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人擅长巫术,摄魂与离魂乃是他们的两大利器,这些我只是从古谈医书上看到的,但是书中对此描述甚少,所以只了解表面意思。”

彦墨一扫先前的颓废,此刻盘腿坐在蒲团上,与李晔隔着一张圆桌谈话。

“摄魂会控制人的神识,让人如同行尸走肉,只听凭对方的指挥。而离魂很奇特,他可以令人记忆紊乱丧失,离魂潜伏在人的体内,平日里与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而一旦那个施术的人下了暗令,中了离魂的人就会变成对方的傀儡,而中了离魂的人的意识是清醒的。”

彦墨想起自己遭遇西番圣皇时,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浑身不由的一阵寒冷。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何时中了离魂之术。

“你是说离魂会让人记忆紊乱甚至丧失?”彦墨皱起了眉头,他听夜无常提起过,他练功走火入魔是西番圣皇救了他,然后他就失去了记忆。

那时候自己以为是天意所为,是上苍要夜无常忘记了过去的痛苦与不堪,如今想来是自己太天真了,那西番圣皇有问题,他对无常到底做了什么?

彦墨忍不住又开始担心起夜无常来,虽然说过狠话,说过要从此放手,之后终老颜家堡,然而夜无常他却不能不在乎,不能不关心。

无论如何,他希望那个人过得好,过的幸福。

李晔见彦墨眉头紧锁,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李兄离魂可有解开之法?”彦墨试探着问道,心里却并不抱多大期望,离魂是西番皇室的巫蛊之术,是用来控制手下的臣子与民众的。

解开之法,怎么会轻易出现在民间。

果然李晔为难的摇了摇头,“我对巫蛊之术没什么研究,只是当初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觉得稀奇所以才多看了两眼。”

难道解开离魂之术,只能去依靠那西番圣皇?

彦墨越想心里越乱,这些日子清儿的消息还是没有,让他有些崩溃的趋势。

李晔赶紧安慰:“彦兄,你不要太伤神了,为了你腹中的孩子,要好好保重,这一次可没有以血换命的法子了,你的身体撑不住,你腹中的孩子也会撑不住,所以这一次不要再抱着侥幸心理,好好保护这个孩子才是。”

彦墨听到李晔的话,冲着李晔一笑“嗯,我会的。”

“李太医,李太医不好了,快快进宫,圣上急诏。”外面忽然响起了一个太监的声调,那声音非常急切,一边跑一边喘。

李晔哗的一下站了起来,那太监此刻也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李晔面前,喘着粗气,一边喘一边催促李晔“快,北皇的身体不行了,你快些,陛下要发疯啦。”

那太监急得一张脸都红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手拉住李晔,忙不迭的催促。

彦墨听见北皇两个字,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把扣住那太监的手“你说北皇怎么了?”

那太监疼的呲牙咧嘴,刚想要喝斥彦墨几句,一抬头看见了彦墨怔了怔,惊呼一声“彦公子。”

彦墨此时也认出了那个太监,此人正是当初跟在龙麒睿身边的范公公。

惊觉自己的鲁莽,彦墨放开了扣住范公公的手,抱歉的道:“对不住了范公公,你刚刚说我皇兄他怎么了?”

“哎,这事待会儿再说,北皇的病又犯了,太医们束手无策,陛下急得要发疯了。李太医你快些收拾。”范公公醒过神来,赶紧催促道。

李晔手下不停,急急忙忙的收拾好了药箱,背在身上,彦墨几步追了过去“李兄,我和你一起进宫。”

第一百二十三章 北皇

祁连玉的身体很不好,连着今日一直吐血,烨帝守在他身边几天几夜不离身,日日夜夜不眠不休,一边批阅奏章,一边还要照看祁连玉。

烨帝此时显得很憔悴,铜盆里盛满了血,祁连玉依旧不止的往外呕血,烨帝抱住爱人,手下的身体单薄瘦弱,虚弱的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玉儿,李晔一会儿就来了,你挺着。”烨帝紧紧握住祁连玉的手,使劲的安慰着他,祁连王的手很冰很冷,而烨帝的却比祁连玉还要冰冷。

每次看见他吐血,心里都会害怕,会彷徨,担心这会不会最后一次,他的玉儿就这样离开了他,高黎双目冲红赤血。

祁连玉想要说什么安慰他,然而一张口就又是一大口血,血沾染了两颊边的银发。

“阿离,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了?”祁连玉喘息着问高黎。

高黎拿着雪白的帕子擦了擦祁连玉唇角的血迹,摇摇头,“不会,不会的,有我在会没事的,这话仿佛是在安慰祁连玉,又仿佛是在说服自己,烨帝坚定的目光此时也动摇了起来,他的脆弱比祁连玉还要明显。

祁连玉是他的一切,他的精神支柱,是他全部生命最后的光亮,他不要他死,不要他就这样去了。

可是人怎么可能和天斗,即使身为最尊贵的帝王。

眼泪一滴滴地砸在了祁连玉的手上,高贵的帝王心疼的抱住自己的爱人,黯然神伤,却丝毫办法也没有。

“别……别哭。”祁连玉抬起手来擦干了高黎眼角的泪水,“阿离……我……”胸腔一热又是一阵窒息般的疼痛,哇的一下一口血吐在了高黎的龙袍上。

祁连玉虚弱的晕了过去,伸出的手无力的垂下,高黎惊恐的抱住祁连玉,怒道,“快,快找李太医,去看看他为什么还不来。”

宫女们惶恐的跑出去找李晔,宫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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