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你快快离开,这里有我们挡着。”孙宾和张仪将白晋护在身后,挡开了一波剑客们的攻击。剑客们的攻击又急又狠,招招都奔着要害而来。孙宾还好些,张仪招架起来就有些吃力了,不小心就被划了两剑,鲜血立刻就渗了出来。纵然身上挂了彩,但他们依然挡在白晋前面。不过他们人多势众,白晋此时想走也走不了。
面对这些夺命的招式,白晋才第一次感觉到危险如此靠近,才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真的是战国而不是他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和平年代。刀光与剑影、鲜血与枯骨才是这个时代的缩影。
白晋后悔出门没带把菜刀出来了,现在倒成了师兄们的累赘。他现在虽然只懂得皮毛,但至少能减轻一下师兄们的压力。他目光一转,落到木桶和木框上。豆浆煮得滚烫,虽然挑了一路,但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依然热气腾腾。
张仪刚挡开开一名剑客削过来的一剑,就听得身后白晋喊了一声:“张师兄,闪开!”张仪虽不知为何,但还是向右滑出一步闪开。
那名剑客怔了一下,不知道刚才还严防死守的张仪为什么突然就让出一条道道来,还没回过神,就感到头脸像被火烫了般疼痛。
“啊!”剑客捂着头脸,惨叫一声,张仪眼疾手快趁虚一脚踹了过去。那人猝不及防被张仪一脚踹翻在地,再次痛呼出声。
“想不到你们有两下子。”獠与孙宾缠斗着,瞥了那里一眼,阴沉地说。獠他们这些亡命之徒,各人的武艺都不输于一般剑客,獠作为他们这帮人的首领,更是有大剑师的水平。孙宾武艺虽高,但不常与人交手,实战经验没有獠这个经常在江湖上混的人丰富。一时间,两人打得分不出个上下。但獠还有同伙从旁相助,时间一久,孙宾就有些落下风了。
被白晋和张仪阴掉了一个同伙,其他剑客的招式更加狠辣,有几个突破了张仪的防线,朝白晋包抄而去。
“小师弟!”张仪焦急道,小师弟才学了几个月的武艺,哪里是这帮人的对手。这可如何是好?张仪急到恨不得能多几个分身出来。他不管不顾挡开几把剑,便要向白晋的方向冲去,还没冲出两步,便又被截住了。
“尔等胆敢伤害我家公子,我家主人绝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就等着枭首戮尸吧!”张仪威胁道。
“别听他瞎说,谁家公孙会在路边摆摊讨生活?”那些剑客根本不相信,攻击还是毫不留情。
他娘的,说真话还没人信了?张仪咬了咬牙。
街角的店小二焦急地跳了跳脚,我的掌柜哟,我们请的人怎么能拦住那些煞星?那小子快被砍死了……
危险越是接近,白晋反而觉得头脑越发冷静,两个剑客很快冲到白晋的面前,一左一右,举剑便刺。白晋向后一跃,同时将手中的扁担挥出去,但这只让剑的来势缓了缓,那剑砍断扁担依然还是砍了过来。白晋的腰往后一折,剑尖带着腥风从上方划过。他的手掌沁出了汗,心砰砰直跳,好险!
咔,长剑砍到车上的木桶上,木桶碎裂,豆浆顿时洒落一地。其他的木桶被余力一撞,摇晃了几下也倒了下去,豆浆泼了一地,被人群肆意践踏,一片狼藉。白晋心里一痛,这可是他们辛苦了一个早上的成果啊……
“小师弟,快躲!”张仪和孙宾几乎齐吼出声,急得眼都冒火了。无奈他们都被缠住,脱不了身,只能干着急。
白晋背对着看不到,他们可是看得清楚,另一名的剑客从背后包抄,将白晋的退路完全封死了。他们这是决心要置白晋于死地。三剑齐出,白晋再也避无可避!
扑--一把铜剑从前胸穿出,白晋的脸上被溅了一脸的血,温热的鲜血从他的额角缓缓流下。白晋瞳孔一缩,是他?
“小子,吓呆了?”来人嘻嘻一笑,长臂一收手回长剑,带出一溜的血珠。身形再一晃,两声闷声响起,哐当两声,两把长剑齐齐落地。那两名剑客捂着冒血的手腕,急急而退。
“你怎么来了?”白晋松了一口气,来人正是一日多不见的禽仲子。
孙宾和张仪看到禽仲子到来,悬着的一颗心才落回了肚子里。有禽仲子护着,小师弟暂时不会有危险了。
獠眼皮一跳,这人看着眼生但又觉得依稀在哪儿见过,竟然两三招就杀了他一个下属伤了两个。这山阳城最近怎么多了那么多隐藏的高手?
“哎,你们要不要帮忙?”禽仲子在尸体上擦了擦剑尖上的血迹,朝孙宾和张仪挑了挑眉道。
“不用。”孙宾立刻拒绝,难得有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况且要亲手将此人打败了,才能替小师弟出一出气。
“我要!”张仪答得毫不犹豫,声音异常响亮,有救兵当然立刻搬!他不想再打了,现在他都快累得趴下。那些剑客见白晋他们来了救兵,收起了戏谑的心态,招招夺命,张仪不禁叫苦连连。
“你快动手啊!”
“好勒--”禽仲子提剑一跃而上。
这边打得激烈,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看热闹,人群中一名高瘦的麻衣剑客背着长剑踽踽独行着。
“快、快去瞧瞧,打起来了!”
“死人了吗?”
“听说死了,不过好像是獠那边的人。”
“獠这次可碰上硬茬了。”
“那也活该。谁叫他们平日里那么嚣张,也该有人治治他们了。”
……
人们议论着从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