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清子本人。
看着精灵古怪,毫发无伤的清子,刘郧简直无法想象,心中的故友重逢的喜悦之情,与一种深深被欺骗的愤怒交织在一起。
随后,刘郧又略略苦笑的想到,难道非要见到奄奄一息的清子,自己才觉得高兴么,否定的摇了摇头,一时也不知怎么往下说。
似乎也知道某人内心的激荡,清子微笑着长身而起,连着衣袖,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请刘博士往里面走,很歉意的说,“刘郧君,能见到你,真的很高兴,庞学忠一事,不是我干的”。
一旁虎视眈眈的瘦高个,清子根本无视,有些微笑的说,“是贵国的公主,金玉琴,想见你,她事先没经过我同意,就利用了我的信物,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啦”。
原来是这样,刘郧信了七八分,至于金玉琴公主,嗯,想起来了,八成是伪满洲国公主,有一种恶心的感觉,还是不见为好,步伐不由一顿,正准备直接向清子,询问庞学忠一事。
不远的珠帘后面,响起一阵飘渺的琴声,并传出清亮而柔软的声音,“刘公子,既然来了,何不进屋一叙,小女子,并无恶意,只是听闻蒋逆介石,近来很是青睐一个年轻才俊,也是一时好奇,想见一见阁下,至于庞学忠,阁下随时可以带走”。
有那么简单么,不用智脑提醒,刘郧也发现有些不妙,灵觉告诉他,已被层层墙幕隔断的樱花会社入口处,不知何时站了两个鬼魅般的黑衣人,看架势不比阿魂差,可能是太厉害了,而中城宫清子并没察觉到,看来如果不乖乖听话,多半免不了一阵厮杀。
听着飘渺的琴声,看着巧兮倩兮的清子,刘郧也是一阵苦笑,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与金玉琴这种卖国的汉奸为伍,哪有不被出卖和利用的,转眼一想,清子可是日本内亲王的干亲,日本侯爵的姐姐,与满洲国的亲贵们,不正是蛇鼠一窝么。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还怕一个女汉奸,刘郧摸了摸冰凉的m1911手枪,毫不犹豫的撩开了珠帘,大步踏进,只见一个和服女子,正坐在榻榻米上,很优雅的抚琴。
和服女子,对于有人大步闯进,很是意外,抚琴的手不由一顿,琴声也略略有些散乱,干脆也不再抚琴了,抬头看了一眼。
刘郧突然觉得眼前一亮,肤色如玉,目如朗星,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就在眼前,暗暗比较了一下,居然略胜清子一筹,而且另有一种英姿飒爽的英气,只有不类凡俗的长孙明月,能与此人相比。
如此美人,怎么穿的是和服,刘郧顿时清醒了过来,对于美人的印象大打折扣,再美丽也是汉奸,越美丽的汉奸,就越具有欺骗性,就如同斑斓的毒蛇,但凡毒性越大,就越是斑斓好看。
此时,清子也走了进来,对和服美女,复手略躬,轻轻的喊了一声,“玉琴姐姐”。看来她就是金玉琴,刘郧如是想到,伪满洲国的公主为什么不穿旗袍呢,你妹,分明就是一个铁杆汉奸。
瘦高个最后一个进来,一看见金玉琴,就慌忙匍匐在地上,仿佛狗狗见到了主人,和服美女略略一挥手,轻声说到,“丁九,你去把庞学忠带来,记住不许伤害他”。
“嗨”,瘦高的丁九,有些颤抖的回答后,就连忙爬了起来,立即做事去了,刘郧一时也是感慨良多,这个丁九哪里还是人,分明是当狗当久了,连人话都不会说了,居然已经习惯用鬼话了。
和服美女妙目流转,似笑非笑的盯着刘郧,一副了然的模样,轻声曼语的解释,“本宫,不是先帝光绪爷的嫡亲,也不是宣统爷溥仪的同胞姊妹,而是曾经立了一些微功,又是宗亲之后,所以才被当今的圣上,认作干姊妹,册封为东瀛公主”。
原来是东瀛公主,难怪穿了一套东瀛和服,刘郧有些想当然,和服美女突然补了一句,“日本大正天皇在位时,曾收本宫作他干女儿,又赐姓川岛,封号川岛内亲王”。
你妹,刘郧真的明白了,川岛玉琴与中城宫清子,为什么会搞在一起了,原来按照日本天皇的关系,还彼此是干表亲,一个是大正天皇的干女儿,一个是大正天皇姊妹的干女儿。
责备一个日本人穿和服,哪有这样的道理,刘郧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傻气,只是略略有些叹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算了,与自己又有何干系,还是带走庞学忠为上策。
川岛玉琴自己喝了一点茶水,示意清子给客人倒上一杯,对刘郧微笑的说,“刘公子,或许我该叫亦诚公子,本宫先声明一点,庞学忠不是我叫人绑来的,是丁九这个奴才,自作主张干的,他的亲弟弟是丁阿三,想来阁下当时也在现场,我就不多说了”。
刘陨接过茶杯,坐了下来,略略抿了一口,心中有些骇然,老蒋给自己起字一事,才几天而已,居然连汉奸都知道了,又想到南京参谋本部的少将都当了奸细,又很快释然了。
刘郧毫不迟疑的喝下茶水,清子似乎很高兴,一脸笑眯眯的,反倒又一次让川岛玉琴意外了,自从刘郧进入樱花会社后,她自己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意外了,顿时对这个意外的男人,产生了一点兴趣,大有深意的看了看中城宫清子。
看似很轻易的喝下了茶水,那是因为哥有智脑提前扫描,刘郧对于清子与女汉奸的惊诧表情,有些暗暗自得,清子悄悄的坐在了某人的旁边,也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