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正汇集在母女的照片上,不知道何时林熙又走了回来,站在我的身后,轻声的呢喃一句:“这是我心中的黄粱美梦,也是允珍的!”
我把照片又放回到原来的位置,转过身看向林熙。她已经洗了脸,虽然眼睛还是有些红肿,但是露出了原来的模样,更显文静,多了一副妇人的风韵,衣服已经换回了原来的褶皱直身裙。
“权先生,见笑了,衣服相当的不错,我很满意,这是您的报酬,希望我们以后一直合作!”林熙双手递给我一张支票:“权先生,如果......还能见到...允珍,再以你的名誉给她做衣服吧!”
“好,如果可能,一定!”我客气的回复:“林女士那您还有其它的事情吗?”我看向林熙不想在继续打扰她,我想她应该休息了。
她思索了一下摇摇头,但也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那我就告辞了,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吩咐就好!”我向她施礼辞行。
她礼貌的一直送我到门口,目送我离开。
出了林府,天已经很黑了。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靠在车上,点燃一支烟,此时我的内心有些许压抑,脑海里一直出现着林允珍的样子,每一个环节,我都能回忆得起来。这个恬静的女人竟然有这样伤痛,很难想象一个10岁的孩子,一个人在美国,还是个小女孩,她迫切的想回到母亲身边的那种心情我完全理解。
难怪她的墓碑上什么都没有写,只有名字与出生与死亡的日期。在她的短暂的一生中,还能写些什么,也许回忆都是不堪的吧!或许死亡是对她最好的结束痛苦的方式?但是我不赞成这样。就以林允珍的样子,她应该有个更加美好的人生开始才对,才合理。干嘛就选择自杀?
“我不是自杀!”突兀的身边有人在说话,我吓了一跳后背发麻。我向左右看去,并无‘人’在,正在纳闷的当口,我左侧的眼前一点点的清晰的出现了林允珍的影子,她正看向我说:“不是我想自杀,那纯属意外!”
“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于林允珍的样子我已经谈不上害怕。
“其实我总来这里看她!”
“还是很想念她?”我看着昏暗的路灯下,林允珍的单薄的样子,而这个房子了还有一个同样孤独的灵魂。
“毕竟她是我的母亲,其实我不是自杀,我那天从她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有些失魂落魄,忘记了拿走的我行李,就负气的跑出来,然后我为自己的任性买了单,我只想着要抱负她,越狠越能够伤她我就会越痛快,结果我没有看路上的车,就那样被撞的像一片叶子一样飞起来,等我落下来,就有人来带走我,说我已经死去,我自己放弃了转世的机会,因为这样我还可以看见她!”林允珍的眼睛望向林府。
“她很痛苦,因为你死了!”我看着林允珍,想让她知道她们真实的想法。“别在折磨她了!”
“我本没有想折磨她,只想经常的可以看看她就好了!”
“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忘记了你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也许至始至终,我不认为你是死去的‘人’吧!”我吸完了手里的烟,有看了一眼林熙的房子,对林允珍说:“我该回去了!告辞!”
“权老板,您真的是一个好人!谢谢你!”说完她就又一点点的模糊不见了。
我怔了一下,缓了一下神,上车离开了林府!
我每次晚上离开店都会感觉心神不宁的,只想早些回去店里,因为我是怕错过了叶子楣来找我,所以我很急切的想回去店里,我这次等到叶子楣一定不能放开她了,人生不能留遗憾,像林熙与林允珍。
回到店里,大家早就下班了,阿振还在,与小鬼丫头在休息区斗嘴。看我进来阿振赶紧站起身,向我走来:“老板,您怎么去这么久?还顺利吗?”
我把支票递给他“顺利,不过遇到了林女士的女儿,又与林女士聊了一会!”
“顺利就好,老板您的手艺我们还是有把握的!”
“我走之后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吧!”我问阿振。
鬼丫头半跪在沙发上卡巴卡巴眼睛看着我,我对她说:“你那会‘嗖’一下不见了,又疯哪去了?”
阿振笑:“她能干什么好事,打击报复她的拿手好戏!”
“哦,怎么回事?又去抱负谁了?你难不成还成正义女神了?”我看了一眼鬼丫头问阿振。
“她去祸害人家李贞子去了!”阿振看着鬼丫头说。
我一惊,咄咄逼人的看向鬼丫头:“你去抱负李贞子了?谁让你这么干的?我不是说过不许捣乱,不许捣乱不许打扰客户的吗?”
小鬼丫头惊慌失措的看着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惴惴不安的看向我小声的说:“我没在店里抱负她?”
“那也不行啊?你这么搞的她?”我厉声问鬼丫头。
“我.....我搞坏了她的高跟鞋,是在她上车离开的时候,她不会马上就摔,不会被怀疑是店里......搞的!”她唯唯诺诺的说:“但是她一定会摔!”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君子要坦荡荡你明白吗?仅此一次,看你要是再有下一次的?”我骂她。我不禁想这件事情不知道会不会迁怒与店里,毕竟河先生一直是公平公正的,更何况河先生已经为那李贞子的任性买单了,这样做于情于理都有些小人行径。
阿振看了我一眼说“我刚才也说她了,下次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