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被掐得有点疼, 胜雪的肌肤上留下显而易见的红痕,云樱挡开她的手,没好气地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碰你一下怎么了,还真是娇气得让人犯恶心。”
白珊珊瞧见云樱能掐出水的肌肤,心里涌起难以遏制的嫉妒。
少主出身莲国, 虽说待在焰城的时间更长,可却保留着莲国人的审美观,宠幸过的皆是从莲国送来的娇弱美人,个个肤如凝脂,柔若无骨。她虽然也有沐浴牛乳来保养,可这里的气候注定无法养出那般细腻的肌肤。
“别以为少主带你回来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他玩过那么多娇滴滴的小美人,可没一个活过半月,不是被玩儿死就是玩儿腻了杀了,真以为花瓶那么好当?少主真正需要的,是我这样,有勇有谋、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女人。你最好别做什么白日梦!”
这些...都是沈炎的原身做的吧?
绕是如此,云樱听着也觉得不太舒服,这是把女人当什么了?有时效的消费品?
看着面前苍蝇似的女人,心里的厌烦飙到极点,张嘴就怼了回去:“是,你厉害,既然如此,又何必跑来我面前说这一通!等着看我被沈炎玩腻了杀了不好?说这么多,怕不是心里没底了?”
被戳到痛处,白珊珊脸色一僵,旋即恼羞成怒地推她一把,厉声骂道:“牙尖嘴利的小贱人!今天让本姑娘好好教训教训你,别以为靠床上功夫就能讨了少主欢心!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就是把你剁了喂狗少主也不会怪罪我!”
话虽这么说,却存了几分顾虑,不敢真的下狠手夺人命。
此女让少主不顾安危千里迢迢跑去龙城,先前还刻意跟她认真地介绍,说的是“云姑娘”,而非不正经的“媚娘”、“阿婉”,举止间流露的尊重到底和以往有所不同。
所以白珊珊只掐着云樱的脖子,往她脸上狠狠扇了几巴掌。
身下的女子奋力抵抗,扭打中踢了白珊珊的肚子,白珊珊疼得一把甩开她,起身抬脚就踹了过去。
“臭丫头,就这点能耐也敢踢本姑娘,找死!”
云樱缩在地上疼得直抽气,脸上火辣辣的,牵动一下嘴唇都是针扎般的疼,这是下了多重的手?
不知在地上趴了多久,等缓过劲儿来,她扶墙站起身,此时走廊上已经没有了白珊珊的身影。
云樱捂住发烫的脸,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暗暗咬牙:总有一天,她要亲手打回来!
……
听完了一帮幕僚的唠叨,沈炎迫不及待地从书房出来,正巧撞见方才的丫鬟,见没有云樱的身影,问了句:“云姑娘呢?”
丫鬟答:“路上遇见白姑娘,让奴婢们退下了。”
“白珊珊?”沈炎眉心一顿。
白勇是效忠沈家的死士,后带他来到焰城招兵买马养精蓄锐,白珊珊是他的小女儿,自幼便爱缠着原身,不过原身只当她是妹妹,从未动过那等念头,可随着年龄的增长,白珊珊也到了思.春的年龄,对他也就越发热情,好几次趁他洗澡的时候闯进来,吓得他沐浴都得多穿条裤子。
他可不认为,这样一个乖张任性的女子找上云樱会有什么好事!
疾步赶回三楼,他的卧房里,一道小小的身影缩在窗边的长椅上,她抱着膝盖,安静得仿佛睡着一般。
沈炎见她没事,稍微松一口气,笑着走过去:“听说刚才白珊珊找你,什么事啊?”
窗边的人闻言,侧过头来——斜阳微红的光打在她的面容上,脸颊上的指印触目惊心。
沈炎愣了一秒,旋即怒火气势汹汹地窜上来,他轻捧了她的脸细细打量,越看越心疼。
“她打你?!”
云樱朝一旁躲了躲,用力了些,碰到红肿处疼得龇牙裂嘴。
总觉得这种事太过丢脸,难以启齿,她沉默了半晌,才挤出一句毫不让人信服的话:“我迟早打回来!”
“就你这小身板儿?”沈炎也不想泼她冷水,但白珊珊自幼习武,打回来?靠她自己怕是一辈子都没可能。
这话伤了云樱的自尊心,她不由伸长脖子扬声道:“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学功夫,现在打不过,不代表永远都打不过。”
他又心疼又好笑,拿了湿巾替她敷脸,指腹抚过她额角柔软的头发,轻声说:“学功夫的苦你绝对吃不了。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气头上,所以幻想自己能马上练成盖世神功好出这口恶气,但你要知道,没个十年苦练,你根本近不了白珊珊的身。”
见她嘴唇动了动,似要辩驳,于是点了她的唇,一字字道,“所以,这口气,我来替你出。”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倒映着最后一抹血红色的斜阳,他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呼吸间却已透出杀意。
他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的宝贝,倒叫别人欺负了去!
虽说白勇尽心为沈家效劳,但主是主仆是仆,他念他几分情,可不代表能容忍他的女儿欺负到自己女人头上来!
将不再冰凉的湿巾随手扔至一边,沈炎拍了拍云樱的头,转身就要却寻仇。
染了凉意的手被一把抓住,回眸处,少女咬着下唇,请求道:“女生之间的事,你希望你不要插手。”
“云樱樱,你不是小心眼儿吗?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心,还替打你的人说话。”
“你才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