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慕安言在南陵太子和女主之间衡量一二,最后还是决定选择女主。
他默默在心里向南陵太子道了个歉,然后狂刷女主好感度:“你尚且回去,我派暗卫护你安全,明日婚宴——”
“照常举行。”
安顿好了女主之后,慕安言又马不停蹄地奔向了皇宫。
消息传开的速度比他想的还要快,慕安言刚刚进了殿门,就听见两声傲娇的“哼。”
慕安言:“……母后且听儿臣解释。”
慕安言这具身体的母亲是个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儿,凌厉的妆容却只让慕安言看出来了其中隐藏的满满的傲娇意味。皇后揽着自己的女儿的手一起发出“哼”一声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对儿娇俏的姐妹花。
皇后开口就是劈头盖脸的呵斥:“你是怎么跟本宫说的?!想一出是一出,像个什么样子!”
公主在一边附和:“就是就是!”
慕安言冷静地等皇后砸过来几个茶杯,这才慢条斯理地坐下了。
“母后,您有所不知。”慕安言刚刚坐下,就有有眼色的丫鬟上前,为他奉茶。
他执起茶盏轻轻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沫子,然后才道:“她毕竟是我的未婚妻,且,她身上的奇异之处,不可言说。”
皇后蹙眉:“哦?”
慕安言继续道:“此事儿臣自有定论,母后不必担忧。”
然后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极浅淡的笑容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到底……是个好女子。”
打点完皇后那一边,慕安言刚刚坐着轿子出了皇宫,就有一枚暗器“唰”地钉在了他的轿子内侧。
慕安言伸手拔下暗器,取下上面的纸条,扫视过一遍后,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
果然正式的任务,总是要比新人任务难得多。
那张纸条不出意外,正是南陵太子传给他的,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醉春楼二楼包厢。
外面传来低低的声音:“主子?”
慕安言有点想叹气,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他说,“去醉春楼。”
途中换了一顶轿子,灰扑扑的毫不起眼,一路穿过条条小巷,直到了南城的……夜街。
夜街夜街,东陵之中三岁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简而言之就是性服务者一条街,挂红灯笼的是青楼,挂绿灯笼的是倌馆。红绿灯笼一起挂的,就是混的。
醉春楼,就是一家混的。还是一家赫赫有名的混楼。
慕安言撩起轿帘,立马就有人给他递了一张银色面具,他面无表情地接过来带上,接着道:“走吧。”
刚刚进去,慕安言就站住了。
醉春楼,醉春楼,以往都是风花雪月,清幽之所,然而今天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异常的多。
却依旧是井然有序,井井有条的模样。
慕安言知晓所有剧情的发展,因此他明白,这家楼是男主开的。直接管理,时不时就来溜一圈,和女主在一起后还经常来这里谈事情。
然而在这种时候,一般都是严谨外人进入……南陵太子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把自己约到这个地方来了?
慕安言越想眉头蹙得越紧,正准备转身出去,却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侍从低眉顺眼地走了过来。
小侍从道:“这位公子,楼上有人等您。”
慕安言皱了皱眉,然而有面具遮挡,小侍从完全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神色,只看着慕安言一动不动,又重复了一遍:“这位公子,楼上有人等您。”
慕安言这才跟着小侍从一起上楼。
醉春楼的包厢设得很雅致,隔着一道屏风,慕安言很轻易地,就看见了屏风上面映照出来的旖旎的影子。
还有嗯嗯啊啊的暧昧呻·吟和低低的喘息,和水声交杂在一起,鬼都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慕安言微微蹙眉,他顿了顿,就绕过屏风,然后僵立在了原地。
南陵太子衣襟大开,露出蜜色的胸膛和整齐的腹肌,他眯着眼一副享受的神色,手里粗暴地抓着一个倌儿的头发,大力地在那少年口中进出着。
……尺度太大,慕安言表示他一定防备也没有啊!
那少年眉眼狭长,眼角上挑极其妩媚,容貌更是和慕安言现在有三分相似。很明显,南陵太子想干的不是这个倌儿,而是这个倌儿相似的——慕安言。
慕安言神色淡淡地扫了那个倌儿一眼,接着一拂衣袖,飘飘然地在两个人旁边坐下了。
看他的神色,竟然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南陵太子直到泄了出来才放开了那倌儿的头发。他大刺刺地溜着鸟,在慕安言看过来的时候还非常骄傲地挺了挺胯部,让慕安言有点嘴角抽搐地忍不住想把那玩意儿剁了。
但是慕安言是一个非常敬业的人,他端着茶只闻不喝,清清淡淡地问了一句:“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南陵太子嗤笑一声,他抬脚勾起那倌儿的下巴,然后沿着他的脖子一路慢慢地揉下去,最后踩在了对方的腿间。
南陵太子慢悠悠地说,“三殿下说呢?”
说个毛线,搞了未婚妻还想搞未婚夫吗?慕安言在心里呵呵了一声,接着他面瘫脸道:“凤倾凰毕竟是本王未婚妻。”
“还是这个理由?”
南陵太子不屑地讽刺道:“三殿下都已经准备娶了本宫妹妹了,现在还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