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哭什么?谁惹你了?”
郑辛咬着下唇,连连摇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周铭迪皱着眉追问:“说啊!谁欺负你了?我一定饶不了他。”
郑辛往外抽手,想要摆脱周铭迪,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郑辛,说话啊!”周铭迪晃着他的身体,问道。
如果放在半年前,跟周铭迪这么近的接触,郑辛早就脸红心跳、不知所措了,可是现在,他除了想逃还是想逃。
曾经周铭迪是他崇拜的对象,学习好、样貌好、样样都好,仿佛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只是一心倾慕着,从没拿自己跟周铭迪比较过。
而今,他忍不住偷偷衡量,却悲催地发现,他在周铭迪面前就像一个可怜的小丑,周铭迪满身光环,他只有让人笑话的破衣烂衫!
“郑辛,你到底怎么了?”
周铭迪问了一遍又一遍,始终得不到回答,无奈之下,他只好拖着郑辛,想要把郑辛硬塞进车里。
就在车门打开的一刹那,郑辛突然低头狠狠地咬了周铭迪的手背一口,趁着周铭迪松手时,头也不回地跑了。
周铭迪疼得直龇牙,不停地甩手。
看着郑辛拼命往前跑的背影,他终于体会到,郑辛真跟林朗说的一样,死拧死拧的。
周铭迪回到病房以后,把手背往林朗面前一伸,“瞧,你表弟的杰作,他是属狗的吧!一声不吭,张嘴就咬!”
林朗笑了笑,“错!狗在咬人时是会汪汪的。”
“滚蛋!”周铭迪找来一块纱布,按在手背上揉,“真够用劲儿的,你说郑辛这是抽什么风,至于的吗!”
林朗想到在北戴河的那一晚,郑辛拼了命似的抵抗,死活不肯让他做,不由得苦笑:“这才哪到哪,你没见过他真跟你拼命的时候呢。”
“啧啧!整个一小老虎!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是闹的哪一出啊,我看他那样子,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林朗向后靠在床上,叹了口气,喃喃道:“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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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些日子,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锥子被判刑了。
那天的群架被定性为恶性斗殴事件,所有参与的人都受到处罚,但因为周铭迪和林朗家里都有关系,所以最后处理的全是锥子那边的小混混。
外界传言,l县首富周铭迪的父亲周刚,一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受伤了,立刻火了,当天就去找县长,拿出一沓子钱拍在县长家的茶几上:“谁敢动老子的儿子,活腻了!”
后来,锥子那伙人只要参与那天打架的,全被被处理了,判刑的、罚款的、进少管所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锥子作为主犯,被判四年,“光荣”地二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