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闪开!”
顺德府境内王屋镇外的栈道上一队人马飞奔而来,马蹄踩踏溅起的泥泞肆虐散开。冬雪融化后地上坑洼之处水泽连连,裹杂着泥土浑浊不堪,一些躲闪不及的行人被溅起了一身泥渍。
这队人马甚是嚣张跋扈,嘴里骂骂咧咧,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对于溅身上泥渍的这些人丝毫没有在乎。
“嚣张个什么劲?等爷也有了武功,一个个削你们。”
等这些人马走远了些,一个满身是泥水渍的少年恨恨的向着那伙人马愤懑道。
这个青年模样一般般,粗布麻衣,身上背着一个包袱。最特别的是他那双眼睛滴溜溜转,显得思维很活泛似的,不过看年岁也就约莫十岁。
“晚荣啊!这些人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呢!”旁边同样一个粗布麻衣的老人叹口气说道,身上的衣袍有几处破了洞,露出里子棉絮,本来还算干净的衣裳也被落上了泥点子,和那个青年人一样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那青年人姓石名晚荣,王屋镇本地人氏,带着愤怒的神情说道:“三爷爷,难道这些人就没有人治了嘛!”
“是坏人就一定会受到惩处,那些惩恶扬善的侠客们就是这些人的终结者。”这名老人肃然说道。
“这位老人家,那伙骑马的是做什么的?”
正好观看了这一幕的龙情宇说道,要不是他和冰儿靠后些,说不定身上也是一身的泥水渍。
此时这名老人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后面的龙情宇,没有开口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匀称的体态,标准的面容,就是脸上的肤色黑了些。
而他旁边的薛茹冰亦是如此,可以说这俩人如果是那种肌肤胜雪的主,肯定那是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
老人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些人好像是去王屋派的!”因为他看着这俩人不像是那种奸邪之人。
“王屋派不是听说被灭门了嘛!”龙情宇诧异医德说道,他右手拉着薛茹冰的纤纤玉手,俩个人靠的比较近。
“是啊!这件事都知道,可是这王屋派不是还留着一个空山门嘛!几个本地的势力都想把这王屋派的山门据为己有,最近几日愈演愈烈,大有一个说不好就开打的局面!”老人想了想说道,这些事可能一些外地人不知道,可是王屋镇这些本地人早已传的人人皆知,倒也不必忌讳。
“哦!还有这事,王屋派真是不幸,末了还要被人瓜分山门!”龙情宇摇头叹息道。
“是啊!王屋派以前对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还是不错的,经常接济和我们一样的穷苦人家!这些人真是有些过分。”石晚荣还带着孩子气,想起王屋派的事还有些小小的难过。
一旁的薛茹冰看着这叫石晚荣小子还不错,伸手摸摸了他的头说道:“小弟弟,说得好!”
石晚荣闻言后知道对方应该比自己大,挠了挠有些不好意思的头笑着说道;“谢谢姐姐夸奖!”
龙情宇和薛茹冰俩人和这些爷孙俩人边说边向着镇子中走去,一些王屋派的传闻也是了解了不少。
王屋派在王屋镇以西,离着大约有二三十里的样子,刚才那些人若要去王屋派,王屋镇是必经之路。
“欢迎哥哥姐姐,到我们王屋镇来!”石晚荣在知道龙情宇俩人是从江南来的后,激动的笑着道。
他常听别人说江南多是富庶之地,尤其是苏杭一带,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那是在北方人人都耳能熟详的事情。
“哥哥姐姐,也欢迎你到江南去玩玩!”薛茹冰淡然说道。
王屋镇虽然是小地方,但是买卖什么的商铺也是不少,龙情宇光是走到镇中央就看到过两三家客栈酒楼,茶肆,绸缎庄等等也是全都有。
“这位小哥,姑娘,到我家去坐坐吧!”这名老人笑着邀请道,他的家虽然在镇子中央,可是位置却是在胡同里的尽头,说白了就是镇的边缘。就算这样的位置也要比镇子两边出口的边缘要好些,这也是祖上留下传下的产业。之所以态度这么好,那是路上这小哥给了他爷孙俩一些碎银子,让着爷孙俩一阵感激不要不要的。
龙情宇闻言笑着说道;“老人家,我就不去打扰了!我还有些事情!他到不是嫌弃这爷孙俩的家里怎么样,只是因为他想要打听一些消息,酒楼里自然是最合适不过了。
这名老人也没有执意,依然笑着说道;“将来有机会小哥一定要光临啊!”
“一定一定!”在龙情宇俩人的目光下一老一少走进一个胡同里。
“走龙少,去酒楼坐坐!”薛茹冰美眸看着情郎娇声说道,在这小地方她不怎么担心有什么危险。
酒楼大厅里俩个人找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俩人面对面落座。
不多时几碟味美可口的小菜,一壶酒,中间放了一盘牛肉,牛肉做的外观十分好,焦黄而又鲜亮,看起来十分有食欲。
薛茹冰翘起兰花指拿着酒壶给龙少斟了一杯,并且做了请的手势。
龙情宇自是心中开心,不过还是心疼她,一手揽过酒壶笑着说道:“哪能让夫人亲自倒酒啊!还是相公我自己来吧!”
这声夫人听的薛茹冰还是娇羞不已,浑身有种异样感,轻抿莲口道:“尽会说些贫话!”
俩人吃着饭调笑着,因为易容了倒也没有引起别人特别的注意。俩人吃饭的同时也没有忘记打探消息,旁边几桌的谈论事情,尽皆是落入龙情宇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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