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远凌加了个春卷喂他吃下去,一本正经地道:“晚上是要干点别的有意义的事情的。”

“……”叶君歌竟无言以对。

有意义的事情什么的……色胚……

半个月后京城又恢复了欣欣向荣的姿态,好像之前的动乱都没有似的,只是京中少了个大皇子和某些官员罢了。淮闵王也没有逃过,王府不知道被哪里来的乱兵攻破,淮闵王被砍了一刀,从此只能躺在床上,世子破了相,脸上的伤好了之后留下一道大疤痕,非常吓人。

早朝重新开始的时候,各个官员都跟鹌鹑似的缩着,没人敢站出来说话,生怕哪里惹这位帝王不高兴。

他们不想闹出什么事,可惜皇帝不打算让他们继续缩下去,一道道奏折往下砸,上面写的东西惊世骇俗。

“诸位爱卿不捡起来看看?”启帝不怒自威,众官员头埋的更低了,还是太傅上前一步拾起其中一封扫了一眼,当场脸色大变。

“陛下!这?!”太傅抖着手捧着奏折,丢也不是,拿也不是。

启帝看是老师捡起的奏折,神色缓和了一下:“太傅不必如此,不关太傅的事情。”挥手示意太监下去捡起来,一个一个地读给他们听。

每读一句,台阶下站着的大臣们就惶恐一分。

奏折上写的不是别的,就是太子一脉做的一件件“好事”,包括给皇帝下毒。

太子听到这一条,顾不得下面还没念完的,连忙上前一步跪下,声泪俱下地大喊冤枉:“父皇!儿臣对您的孝心天地可鉴!您可千万不要别奸人蒙蔽了!”

启帝冷眼看着他,显然是不相信。

太子的外祖父左相上前一步:“陛下!这一定是有人陷害,请您明察!”

启帝淡淡地看着太子这一脉仅剩的官员站出来声援太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示意太监继续读。

早朝过后,所有人战战兢兢地离开大殿,心里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感,随后又幸灾乐祸地想,太子完了。

最后太子一脉拿出伪造的证据,推出了大皇子顶缸,把太子摘了出来,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启帝心里还是认定了是太子的干的。

废后的事情已经没人能阻挡了,就算身为主角的九皇子再怎么哭闹装可怜,启帝也没有半点回心转意的念头。

皇后被打入冷宫,太子被三封奏折训斥,列出四十九条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罪名,下旨禁足思过,大皇子终生圈禁,右相诛九族。其他被牵连的官员不计其数。

天烨朝最难捱盛夏过去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太子一脉势弱之后二皇子和七皇子崛起,成为最炙手可热的太子人选。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紧随其后,唯独六皇子和八皇子默默无闻。六皇子是因为双儿的身份无缘大位,八皇子是母族不够强势,支持的人也太少。

九皇子依旧闹腾着,不过最近传来的消息是九皇子被淮闵王世子的伤疤吓到了,生了场大病,之后就再不肯见他,倒是让京城里的人看了好一场笑话。

京城的局势一下子晦涩起来,所有人都在猜剩下的皇子里谁会是笑到最后的人,有些心急的已经开始谋划着站位了。

目前来看几个有实权的大将军才是香馍馍,每个皇子都想拉拢,尤其是在京中待命的两个镇南镇北大将军。

镇东大将军年纪大了,已经交了兵权准备养老了,就算拉拢过来他也不会劳心劳力的帮忙,主要是有心无力,早年打仗积了不少暗伤,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等日后皇子真正开始争夺皇位的时候还不知道在不在呢。

这些将军就是本人才有价值,别看镇东镇西将军虎符上交了,但是他们在军中的威望没减多少,只要振臂一呼,多得是人追随,镇东将军的儿孙虽然也能靠着镇东将军的面子指挥动一些人,但是要他们跟着造反争皇位,那估计是没几个将士会跟随听从的。

镇西将军目前驻守藏地,那边的藏民一直都不安分,还有极端的邪教徒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镇西将军很少有机会回京。

相较镇南将军,镇北将军才是他们最意属的目标。

南边的军队打的是南蛮小国,尤其是西南边陲的十四国,其中有擅长养虫纵蛊的,还有用毒的,各种各样的奇怪招数,所以那里的士兵在很大程度上擅长的不是阵地战之类比较显见的战术,而是一些对付奇奇怪怪手段的能耐和打侧面游击的经验。毕竟那边平坦的战地没多少,但是山山水水到处都是,地形复杂难辨,还有各种不同的气候和植被。

让他们来京城跟禁卫军正面对上似乎哪里不对的样子?

当然,还有个原因是,湿热的极南之地的军队来北边干冷的都城真的不会水土不服导致完全没有战斗力吗?!

镇北军就不一样了,他们常年驻守西北边关,防的是如狼似虎的草原匈奴,军营里的汉子各个悍不畏死。那边的气候比京城还要寒冷,到了京城也不会有多大的不适应,说不定反而觉得京城呆的更舒服。最主要的是,那些兵是真的猛,一个顶俩都是小意思,绝不是跟藏民教徒打的镇西军、打地形站玩手段的镇南军和海战对付倭寇的镇东君能比的。

又送走一个上门套近乎的人,叶君歌有些烦躁地揪着莫远凌的耳朵:“都是你招惹来的!”

莫远凌苦哈哈地赔罪,虽然夫人确实是在无理取闹。要是被镇北军的将士看见自家老大这幅样子肯定要惊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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