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金良带着马贼们狂奔了一夜,几乎都累成了狗,别看他们虽然凶悍,但因为整日沉迷酒色,身体素质跟李浩的特种兵们相比差太远了。
特别是罗三黑,累成了死狗似的,就剩下喘气的力气了,其实罗三黑的武艺连普通马贼都不如,还极为好酒好色,身子早被掏空,若不是因为他的鼻子有异能,可以闻出黄金和白银的味道,他在马贼团里顶多也就是个打杂的。
元金良见众人早已困顿不堪,知道不能再逃了,便下令原地休息,不扎营,就让骆驼匐在地上围成一个大圈,把他们围在中间就行,这样便可以避免风沙的袭扰了,趁着早凉,可以休息两个时辰。
当众人牵骆驼的时候,元金良却发现一匹马背上横放着两个女人,上前一看,竟是一身白衫的胖迪和一身黑衣的银狐,罗三黑正命人将这两个女的搬下马背。
元金良见状怒喝:“老三!我们在逃跑,你竟然还把这两个女人带出来,你是不是疯了!”
罗三黑赶忙哀求道:“大哥,这次的金银我全不要,我就要这两个女人,那个大官的四个女眷我已经全留给他了,这两个女人跟他没关系,他不会因此追我们的。”
“哼!”元金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郁闷地坐下,咬牙切齿道,“娘的,这狗官好大的能耐,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马匹和骆驼,唉……不对啊,按理说卧牛饮的药效还没过,他怎么苏醒了?”
罗三黑摇头道:“别问我,客栈里的卧牛饮是你下的,我只负责在军营中下药。”
元金良道:“那狗官入住客栈的时候只有七个人,其中四个是女的,被我们掳来了,这次袭击我们的有好几十人,难道不是军营里的人吗?”
罗三黑闻言一愣,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禁问:“是不是咱们用的卧牛饮太少了,没道理呀,我看军营中有五百多人,便将一整瓶都用了。”
“我用了五滴。”元金良道,“卧牛饮一滴入水便可让五人昏迷十个时辰,五滴绝对足够了。”
“难道说……”二人视线忽然对碰,几乎异口同声叫起来,“那个掌柜有解药?”
“可恶!”元金良想到这里不禁猛然一拳打在沙地上,咬牙切齿道,“这掌柜的看来不是寻常人,居然能弄到卧牛饮的解药。”
罗三黑叫嚣:“等过段时间,咱们一定要回去将那客栈连根拔起,奶奶的,气死老子了,害得老子平白无故丢了四个美人……”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马贼来报,那两个女的醒了,罗三黑闻言一愣,和元金良赶忙返身走过去,果然发现胖迪和银狐都醒了。
按照正常思路,女人被马贼劫掠之后要么喝骂要么求饶或是哭得稀里哗啦的,然而这两个女的却格外冷静,不吵也不闹,更没哭,这反而让元金良和罗三黑有点吃不透,元金良想了想,道:“给她们再多加两道绳,给我盯仔细了,若有任何闪失,扒你们皮!”
他虽然不知道胖迪什么来头,但银狐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大漠之上就有不少马贼头领栽在她手里,他可不想成为其中之一,若不是罗三黑执意要带银狐回去享用,他早就将她一刀杀了。
李浩带着众人继续追赶马贼,刚出发不久,图兰朵醒了,接着便是古丽娜和艾琳娜,秦素可能由于身子较弱,又过了半个时辰才醒。
沙漠风沙大,有的时候仅仅一个时辰的时间,风沙就能遮盖掉马队的行走痕迹,还好他们有金立,李浩沿途让金立追查马贼行踪,金立他们兄弟六人果然不负众望,在几次断掉踪迹后都很准确地找出了马贼的逃跑路线,终于,在辰时三刻的时候,李浩通过望远镜发现了马贼的驼队,约在二十里外,他们似乎正在那里休息。
李浩没有下出击的命令,而是让兵士们支起简易的遮阳小帐篷原地休息,因为他知道,白天出击是肯定没用的,马贼又不是傻子,见他们来了肯定会跑,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休息好,然后一路尾随着他们,等到天黑再行动不迟。
李浩的打算确实很有道理,他们一路不远不近地跟踪着马贼,将距离控制在二十多里,只要马贼赶路,他们也赶路,马贼休息,他们也休息,终于等到了夜幕降临,马贼开始扎营,李浩也让众人吃饭喝水喂马,然后休息,等到深夜时分行动。
又是半夜时分,李浩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马贼营地,发现马贼们都已入睡,他立刻下令所有人出发,这次他们没有策马狂奔,而是不紧不慢地靠近,二十里路足足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此刻他们距离马贼营地还有六里,一阵冷风吹过,李浩缓缓发令:“陆云照顾好女眷,其他人跟我靠近敌营。”
而在马贼营地中,正在酣睡的罗三黑被尿意逼醒,走出账外撒尿,一泡尿结束,本能性地打个冷颤,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吹来一股刺鼻的味道。
罗三黑顿时一惊,他对金属的味道过敏,金银铜铁的味道他都过敏,所以他能准确地嗅出金银的味道,而这阵风从东边刮来,竟夹杂着铁的味道。
他立刻大惊失色,赶忙找到站岗的马贼,大声道:“不得了了,敌袭!快敲锣!”
锣声一起,所有马贼纷纷呼喝着冲了出来,为了防止再次被袭,元金良下令让他们所有人和衣而睡,刀不离身。
元金良快速冲出营帐,正好罗三黑迎面走来,急声道:“大哥,我闻到东风之中有铁器味道,应该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