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长歌居然被注视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表面上倒看不出什么。
“长歌,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有多好看?”许晨脱口而出,等意思到自己说了什么,懊恼地咬了咬嘴唇。
长歌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怔了一下,又不自然地扭过头去,闷声说:“没、没有过。”
许晨心中愉悦起来,猜想到对方对自己的心意,便得意地笑着凑过去:“你害羞了吗?”
长歌无奈地看他一眼,见他一副尾巴都要翘上天的得意神态,不忍让他失望,于是坦然道:“嗯。”
许晨心里“卧槽”了一声,没想到他会不按常理出牌,这样的坦然反而叫他窘迫得脸颊发烫。
长歌轻笑了一声,学他的样子问了一句:“许晨,你害羞了?”
“我没有!”许晨被他一声笑扰得心神不宁,羞愤地一口否认。
“是吗?”长歌低低地笑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耳朵,无意识地摩挲着,轻声说:“可是你耳朵都红了。”
语速放得极慢,字正腔圆,满含着调侃的笑意。
许晨哼哼唧唧地跑开,长歌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俊不禁。
跑到稍远的地方,许晨才捧住自己脸上的肉揉啊揉,那一刻真是心如鹿撞。
有些事情越是压抑,越是清晰得无法忽视,埋藏在心底的那棵幼苗已经疯长成了参天大树,将他的心脏紧密地缠绕起来,他再也无法摆脱也无处可逃。
那棵树,名为顾长歌。
因为许母的热情,长歌在许晨家多留了两天。每天晚上都偷偷把睡得像猪一样的某人搂进怀里,如果发现就一脸正直地告诉对方:“是你昨天晚上自己钻过来的,我制止不了。”
在对方忏悔的时候,默默揉揉自己被他的脑袋压得发麻的手臂,弯了弯唇,他确实乐在其中。
两人还是准备去日本了,原因是许母觉得自家儿子待在家里久了看烦了,正好长歌和她聊天的时候提到了之前两人的计划。
许母一拍大腿,道:“这感情好啊,现在去也来得及,赶紧给我把他带走!”
长歌得体的说“好”,在旁边默默吃开心果的某人无辜地抬起头看着自家老妈,这是把自己给卖了……?还当着自己的面??妈妈再爱我一次吧嘤嘤嘤……
订好了飞机票,但是长歌的车不方便带走,知道许爸对车颇感兴趣,又确认了许爸有驾驶证,长歌干脆把车钥匙给许爸:“叔叔,你喜欢的话可以开着。”
许爸知道这于理不合,但是出于一个男人对汽车的热爱,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去接钥匙的手,被许母狠狠地瞪了一眼。
两人临走时,许母悄悄把许晨拉到一边问:“你那个朋友这么年轻怎么这么大方呀,不会是贩毒的吧?”
“妈,”许晨无语,“您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是做正经生意的。”
“可是他塞给你爸那车可不便宜,路虎啊我的天……”许母一脸受惊的表情,又碎碎念着:“要是出去被刮坏了,不如把你卖给他抵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