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晟闻言,也摇了摇头,“我没有见到他。”
上官谨鸿松一口气,“那就好。”
“齐家的铸剑图谱在你身上?”陆靖华突然开口问道。
杨晟被他问得一愣,随即道:“我已经还给齐小姐了。”
上官谨鸿讶异道:“还给她了?为什么?”
杨晟道:“那本来就是齐家的东西,自然要还给他们。”
陆靖华于是道:“还了便还了罢,无关紧要的东西。”
杨晟有些莫名,后来反应过来陆靖华这句话是对上官谨鸿所说,心里略略浮起些疑问和不安,不过在上官谨鸿再一次埋头在他肩上轻声道“杨晟,我好担心你”的时候,又压了下去。
他感觉的出来,上官谨鸿话里的情绪并不似作假,微微也有些触动,抬手拍了拍上官谨鸿的头,“我没事的。”
就在此时,杨晟突然听到一声剑声轻颤,紧接着长剑刺破夜晚的寂静,他下意识将上官谨鸿推开,接着便见到一柄剑擦着自己肩上划过,若不是闪避及时,上官谨鸿已经中剑了。
陆靖华反应极快,下个瞬间便已经置身屋檐之上,挡下了那突如其来的出招人。
而险些一剑刺中上官谨鸿的也不是旁人,正是秦霄竹。
杨晟急忙拦在陆靖华和秦霄竹中间,示意他们住手,“都别乱来!”
陆靖华先停了下来,不过面色不善看着秦霄竹,显然是顾忌他刚才刺上官谨鸿那一剑;而秦霄竹并没有放松手中的剑,只是冷声问道:“什么人?”
杨晟伸手按下他握剑的手,“师弟住手,他们是我的朋友。”
“朋友?”秦霄竹冷冷反问一句。
杨晟与陆靖华兄弟从天命谷一路走来,也算得上出生入死了,他认为自然是当得起那一句朋友的,于是点了点头,“我们是朋友。”
随后,他又对陆靖华和上官谨鸿道:“这是我师弟,我们是在棋麓山下偶遇的。”
上官谨鸿闻言,“哦”一声,“原来这就是你师弟,你终于找到他了!”
杨晟不禁微微一笑,“是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上官谨鸿打量着秦霄竹,似乎忘记了刚才秦霄竹刺他那一剑,忽然感慨道:“杨晟,你们靖云剑派的弟子个个都长得这么好看吗?”
杨晟笑容黯淡下来,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陆靖华轻轻一拉上官谨鸿衣袖,上官谨鸿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后来猛然想起杨晟这副容貌并不是真实的,才愣了一下去拉杨晟的手,“杨晟,你怎么都好看。”
杨晟笑了一下对他说道:“身为男子,好不好看有什么重要的?”
上官谨鸿仍是拉着杨晟的手不放。
秦霄竹看了他握住杨晟的手一眼。
杨晟没有注意到,只看天色已经不早,眼见着东方已经微微泛白,于是道:“别在这儿站着了,先回客房歇一会儿吧。”
回到客房内,杨晟走到桌边将蜡烛点燃。
上官谨鸿走到杨晟床边坐下,将靴子脱了下来,怀里抱着雪球躺在了床上,叹息一声:“一天都在赶路,累了个半死。”
陆靖华走到桌边坐下,而秦霄竹靠在窗边没有过来。
杨晟拿起茶壶,虽然里面的水已经凉了,可他仍是倒了三杯茶水,一杯递给陆靖华,一杯拿到床边递给上官谨鸿,最后一杯送到了站在窗前的秦霄竹面前。
上官谨鸿喝完了茶,突然翻身坐起,惊得怀里雪球一下子蹦了开来,他伸手拿起杨晟搭在床边的望星,拔剑出鞘,叹道:“好锋利的剑!”
杨晟于是道:“此剑名为望星,是齐小姐送与我的。”
上官谨鸿连连赞叹,拿在手中把玩了好一会儿。
杨晟则是将秦霄竹拉到桌边坐下,然后对陆靖华道:“我和师弟打算先回门派。”
陆靖华将手中茶杯放下,没有说话。
杨晟道:“我记得你们曾说过愿意随我回靖云派作客的,如今正好,不妨随我们同行吧。”
上官谨鸿坐直了身体,看向陆靖华。
却不料陆靖华站了起来,突然开口道:“既然你已经找到了你师弟,那我们便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这一下变故太快,上官谨鸿也出乎意料,唤了一声:“哥哥?”
陆靖华对上官谨鸿道:“起来,随我离开。”
说完,陆靖华竟然真的不再多说,便从窗户翻了出来,上官谨鸿也急急忙忙穿上靴子,顾不上与杨晟道别,跟着追了出去,“哥,你等我!”
杨晟愣了一下,对秦霄竹道:“师弟你在这里等着,我跟去看看。”然后也自窗户边跟了出去。
上官谨鸿并不想走,拖着陆靖华走得不快,还未离开这条街道,杨晟已经追了上来。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了,杨晟跑得急,只觉得内息跟不上来,不停喘着气,他拦下陆靖华,问道:“陆兄,为何突然要走?”
陆靖华停了下来,直视着杨晟,语气平淡应道:“只是觉得不便打扰了。”
他们一路走来,在青衣族找凝雪,往赏剑大会寻秦霄竹,说来都是陆靖华兄弟在陪着杨晟,如今陆靖华轻飘飘一句不便打扰,倒是说得杨晟胸口一闷,不舒服起来。
“陆兄,此话从何说起?若真说打扰,也该是杨晟拖累了你们兄弟许久。”
上官谨鸿小心翼翼拉了拉陆靖华衣袖,“哥,我们找了杨晟那么久,真的要走吗?”
杨晟上前一步,与陆靖华靠得近些,放轻了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