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我其实觉得你们很不错,真的,比跟沈曜文那个黄毛小子好太多,十八岁的孩子怎么跟接近三十的成熟男人比较,你说对吧。”

我没说话,估计他知道我想什么时候,能火大到吊起我来打。突兀上面叮一声,沈曜文的生冷声音传出来:“时间到了,两位,该出来的出来,该关起来的关起来。”怨气好重。

前两天是非常好过,我吃的很饱,睡觉是减少消耗的最好办法,所以,我没睡觉,强撑着两天没怎么闭眼,想早点结束这测试。

实验室虽是隔音,但我只要靠近玻璃窗这边坐下,耳朵贴近玻璃,就能隐隐听到靠近窗口的他们说话声,只能听见七成,不过七成也大概猜出意思。

我原以为沈曜文会很快暴露身份,却发现他十分的专业,回答自如,问题随手拈来,连旁边真正的研究员“同事”都一个劲儿夸他知识渊博,果然是名校毕业的博士。看来,沈曜文为了我,他这几年没少读书,他这样不爱看书的人,应该过的不怎么好吧。

我对着他那边,小声呢喃几个字,对不起。他看见我两天第一次说话,立马打开扩音器,我已经没再出声了,他顿时一脸的懊恼,我暗地偷偷笑了。

沈曜文一直陪着我,没事就坐在在玻璃窗另一边,连上洗手间都是匆匆忙忙,生怕我就几分钟都能出事了似的。

第三天早上,他实在看不下去,趁着同事不在时候,打开语音跟我说:“对不起,前天我控制不住。”

我苦笑说:“没事,我没当真。”沈曜文可以让其他人代替自己来,他却非要自己来,他担忧我的程度远非我能想象,我能理解他的火大。

沈曜文认真强调:“不要不当真,我不该这种语气跟你说话,但我们的承诺依然还在。”

我一笑置之。

沈曜文唯独一个时间点总是不在,吃饭时候。

到达时间他就很快消失,十几分钟后很快又出现,速度极快,我知道他那是去吃饭了,生怕在我面前会勾到我难受,所以不敢在我面前吃吧。他自己不许,也不允许同事贪图方便,在监控室那边吃饭,不管那位同事如何抱怨。

同事直笑他说:“你这么积极干嘛,工作又不是你的老婆,至于一天到晚粘在一起吗。”

沈曜文笑笑,重新目光投向我,用嘴唇缓缓说:“你不就我老婆吗。”他还真敢。

沈曜文不止吃饭不好好吃,也不怎么睡觉。他光看着我来打发时间,我同样看着他打发时间,在我视线里只看见他闭上眼睛睡会儿三次,统共也没有三小时。

我不吃饭不睡觉,我挺得住,但他不同啊,他只是普通的人类,这样下去我没出事他就得倒下了。

这天中午沈曜文刚吃完饭回来跟同事交换岗位,眼圈已经乌黑一片,眼底都是血丝,他看着满桌子的按键发呆,显然现在的他急需一场畅快的休息。

我的心脏像被打了重锤,难受得厉害。我过去靠近玻璃窗,敲敲窗口,引起他的注意力。沈曜文马上开麦问我:“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

我指指他自己:“不是我不舒服,而是你不舒服……你该休息一下了。”

他愣好久,这才脑回路想明白,苦涩发笑说:“没关系,我撑得住,而且,我也睡不着。”

现在四下没人,他才敢用深情眼神看着我。“你醒着,我就醒着。”

我只好认真跟他说:“现在你就没法休息了,那过些天,我更难看的时候,那你会怎样?沈曜文,留在这儿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想跟他们揭露你的身份,让你遗憾地回家。”

沈曜文瞪大眼睛,没有恼火,只是有些不知所措,迟迟不松嘴答应。我叹口气,反而是我先妥协了:“成,你睡了我马上就睡。”

我盯着他不动,他硬着头皮只能去沙发那边躺下,闭上眼睛,才没过几分钟,就偷偷睁开,看我两眼,发现我还瞪着他,这下他不敢造次了,睡的很老实。我看得出他确实很难睡着,颠来复去好大半个小时,才紧皱眉头不再动弹。

两天没吃饭,确实感官会渐渐麻木,小动作难免也会碰着东西。

他的睡眠质量并不好,一点声音就能吵醒他。我知道他二十四小时开着扩音器,只要我这边稍稍有动静,他就会瞧过来,所以我都安静地没动,在床上盯着他睡脸,直到他动了动悠悠转醒,我才发现我这一看三小时过去了。

发呆打发时间也不算次数少了,以前是麻木不知时日过,却从没觉得能让我快乐不知时日过。

看来这半个多月,也没有想象的难熬。

视线开始模糊,手指开始迟钝,自己明显感觉得到身体机能严重下降的时候,是第五天,整个人转头都觉得费劲。

自己看得出来,沈曜文自然也看出来了。第五天半夜他坚持要值班,我直觉不对,大早上,他果然突兀用内部语音低沉跟我说:“十五分钟后,我们就走了。”

这可好,防止我走漏风声,来个先斩后奏。我也不急,淡淡回了句,洗了澡再说。拿着新衣服进去时候,沈曜文在后面呢喃:“五天都没洗澡了,现在才洗,骗谁。”

我:“……”就现在洗怎么了!

慢慢悠悠拖了大概老久,扩音器他没关,直接从里面传出来两个男声的纷纷攘攘,我光着脚丫出去,便见沈曜文跟威尼斯两人脸色都极其难看,跟看见了恶心的东西似的看着对方。

两人双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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