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好身体后,站了起来,在原地动了动胳膊,骨肉嘎吱嘎吱的响:“好久没动,身体都快朽化了。”
“朽化了好,以免为祸人间,”我把地图往他脸上一扔,“快点去找我那个混帐爹!”
等找到我老爸时,我表情又口了。
我那个混账老爹此刻一副金刚芭比的状态躺在一个巨大的花心上,睡的一脸安详,活生生的生化危机版睡美人状态。
万花从中一穿着红色蓬蓬裙的肌肉大汉。
这个地方简直像哈迪斯送给他老婆春之女神的极乐之境一样明亮美丽到不可思议,在这个阴暗诡异的遗迹里,熠熠生辉,仿佛独立出来的另一个空间。
犹如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我和黑长直同时望着师傅。
“很古怪,很危险。”
“说重点!”我和黑长直同时开口。
师傅朝其中一朵花扔了一粒小石子。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那朵像向日葵一样明艳的花朵儿一秒钟基因变异伸出它长长的舌头在空气中搅了一圈将石头吸了进去然后再一秒钟变回基因变异前的样子。
师傅摊摊手:“就像这样。”
我愣了片刻,最后指了指我老爹躺的那朵最大的“向日葵”:“为什么老爸现在在还能完好无损的躺在上面。”
“那朵花说不定看上你老爸了。”师傅眨了眨眼睛在我瞪过去的时候改口,“你仔细看。”他表情严肃,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发现老爸身下有许多白白的像丝绸一样的须,老爸与其说是躺在花心里还不如说是躺在那上面。
我突然紧张了:“师傅,我老爸不会已经变成一个空壳了吧!”
“你没看见他身上的念吗,他那块头变成空壳得好几年呢!”
这里每一朵花“吃人”的方式好像都不同,这下麻烦了,这么多,哪有时间一点一点的试,要是不小心“采”到像风信子那样的暴躁狂了怎么办,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别说救人了,我们脱身都难。
如果都是刚才那样的食人花也就好办了,扔遥控炸弹,到时候一口气全部引爆。但是现在不行。左右为难还没想出办法来,身后突然传来了动静,我们一致回头,刚才进来的那扇石门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毫无缝隙的光滑墙壁和渐渐蔓延的像爬山虎似的东西,长着开叉的三只脚,在墙壁上攀爬,一会的功夫,四周的墙壁就已经全部是那玩意。
现在这里变成了一个封死的空间。
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股怪异的香味儿。
“这味道有毒。”师傅说。
就算知道有毒也没有办法,除了减少呼吸的频率别无他法,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再这样下去,我们全部阵亡,现在唯一庆幸的是,黑长直不受这种味道的影响。
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疲软几乎站不住的时候,黑长直把我捞了起来,然后不知道给我喂了什么东西,等我意识彻底清醒才看清,他喂我的居然是他的血。再看师傅,他和我一样,满嘴的鲜血。不过他现在的状态显然比我好,依旧还直挺挺的站着,除了脸色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