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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对人性的了解还是太浅薄,朝夕相伴过一段时间的同事在私下里拍我黑砖转嫁责任的小动作,我居然一无所知,当然这在别的公司里可能是新人常遇到的事,但换到自己头上,多少有些接受不了。我没期待过认同,也信奉君子之交,但毫无道理的诬陷就过分了,就因为我的任劳任怨会威胁到他们的位置?好在判断是非曲直的人是夜寒……
“另外几个我就不用说了吧?有事没事找你瞎聊约你去酒吧一看就居心不良!虽然你当时没异样,但禁不起时间一长攻势一猛你心一动……我只能当机立断,免得后患无穷。”
“是呀小默,你虽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架不住别人软施硬磨,如果在我和夜寒行动前接受了不合格的温暖,那我们这量身定做的该怎麽办?”
……???我有些晕眩,他们义正词严似乎掌握着真理,可这真理太……不符合实际:“不对呀,那男性前辈该怎麽说?”以为谁都跟他们一样变态呀?!
“追求美好的事物是每一个人的权利,不分男女。”
“既是权利你就不该插手!”我记得女的有两个很漂亮,男的嘛……有一个还特别帅,如果当时……
“任何人都不该觊觎我们的萧萧!”
“小默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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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是个什麽样的人呢?在超出寻常的温暖怀抱里我想起了大三时戏测的一个心理测验,罗里罗唆回答了无数问题后,得出的结论是我极端不正常。缺乏安全感、心理不健康且不自信,认为全天下的人都有负于我,仇视社会,自暴自弃,自杀几率极高……怂恿我答题的女孩子当场傻掉,起哄的几个也尴尬万分,我当时不以为意的随口说挺准的,于是大家才如释重负开始嚷嚷自己的先见之明——早就认为这种测验是骗人的,看吧,果然不准。
而准不准的,谁又会真的知道。
不可否认夜寒和炎用对了方法,对于他们蛮横的偎上来我虽然抗拒,但也因抗拒无用而不再勉强自己。他们强加来的温暖即使隐藏在暴力中也使我感觉到了安全。让我开始梦想这次也许不会被遗弃……或许更因为遇对了人?我可能因被抛弃而受损的记忆虽然只在潜意识里深刻,但一定有他们不可磨灭的影子,所以,沦陷的竟然那麽轻易。
我不愿去猜测当初发生了什麽事情,但黑先生的态度已明确的告诉我有些事我的判断有误。很多看似无关的事情禁不住联想,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和骊麓一直存在着某种联系。当然我不会枉自高抬自己为黑家的人,仅看样貌就毫无相同之处,先不论没有那双标志性的桃花眼,我跟我爸虽然不像,但过于白嫩的皮肤、带些黄褐的发色绝对遗传自我妈,而我敢保证爸妈深沉的感情里决不会掺杂乌七八糟的东西。
这样问题就很明显,爸妈和骊麓有什麽关系?直觉告诉我……没有!而爸一直叮嘱我不要出风头,平淡才是真,不用勉强自己出人头地……是为了不让我与黑家再有接触的契机?我可以推断出离开骊麓时我两岁,因为夜寒和炎决裂于二十年前,那之前我为何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为什麽居然有印象似乎是跟黑先生住在一起?!那种亲近感……莫名的强烈。
两岁的孩子会有记性吗?应该有吧,不然我为什麽一直都有种莫名奇妙的怕被遗弃的恐惧?……是缘于骊麓的遗弃?可为何夜寒、炎,甚至黑先生都不自觉的表现出我是他们失而复得的珍宝?这种下意识的真情流露是那麽自然,有着毋庸置疑的诚挚,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医治好了我心头的那道伤,令我相信自己再也不会被遗弃,因为……我找到了……家?
“小默,在想什麽?不要忽视哥哥太久呦,哥哥会伤心的呢……”
我笑出声,为炎滥用的矫情。我真真正正的感觉到自己被需要,也欣喜于这需要的蛮横与霸道。一切真的变了……或许没变,只是被我看清楚了……我反手搂住小狗狗般吠吠的炎猫般的磨蹭:“炎哥哥呀,小默怎麽会忽视炎哥哥你呢?炎哥哥对小默最好了,不像别人,只会把人家当白工用!”
瞬间僵直的是两具身体,但起了三身鸡皮疙瘩,即使经过了加强型的心理建设,我还是没能对自己说出的平生最肉麻的话免疫。炎快速的眨巴眼睛,夜寒则把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萧萧?又想玩什麽花样了?这招挑拨离间不会有用的……还是你在怪寒哥哥不够热情?”
“寒哥哥是对萧萧不热情嘛……”我又不是白痴会在你们两个连体婴大变态这里搞挑拨离间的把戏,那可是无异于玩火自焚呢:“炎哥哥一开始就让我住那麽豪华的大别墅,寒哥哥呢?让我被小联笑话寒酸!还把人家住的好好的屋子给没收了!”害得我当时那样绝望,谁给他的权利这样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