”
“报皇上,通武王潘美殿前求见!”
“报皇上,丞相王延龄、赵普殿前求见!”
赵光义站在龙椅前额头渗汗,不用说,这些王爷准是来求情的,看来真的是杀不了杨继业了。
八宝金殿上第一次聚集了这么多朝中显赫的人:一个皇帝一个皇子,八个王爷,一个太师兼国丈,两个丞相都到齐了。
杨延顺心中一惊,六哥果然厉害,不但请来了五大王爷,还有两位丞相,甚至连自己的二师父通武王潘美都请来了。其实杨延顺哪里知道,通武王潘美是呼延佩显请来的。
“众位爱卿一起进宫,所为何事啊?”赵光义明知故问。
“回皇上的话,我等都是为杨家求情的,望皇上开恩。”八贤王毫不掩饰。
赵光义:“可杨家人抗旨不尊,还打死了国舅,犯了死罪啊!而且,朕金口玉言,说出的话还能收回不成?若是这样,岂不是对国丈不公。”
“请皇上收回成命!”七大王爷齐呼。
赵光义:“这...你们...。” 面对七大王爷,赵光义也有些害怕,特别是怕八贤王和通武王。八贤王赵德芳是自己的皇侄,这个皇位原来是自己的哥哥,赵德芳的父亲太【祖】赵匡胤的,太【祖】死后,该叫赵德芳坐,结果太【祖】将皇位“让”给了自己。后来王皇后骂殿三日,自己也觉得多多少少有些对不起赵德芳,所以封他做了个八千岁,又赐了他王命金锏,上可管君王不正,下可管臣子不忠;上殿不参君,下殿不辞王;见皇上不用磕头,就用金锏冲皇上点三点,这就算见礼了,再冲皇上点三点,就是告诉皇上:“我走了。”金锏受皇封,打死勿论。所以八贤王说话,赵光义也得合计合计。
再说通武王潘美,他功高盖主桀骜不驯,自己登基做皇帝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对,自己对他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