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副官、右副官站在空旷的平野上,沉默不语。
“太君,可以了。”是主持葬礼的管事,“开始吧!否则只会越看越伤心。”右副官红着眼眶向管事吩咐。“再等等,再让我看看他。”左副官哽咽着凑近木堆,木堆上向南那么安静的躺着,盖着他来时的羽绒被。“他平日很少有这么乖的时候。他自私,他任性,但他从不惹人讨厌。他只是太爱自己了,太爱自由了。”左副官伸手触碰眼前的人,他好冰。“明明早上的时候还很精神的对我说想吃瘦肉粥,要一大碗那种。可是粥好了,他却吃不下了,只是大口大口往外吐血,断断续续交代了后事就睡着了,这一睡再也不没醒来了。我不相信他死了,他待会还要吃粥呢?我就一直等,一直等,直到他变的冰冷,粥热了又热。”左副官的泪大颗大颗往下落,“他说他死后不要给他穿衣服,因为那不是他的,他只要自己带来的被子,他不会拿走什么也不会丢下什么!”人们默默一边听着左副官的叙述一边落下泪。左副官就这样一直说,一直说,说他讨厌红萝卜,喜欢吃鸡蛋,梦想是养一条德国牧羊犬……
其实最了解向南的是左副官。从他一来这个世界,左副官就照顾他,配在他身边。最后也是,其实也不会孤单。
“点火吧!”已是黄昏时刻。黄昏?很棒不是么?左副官仍记的向南说过,他最喜欢黄昏了,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忙了一天的妈妈和爸爸才会回来陪他吃饭,他那时希望每天有两个乃至三个黄昏,果然是小还子的想法。
烈火燃烧。在这个黄昏,左副官希望在慢一点,慢一点,时间可以再慢一点,让这一刻成为永恒。让没有他的明天不要到来!
天黑了,夜深了,左副官把向南骨灰带上坐车时撒了一路,这是他承诺过的。男人应该遵守承诺,哪怕那很痛苦。
“向南呢?他哪去了。”刚到司令府的门口,就听见九条麻夜愤怒的咆哮,他下午从宴会回来就没见向南,他以为向南又逃走了,问府里的下人却没人肯回答。“他走了,永远也不会回了!”左副官看见九条麻夜就想起早上他的无情,心中无名的火大。
“他去哪了?他去哪了?”九条麻夜无端的害怕,他有种感觉向南和自己似乎再也不会见面了。“他,死了。”右副官低着头,哽咽的回答。九条麻夜一个踉跄被一边未婚妻扶住,九条麻夜反手推开那个女人扑到右副官面前揪着他衣服疯狂大吼“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你们骗我!”右副官甩开他的手用冷漠表情看着他“他死了,就在今天早上九点,当时他说他想吃瘦肉粥我便去橱房拿,回来时他正大口大口的吐血,没过多久说自己累了让我不要叫醒他,可他一睡在也没有醒过来。”每次提起这件事,左副官就一次比一次痛苦。
“将军!将军!”人们围过去,九条麻夜受不了打击,昏过去了。
左副官有时会想:其实这是最好的结局了吧!向南太爱自己了,太爱自由了,爱的舍不得自己受一点委屈,受一点控制。他注定不适合在一个地方停留。将军太爱向南,爱的舍不得他离开,舍不得放手,舍不得他离开自己控制范围一秒。现在这样是他们最好的结果,否则有的只是无尽的相互伤害。因为从一开始注定他们不合适。在错的对方遇到错的人,注定有缘无份。
九条麻夜爱着向南大家都知道。可向南爱不爱就条麻夜,这就不清楚了。或许是爱的吧,否则不会留在他身边那么久,但是离开是因为和爱九条麻夜相比他更加的爱自己而已。
其实那已经不重要了。
后来
九条麻夜在日本战败后回了日本,担起九条家的责任,娶了务慧智子为妻,生了一对儿女。他的大儿子取名九条男规,小女儿取名九条香蕙,八十五岁逝世。男规:南归。香蕙:向回。他还是希望向南回到他的身边。
右副官战败后回日本政坛发展后来成了日本首相,积极支持与中友好交往。
左副官是后来的后勤部长,终生未娶,孤独一生,有人说他爱上一个男人,一个中国男人,一个不该爱的中国男人,后来男人死了,他的心也死了。
至于向南,有人说这个人真的存在,有的人说他不过是虚构的是不存在的。但是都不重要了,有人说当年上飞机时曾今的左副官大人什么也没带,只是手里捧着一个清花瓷的小罐,有人猜那是向南的骨灰。但是后来没人见过,只是左副官先生脖子上挂了一个装灰色不明粉沫的小玻璃瓶。而且右副官先生和九条家的家主同样脖子上挂同样的小玻璃瓶,后来甚至引发过一段时间装饰潮流呢?不过那就是后话了!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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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了
☆、番外
话说某一天,向南突然不舒服,九条麻夜十分担心,他把私人医生乔叫到家里为向南诊治。
“什么?我有了!你是傻冒吧。我可是男人,男人,纯爷们!”向南一听医生的诊断大怒,什么破庸医!男人要是能怀孕,那九条麻夜都可以学会禁↑欲了。
事实上向南猜对了。向南怀孕才两个月,医生禁止二人行房,出忽向南的意料,九条麻夜不仅答应了,而且也做到了。起初,向南挺开心,后来开始不习惯,从夜夜笙歌到清心寡欲,转变也太大了,向南一时不习惯。最让向南无法接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