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国师跳着祈神舞,祈祷今年一年的风调雨顺。唐墨瀚已经不止一次见过这个舞,可是这却是君言第一次登台祈舞。君言的舞蹈明显和勿语真人的动作并不一样,可是却依旧能够让人感觉到舞中的神秘力量。
随着舞姿的变换,礼仪官按照国师的吩咐,高声唱礼。今上和太子随着唱礼声,带领着文武百官开始跪拜天地祖宗。
整个祈神舞持续了半个时辰。等到舞结束的时候,也是祭拜太庙的仪式完结的时候。仪式接近尾声的时候,君言点着了月随递上来的通天香,祭拜之后插在了香炉中,之后今上与太子上前点香祭拜。
整个仪式完成,君言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等到礼仪官唱礼完毕,整个仪式终于结束了。君言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水被冷风一吹,后背都要冻成冰了。
跟随今上身后,君言上了自己的马车。车上温暖的温度迎面而来,不自禁的打了几个喷嚏,君言迅速的将车门关上。
“大人,快穿上吧。”月随直接将他的狐裘给他披上。下车之前,将军说过让把披风烘上,这样国师回来的时候直接就可以穿了。
君言裹上披风,果然是暖和。
国师府的马车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等在了一边的巷子里。不到半刻钟,就见到唐墨瀚伴随着唐老将军等人出来。送了唐老将军离开之后,唐墨瀚转身上了国师府的马车。
“久等了。少月冷么?”烤了烤自己的双手,等双手暖和过来,他伸手摸了摸君言的双手,之后伸手进了他的后背,感觉到湿透的后背皱了皱眉头:“是我有考虑欠缺,月随,快回去。”
月随点了点头,他早就想回去,是国师大人执意要等将军大人。国师大人跳过祈神舞之后,后背已经湿透,若是不换衣服,怕是要伤风的。幸好裹上了狐裘,这里温度也够高。
车子回了国师府,见君言收拾好了,唐墨瀚就赶回了唐家准备祭祖事宜。
他刚离开,君言就接到了今上传来的口谕,要他初三进宫,共同处理之前的东瀛遣洺使事宜。
新年总是有人想要拜访国师府,只是少月国师闭门谢客,君言自然过的逍遥。初三的时候,刚刚过了辰时,今上便派了人接君言进了宫,唐墨瀚自然是随行。
天牢中。
事情已经过了三天,岩本已经彻底的绝望了。至于那位中岛小姐,话说被洗脑的还真是可怕。她固执地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所有的牺牲的是为了她心中的信念,都是值得的。
只是这天,岩本听见脚步声接近了自己所在的牢房,不抱希望的抬起头。可就是这一眼,让他心中重新燃起希望。
“陛下!皇帝陛下!国师大人!小臣……小臣真的是无辜的!”他这是倒了什么霉?这么多年,谁都没出事儿,为什么就他赶上了?明明听说有个年幼的国师继位的时候,他是充满了希望。可是现在他决定,要是能回到东瀛,他是再也不想远离故土了。
“岩本正使,本座很遗憾。本来我们都是觉得和东瀛还能够建立良好的邦交,然而事实上,你们的贵女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来刺杀我们的陛下。你说,要是在你们东瀛,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君言随着今上坐在了牢外的座椅上,看着扑在栅栏上的岩本,语气依旧淡淡。
可就是这种不关己的语气,让岩本心中渐渐的凉了下去。
他……真的回不去了?
“不过,你有个机会。”延亲王看着颓然的岩本,眼内不屑。这个人倒是没有那个中岛骨头硬。
岩本瞬间回血:“殿下……殿下!我说,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都说!”
于是,就算是中岛抵死不开口,岩本该说的都说了。
本来这事用不上今上和君言、延亲王亲自来问。是今上想要知道,这帮人身后是不是真的还隐藏着另一条线索。
岩本交代了所有的事情。他虽然是中岛领主的幕僚,但是这之前,他的领主只是一个将军,自立之后成为了城主,最后成了领主。
也许是因为所处的大环境的原因,他们心中的忠诚其实并不是那么根深蒂固。
君臣几人离开了天牢,商量关于接下来的事情。
“那个中岛明显是被人利用了。按照岩本知道的,离开东瀛之前,她明明还是没有露出什么异样。来到大洺之后,原本也还好好的,可是自从入住四方馆之后,才出了问题。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在意罢了。”延亲王皱眉。话说,四方馆中……不就是各方的使节团?
“嗯,确实是,少月,你怎么想?少月?少月!”今上本来想问问君言的意思,谁知道君言居然在走神。叫回神之后今上问他:“想什么呢?”
君言被延亲王推了推之后回了神:“陛下恕罪,少月想起来之前的一件事儿。”
他将之前和唐墨瀚的怀疑说给了今上。唐墨瀚在一边补充了几句。听了他的猜测,今上和延亲王眉头紧锁。
中岛在四方馆中接触最多的,似乎就是大食国的那位爱弥儿小姐,再就是奈弗勒王妃。
爱弥儿已经投靠了君言,那么,所有这一切,就是和那位王妃有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少月舞姿绝尘!唔……这个动作好……
国师:本座习练多年,自然是不错的!
将军:嗯嗯,这个不怎么好……
国师:怎么不好了?
将军:会撞到头啊~
国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