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心一颤,“……害了?”
“你的命是你师傅换来的, 他当年为了封印你体内的魔气,却让自己被魔气浸染,本来过个十几年也就散了……但是也不知是何缘故, 他反而被种了魔种,只能靠着自身灵力压制……没想到,最后他还是没能熬过来。”林瑜满眼落寞,“你的事情我都听人说过了,这些年……苦了你了。”
谢归心蹙眉,“娘,那你可知那魔种是谁干的?”
“我不知那魔种来历,只是师兄偶尔来看我时,同我聊起来我方才知晓他的情况。当时已经迟了,我一直以为按照师兄的修为,那魔种是奈何不了他的。却不想……”
谢归心一人走在去往青芜山的路上,脑中不断循环林瑜的那段话,只觉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如果说,玉虚身中魔种,而能够接近他的人……一定是太华境内的人。
想到当年自己入太华境时看到淩光对玉虚尸体的作为,谢归心只觉得全身发冷。淩光……他的师兄,为何会是那样的。
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吧……一定是。
昆仑顶,淩光站在冰棺外,静静的看着棺椁中玉虚的侧脸,半晌,缓缓伸手,摸向冰冷的棺面,“师傅……”
棺材被人打开,淩光看着棺椁中玉虚尚且柔软的尸体,缓缓伸手将他抱起来,轻柔的揽在怀里,“我终于找到你了。”
“……”
“刚好,太华境的桃花快开了,我们回去看桃花。”
“……”
“我埋在你院子树下的酒也可以开封了,师傅你不是最喜欢喝酒吗,等你醒了,我们继续对酌……这次太华境只有我们两个人,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打扰了。”
“……”
“等我将所有隐患都清除了,我们就成亲。”
“……”
“以后,一辈子,再也不分开。”
“……”
“师傅……”淩光搂着玉虚冰冷的尸体,那仿佛被霜雪冰封的眉眼,渐渐融开,仿佛春回的一笑,浅浅的,像是被落花惊动的水面,“我们回家。”
风雪弥漫,淩光抱着尸体一步步从昆仑山下走去,风雪满身,恍若白头。
谢归心到了青芜山时,却不如想象中的安闲,青芜山乱做一团,谢归心刚入了山门,就被青芜山的弟子拉着去了青芜山大殿,“大师兄!夫人来了。”
谢归心:“……”然而还来不及让他反应,谢归心便被季千帆拉着带到昀辰的院子里。
“夫人,你可知帝君身体的事情?”季千帆紧紧盯着谢归心,开口问道。
谢归心蹙眉,“昀辰他怎么了?”
“帝君重入心劫,现在整个人处于混乱状态。”季千帆一把推开面前大门,露出门后场景。
四条锁链将昀辰四肢束缚,牢牢困在房间里,四周禁制光芒流转,昀辰在其中,有如困兽。
“我们也是才发现帝君心魔未退,此刻帝君重新择道,稍有不慎便是灰飞烟灭,”季千帆蹙眉,“可是帝君不让任何人靠近,我们根本没办法帮他。”
“当年他不是过了一次心劫吗?”谢归心蹙眉,“传闻中,心劫是一梦千年,怎么会是他这个样子?”
“心劫确实是于幻梦中渡过,不过……帝君在度心劫之前,总是会这样发狂,上一次也是……在削平了数个山头以后方才力竭,陷入沉睡。”季千帆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次帝君吩咐我们将他绑起来,可是帝君现在这模样,该如何是好?”
“我来。”谢归心解下背后的流光扔给季千帆,“我去引他入仙道,你且放心。”
季千帆闻言,双目一亮,当即冲谢归心跪下,“多谢夫人!”
谢归心:“……”
反手关上房门,房间一瞬暗了下来,谢归心看着面前整个人陷入狂乱状态的昀辰,慢慢靠近。
铁链叮当作响,昀辰双目异色,一只漆黑,一只赤红。待到谢归心上前,昀辰先是怔了一下,继而轻笑,“归心,你来啦。”
谢归心伸手摸了摸昀辰的头,“是啊,我来了。”
昀辰双手被吊在房顶,整个人被拉开,半悬在空中,银白的发从身上流泻而下。
谢归心伸手解开昀辰手腕上的镣铐,咔嚓一声脆响,昀辰双手一松,整个人便往谢归心怀中倒去,他揽住谢归心的脖子,轻轻的扑在他怀里。
谢归心抱住昀辰的腰,将他轻轻的放在地上,正待弯腰解开脚镣,下巴却忽然被人捏住,强迫性质的抬头,谢归心看着昀辰赤红的眼睛,唇角微抽,“你放手。”
昀辰不答,一手抓住谢归心的手腕,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勾住他的腰,俯身便吻。
谢归心自然反抗,昀辰躲避,却被脚下的镣铐绊住 ,两人一撞,霎时滚作一团,谢归心一个翻身,压在昀辰身上,幽幽的盯着昀辰的脸,半晌,俯身,一头磕在昀辰脑袋上。
昀辰骤然睁大眼睛,看着谢归心轻轻啄了啄他的唇,“乖点。”
昀辰微怔,既然轻笑,一手抱住谢归心的腰,手指瞬间拉开他的腰带,沿着衣摆探进去。
谢归心微微挑眉,定定看着昀辰的眼睛。昀辰眼睫微颤,半晌,像是羞怯般侧头,脸上红云滚滚而来,瞬间蔓延到耳朵上。当然,手上却没停,依旧正直而坚定的将谢归心扒的只剩下一件xiè_yī。
谢归心叹气,抬手将昀辰偏开的脑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