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绝然而去,留下呆若木鸡的宋鸾杵立在空旷的大殿之中。
87.
宋鸾知道他坏了大事。
多年ròu_tǐ上的病痛折磨让他的性子古怪偏执,任性妄为,即便他很有自知之明,那股冲劲上来也实难控制……
要把承欢换掉一事来得太过突然,他心中毫无准备。本来是想好好跟宫远山谈谈的,对那人来讲,一枚肉身鼎器,用谁不是用,更何况他最是疼他了,只要放下性子好好求求他,定然不会再换了,与承欢的双修无论是体位还是力度都契合得完美无瑕,真气在双方的体内已是浑然天成,相辅而生,实在难得啊!
可……事情……怎就变成了这样?
况且!!
半魂之躯不是万年难遇的良器么?!怎就让他一下子获得了两枚?!
宋鸾至今还记得那年大雪的冬夜,他真的是太痛苦了,咳嗽得两肋无比疼痛,吐的血有一盆那么多,他用尽全力将一切能够到的东西摔在地上,满殿刺耳的碎声响个没完,却仍解不了他心头半分痛楚,他恨,他怨,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如此遭罪。
他已经记不清那个时候宫远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只依稀记得自己仿若在云中颠簸,软绵绵的来回摇荡,真正恢复意识的那一刻才知晓他早已离开了太子寝宫,他所处之地是一个飘着靡靡熏香,昏幽影绰的暗室。
幔帐如热浪般撩动起舞,一个温润嫩滑的躯体随之缠了上来,嘴唇柔魅香软,送入口中的腥苦液体让他变得通体发热,兴奋得每根汗毛都在抖动,底下的男根也不甘寂寞,酸胀之感一股股袭来,越来越硬,越来越挺……
宋鸾身子羸弱已久,不宜房事,名义上虽纳了太子妃,却未曾鱼水欢好,那次竟是头一回龙抬头,他生涩害羞之极,连连向后闪躲,哪知此人竟按住他腰身坐了上去,那根敏感的ròu_bàng一下子便被滑腻温热的甬道所包围,身上的人软腰扭动,上下起舞,穴口犹如贪吃的蛇,不知疲倦地吞吐着ròu_bàng,狂巅浪摇中,每一下都让ròu_bàng最欢愉的前端生生地剐蹭在粗糙的内壁之上……
粗重的喘息,难堪的呻吟响彻一室,大量泛白粘腻的液体从穴口里喷出,宋鸾抖着双腿,射得一滩糊涂。
这是他第一次性事,第一次shè_jīng。
虽是懵懂羞涩,却澎拜激涌。
神奇的是做不多时,方才还疼痛欲裂的胸骨竟舒坦多了。
拨弄开身上人嘴角无意含进的一缕发丝,眼中满是宠溺:“累么?可是口渴?”
这个人轻手轻脚地下来,为太子擦拭干净前胸上的精水,跪在床前,摇了摇头道:“奴下无事,恳请殿下恕罪,脏了您的身子。”
这人只顾为宋鸾打理,并未及自己,猛然跪下的姿势让xiǎo_xué中的白液再含不住,顺着大腿蜿蜒流下,看得宋鸾一张脸好似被熨斗烫过一遍,红得分外别致。
“你叫什么名字?”他红脸问。
这人仍是摇头:“叫什么不重要,殿下还是给奴下赐个名字吧。”
“那便叫你承欢吧,可喜欢?”
宋怡任垂下眼帘,毕恭毕敬地跪伏在地,道了句,谢殿下赐名。
起身时,一滴眼泪悄然落下,打在地上,湿漉点点。
这滴眼泪仿佛坠进了宋鸾的心里,从那时起,宋怡任的身影便再没离开过,他像个kāi_bāo的处子般深深眷恋上第一次给他的人,宠溺爱恋与日俱增,怎么给予都不够。
他清楚地记得宫远山不止一次告诉他,他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一只完魂的阳气,而半阳半阴的碎魂则是最好的疗功鼎器,这世上只此一枚,再无其他。
就是如此珍贵,他才会全心全意地百般疼爱,千般呵护。
为了他,他不惜找宫远山要了整支影卫团,为了他,太子手谕令牌印章,甚至连东宫之中那张雕龙砌凤的九龙双珠椅都恨不得让去坐。
江山,王座,他统统可以不要,今生今世,只他一人足矣。
宫远山早就不只一次告诫他,对承欢不要太甚,他什么都可以听他的,唯独这事偏偏就是我行我素,仗着宋怡任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他丝毫办法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