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茂先却知道,唐凤菱这颗葡萄绝对不是酸的,而且味道甜极了。只可惜,自己不能趁人之危。否则对不起唐凤菱,对不起唐叔,也对不起梦姨,更对不起两人从小纯真的感情。
可谁知道,等徐茂先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床上出现了再次令他崩溃的一幕。
唐凤菱把自己的长裙脱下,浑身上下就剩下裹身的黑底金花的肚兜,而且整个人差不多光溜溜地趴在被子上,正在那里睡得香甜。
妖孽!
你就放过我吧!不要再考验我的承受能力,我会被逼疯的!
徐茂先努力让自己变成圣人,摸索着将被子盖在唐凤菱身上,这才转过双眼,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点着烟袋,站在窗口,努力平息自己冲动的心境。
此刻,他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
在郁雅婧与唐凤菱之间,该如何取舍?
郁雅婧已经与自己有了夫妻之实,但唐凤菱是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伙伴,内定的未婚妻。
一妻一妾?
即便凤菱同意了,家里人也很难接受雅婧的出身,如果在两人之间做一个选择,家里百分之百的赞成自己娶凤菱。
甚至不难想象,家里为了与唐家的官场联盟,甚至对郁雅婧下重手处置掉,而到那时候郁雅婧呢?她又该怎么办?
徐茂先犯难了,拼命地吸着烟袋锅。
自己与郁雅婧之间,其实并没有承诺,那只是段荒妙的姻缘,是卢本旺那小子恶作剧的结果。
原来自己只是想帮帮她,没想到走到了今天。如果自己愿意,郁雅婧绝对是死心塌地,绝无怨言的跟着自己走完一生。
但从内心的角度出发,徐茂先发现自己同样放不下唐凤菱,毕竟这段长达二十年的情谊,不是谁都能替代的。
徐茂先抽着抽着,看着窗外,夜,已经深了。
也不知道郁雅婧在干嘛?自己今天答应回去吃饭的,因为唐凤菱出现,终究把这事耽搁了。想起给郁雅婧派个传信,又发现已经过了子时。
明天再说吧!
徐茂先按耐下这个念头,这时,床上唐凤菱传来动静。
唉——就知道,醉酒之后折腾一定会吐的。
徐茂先赶紧收了烟袋,奔过去处置。
“凤菱,你还好吧?”
用腿钩来床下的木盆,唐凤菱喉咙里发出一阵声音,吐出一股酒气熏天的脏物。
呃——呃——
连吐了七八口,唐凤菱才感觉舒服了些,只是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徐茂先也不嫌扯了帕子过来,帮她擦干净嘴唇。
然后将脏东西扔出去,再打开窗子通风。
一股新鲜的空气吹进来,房间里味道轻了不少。等徐茂先拖干净地面,唐凤菱又嚷嚷着口渴,水,水!
这小姑奶奶还真难侍候,不是脱衣服刺激你,就是吐了一地让你收拾,这会又要喝水。徐茂先端过一杯茶,给她喂了几口。
待她清完口,徐茂先就把她塞回被子里,以免看到她的身子后,自己又要承受非人的折磨。
吐过之后,唐凤菱好象清醒了些许,蒙蒙胧胧睁开眼睛,问道:“我刚才是不是吐了?”
“没有的事。”徐茂先一本正经,怕唐凤菱丢面子。
“你骗人,不然屋里怎么有股酒臭味?”
“没闻到啊?我怎么没闻到啊?”徐茂先装模做样的四处看了看。
这时,唐凤菱踉跄爬起来,道“我去如厕,嗯,这是?啊——”唐凤菱一声尖叫!接着是徐茂先的大声惨叫,他胳膊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卑鄙,无耻!你怎么把我的长裙脱了。”唐凤菱赶紧掩住被子,杏目圆瞪,气得浑身颤抖。
徐茂先知道,今天这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衣服明明是她自己脱的嘛,如果自己要做的话,就不只是脱长裙这么简单了,肯定会剥个干干净净,然后……
“是你自己说难受,然后把长裙脱了。如果是我脱的话,干嘛还给你留着肚兜不脱?”徐茂先只好如此解释,虽然有越描越黑之嫌。
因为徐茂先有偷看的案底,还有一次在包厢里,两人吵着玩,他又摸人家胸脯的前科,所以唐凤菱很怀疑今天这事,徐茂先的嫌疑非常大。
不过听到解释,唐凤菱还是犹豫了一下,揭开被子看了又看。谁知不看还好,一看就更糟糕了。
“你——你——你——啊不活了——”
唐凤菱脸色苍白,浑身发着颤地指了指徐茂先,“你居然——居然玷污了我——qín_shòu!”
“你发什么神经?”徐茂先很郁闷,走近了一看,这才发现唐凤菱身下的那些血迹,斑斑点点真像那么回事。
如此看,人证物证俱在还能抵赖?
血都流出来了,书上说女子第一次都会见血,看来自己已经被他……
唐凤菱突然扑倒在床上,抹起了眼泪。
按理说,自己也喜欢徐茂先,俩人早晚要行周公之礼,把身子给他这是合情合理,可也不能给得这么不明不白啊?
珍贵无比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不见了,唐凤菱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徐茂先你个大坏蛋!我恨你一辈子!
唐凤菱从床上跳下来,也不顾就穿了这么点衣服,抓起一只枕头,朝徐茂先凶狠狠地扑上来。
“凤菱,事情不是这样的。”
徐茂先极力辩解道,无奈唐凤菱怎么也听不进去。都让你霸占有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打死你,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