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步,代价很大。
夜晚,沈枢楼醒来的时候,墨颀烜并不在身边,沈枢楼坐在床榻边上,心里莫名的起了一阵烦乱……
作者有话要说:
☆、第零零四十四章:入牢房,不死人
天色灰灰蒙蒙,城门底下,已经可以看见少许百姓出入的身影,街头,那骑在马背上的少年身影单薄,清秀的面容,眼角处贴着一枚精致的花钿,打马缓缓穿过城门,少年的心就像这天色一般,阴沉沉的,抬手捂向胸口,那里贴着的,是沈枢楼的贴身的玉佩。
离开。
他什么都没有拿。
只独独带了这个东西。
“十六皇子这便要走了?”前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少年眸色一怔,抬眸朝前看去,只瞧见厉恒矽一身玄黄锦衣,身披黑色狐裘骑在马背之上,正一脸的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好歹相识一场,十六皇子这般悄然离开,不觉委屈吗?”
“有什么好委屈的,这段时间,已经够人回味了”两手拉着缰绳,墨颀烜坦然迎视着厉恒矽的目光:“到是你,能从玉玲珑的手里把人平安带回来,当真是厉害”
厉恒矽轻笑:“我原先也以为这将会有一场恶斗,不过我厉某向来运气不错,托福,得郑鸿棂相助,才能轻易而返”
“郑鸿棂?”墨颀烜眸色一怔:“那个不死人?”
厉恒矽听得狐疑。
不死人……是怎么回事?
阳光穿过云层开始偷偷的展露出来。
马背上,墨颀烜依旧一派泰然:“可是,要来抓我回去?”
“或者你愿意自己跟我回去?”厉恒矽挑眉看他。
没再说话,墨颀烜只是摇了摇头,
片刻后,两人一起御马直冲上前,在即将碰撞一起之时,两人的身影猛然飞跃马背凌空而起,交手对击,不过在区区几招,两人的身影又猛然落下,安稳的跌坐在各自的马背上。
抬手猛拍马屁股,墨颀烜拉着缰绳便狂奔而出,明显是不想与厉恒矽多做纠缠,可厉恒矽却不打算放过墨颀烜,调转马头,又极速直追上去。
两人的身影骑着快马,在这无人的野道追逐相斗,墨颀烜到底输在不是炎朝人,对炎朝的地形并不熟络,入了林子,又一心想着要甩掉身后追击的人,最后的结果便完全的失去方向。
看着那在林子里犹豫着该朝那走的人影,厉恒矽直接舍弃坐骑,身体一跃便施展轻功飞扑上去,揪着墨颀烜得衣裳便将人按到地上。
墨颀烜大吃一惊,想要还手已经来不及了,最后只能被厉恒矽压制地上,点了穴道。
拍拍双手,厉恒矽看着地上被自己制服的人,笑了笑:“功夫底子倒是不错,但明显不是我的对手”
今天的天气明显不好,早上才晃了一会得阳光,没多久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丞相府中,哑奴趴在窗台前,看着屋檐上滴落的水珠,一双眼眸,透着几分迷茫与无奈,有些可爱却又有人让人疼爱。
回来多日,他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前往沈府,但厉恒矽每次都说不是时候,他也不知道要到何时才是时候,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时间长了,便会忍不住得开始乱想。
沈枢楼会不会已经喜欢那个人了?
毕竟如果没有感情的话,沈枢楼不会跟对方在一起,厉恒矽也不会有所顾虑,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在回去的话,算不算是插足别人的事了?可是不去……心口里,又忍不住会想起沈枢楼。
很烦乱,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心烦意乱的人其实又何止哑奴一个人?项府里,也同样有个人处于心烦意乱中,只不过,从小到大都是闹腾惯了的他,即便当真是有心事,恐怕这会子也无人知道,因为现在,项府里,所有人的注意都在莫刑风身上,只因为莫刑风产子在即。
院落的宫门前,看着众人对莫刑风产子一事格外上心,项城君也无多少反应,只是当看的项楚风的身影时,原本平静的心,似乎又被拧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不好,懂事之后项城君就知道要克制,要掐灭,可是到底也才十五六岁,那能真的管得住自己,原本想是跑得远了,这感觉就能淡了,可不知不觉似乎又放任了自己,忙来忙去最后都只是徒劳。
从后门离开项府,项城君撑着油伞,一个人游走在街头。这种郁结的心情,从得知莫刑风怀孕之后就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他。
以前还能去找舅舅他们玩闹,尤其是舅爹的性格最容易调解气氛,在不行家里不是还有个幺弟四不象吗?可是现在,在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影,项城君却连一个能陪自己的人都找不到。
厉恒矽……厉恒矽对着他,好像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胡闹了。
“一个人,站在这里发什么呆”
听身后响起的声音,项城君明显一愣,扭头,看见的是厉恒矽的身影,脚下的步子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项城君这才拧眉,愠怒了面色:“要你多管闲事!”
听这不善的声音,厉恒矽轻声笑叹:“好怀念啊”
“嗯?”项城君狐疑,不知道他突然间怀念什么。
厉恒矽垂眸,一脸的温柔之色:“好久没听见你凶过我了”
果断被人一点,项城君当即开炸:“你脑子没病吧?欠虐了你!”
厉恒矽轻笑:“是欠虐了”
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