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巴黎,学珠宝和服装设计的。”舒语默略做介绍。董云忽然眼睛一亮,“想起来了,巴黎是有这么号人物,经常在各时装周上露面。”
“这么厉害啊。”小书呆江畔柳佩服的感叹着,再看仔细打量簪花楼,“能在时装之都巴黎崭露头角,你表姐一定很有设计天分,簪花楼上挂的那个风铃,是她自己设计的吧?”
簪花楼二楼的阳台上,挂着一串简单的风铃,用浅蓝色口服液瓶子和各色小珠子串成的,颜色协调,简单却精巧。
“如果真是她做的,那我倒真是高看她两眼,她的风铃比她的衣服做得好。”董云也很喜欢这串风铃。
舒语默还真没注意过这串不是很起眼的风铃,回头问,“边蒗,簪花楼阳台的风铃,是怎么来的?”
边蒗居然在靠着树干走神,舒语默无奈地摇摇头。今天下午跟在舒语默身边的边雪上前,“不是秋枫小姐,是老夫人随手做的,秋枫小姐见了很喜欢,所以从老夫人那里拿过来,一直挂着。”
外婆手巧,各种各样的小药瓶,在她手里也变成了艺术品。舒语默再看小风铃,眼里就多了丝不同的味道,怀念,又淡淡的心酸。
袁浩初明白她的心情,抬起手轻咳一声,开口提起舒语默做过的糗事,“语默,你外婆的艺术天赋,真是一点也没有遗传到你的身上。还记得咱们去爱琴海时,你用贝壳做的那串风铃么?”
舒语默被袁浩初从一段苦涩的回忆中,拉入另一段快乐的回忆里,笑了,“我的风铃虽然不好看,但起码能发出声音,你的沙滩城堡却是最差的一个。”
正在和博延对弈的罗燿手指一偏,被博延吃掉了大片的棋子。
晚秋午后的阳光,干燥而炽烈。江畔柳去了书屋,舒语默和董云、袁浩初坐在合欢树下的长椅上,天南海北的聊着,卡尔和凯特在边宅转了一大圈回来,为中国古典建筑而痴迷。
“为什么没有见到汤米呢,我听说他住在这里。”卡尔喝了一大杯冰水,舒服地叹口气。
“他骑单车出去散心,明天下午回来。”舒语默躺在董云的腿上,欣赏着纸业间跳动的阳光,“他说要a市的每一条街道,绘制自己的地图。”
“这样简直太棒了!”凯特转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卡尔,“咱们也加入,好不好?绘制属于咱们两个美食地图!”
卡尔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点子,不过,他抬抬纯黑的墨镜,“你确认中国的共享单车能承受得住你的体重?”
这一句话就像捅了马蜂窝,凯特怒吼着扑上去,“我要杀了你!”
卡尔灵活地一跳,双手攀住合欢树杈,轻松翻身坐到树上,“你来杀!”
看清他的动作,边蒗的眉头皱了皱,罗燿的眼神也闪了闪。博延又落下一个白子,低声问,“他有什么问题?你刚才想走又留下,就是因为他?”
罗燿轻轻摇头,又落下一子,“当做什么也没看到。”
“恩,我今天本来就没带脑子。”博延看了看自己那个搂着舒语默看热闹的,帅气潇洒的老婆,继续低头下棋,“如果再不出手,你老婆就要被我老婆拐回家了。”
心软的袁浩初看凯特气得快发狂了,站起身去帮忙,“凯特,你徒手抓不住他的,你看那边,那边有棍子。”
大家又是一阵狂笑。
树上的卡尔见到凯特真的去拿棍子,利索地从跳下来,对着袁浩初握握拳头,向大门口跑去,凯特拎着长长的木棍紧追出去。
“这一幕,好让人怀念啊。”舒语默刚感叹一句,就听大门口有人尖叫怒骂,“哪来的两个疯子!吓死我了!”
卡尔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没有看到有人转过来,小姐,有没有伤到?”
“这不是废话吗!”倒在地上的梁安安指着散落在身边的几个手提袋,“你们知道这些值多少钱吗,卖了你们都赔不起!”
见对方这么说话,凯特也生气了,“我们根本没有碰到你,是你自己跌倒的。”
卡尔拉住凯特,上前伸手要扶起梁安安,“小姐,别生气,你检查一下你的物品,如果有破损,我负责原价赔偿。”
“这些都是我姐亲手设计的,你赔得起么!”梁安安推开卡尔的手,心疼地看着自己碎掉的镯子,又指着边宅的保安骂起来,“都瞎了啊,帮我把东西捡起来。”
门边的两个保安,眼皮都撩一下。梁安安的怒火又烧到刚走出来的舒语默身上,“舒语默,你真是好本事,带出了一帮没眼力的狗奴才!”
舒语默先上前问凯特,“没事吧?”
凯特委屈地摇头,“我们虽然吓到了这位小姐,但是她说话,也是在太难听了。”
舒语默拍拍她的胳膊,转头看着在地上摆姿势的梁安安,“起来!”
“我就不起来!”梁安安泼皮地指着摔断的玉镯子,“你给我赔,这是我刚从巴黎买的a级翡翠手镯,你陪我一千万!”
舒语默勾起嘴角,“梁安安,你真是长本事了,碰瓷儿都学会了!”
梁安安这才站起来,拍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土,怒气冲冲地说,“论碰瓷儿我哪有你这贫民窟里出来的专业,你一根肉骨头都能讹我弟弟六百万,我比你差远了,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翡翠,要你一千万已经很厚道了!”
董云听明白了,这个原来就是那天放疯狗咬人的梁奇原的姐姐,还真是一路货色。她看了一眼地上碎成两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