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个可怜人啊!”叶悠悠看着尘封的殿宇,轻轻一叹。
听闻当年婉妃病逝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叶悠悠在殿中转悠了好大一圈,并没有什么收获,但她可以肯定,哥哥一定是被秦炎藏在宫中某个地方。
“秦炎,你为何要将我哥哥藏在宫中,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叶悠悠不想激怒秦炎,免得他一怒之下杀了哥哥。
在宫中转悠了一圈,听到了太多的声音,在这样一个皇上驾崩的夜里,太多的人在站队,为了权势为了地位,为了家族。
太多龌龊的事情,听的叶悠悠几乎作呕。
“你真的没看错?是那个畏罪潜逃的魏墨尘”一个熟悉的女声在一个宫殿里传来。
叶悠悠连忙将注意力调在那边。
“是,贵妃。就是在那个无人居住的太勤殿。”
“太勤殿就是那个一直闹鬼的地方?”
“是,贵妃。就是那里,我已经问了小德子,他说绝对没有看错。”
殿里的沉吟半响。
“现在情势特殊,皇上刚刚驾崩。将小德子处理掉,就当这事从来没发生过。”
叶悠悠又听了一会,听到一些有关于婉妃的秘辛。
原来婉妃跟父亲也认识,当年皇上还是个闲散王爷不得宠爱,父亲也还不是宰相,而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书生。
他们三人游历天下,婉妃皆是两人心中所爱,婉妃心中爱的其实一直是父亲,后来,不知怎么却嫁入宫中。
“可怜的婉妃,连个尸首都没留下。皇上实在是个无情人。”
宫中那个嫔妃是跟随皇上的老人,清心寡欲了一辈子,也小心了一辈子。
叶悠悠听着这个嫔妃回忆过往,她灵光一闪“婉妃会不会还没有死从婉妃病逝的时间来看,她很可能是……”
蛛丝马迹都指向一个方向,婉妃当年没死,而是被什么人救了活了下来。
她肚子里的胎儿一定也活了下来。
“父亲,当年你到底隐藏了什么事情?”
她回忆着幼时父亲带着秦炎来到她面前的情景。
“对了,秦炎的母亲我曾经见过。”叶悠悠直到现在才想起来,秦炎的母亲在小秦炎还没来时,就已经在府里住了三年。
叶悠悠隐隐觉得她正在触摸到当年的真相。
从宫中回来,已经快要天亮。皇上病逝的消息正式昭告天下,太子登基为新帝。
新帝登基,朝堂之上风云变幻。
昭仁殿。
已经登基成为新皇的太子从椅子上一脸惊怒“母妃,你说的可当真当年的婉妃没有死?”
“是,她没有死。那个秦炎就是她的儿子。”太子的生母摸着额头上的一道疤痕,想起二十多年前那一段屈辱的岁月。
婉妃曾经害死了她肚子里三个孩子,可怜她当时无力,竟无法报仇,只能低眉顺眼的跟在婉妃面前,像一条狗乞讨过活。
“儿啊,那个秦炎留不得。婉妃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她隐身在暗处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任何准备。”
“这一点请母妃放心,他们活不了多久。秦家包括那个孩子,一个都不会留。”新皇眯起眼睛,眼底闪现着恶毒的光芒。
“卓公公。”
殿外伺候的卓公公连忙推门而入,一脸谄媚的笑着“陛下。”
“拟旨,册封三王爷的小世子为贝勒爷,并封小世子的母亲为虢国夫人,享受正王妃待遇。”
“是,陛下。”卓公公高兴不已,他和秦炎合作相当愉快,秦炎出手阔绰,这个消息定然能换得不少金银。
酒楼贵宾房。
“你说皇上要封世子为贝勒”秦炎眉头微皱,手里把玩着酒杯,“卓公公,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哪能啊!皇上可是亲口说要拟旨,老奴估摸着这诏书明天就会送到王府上。也是老奴多嘴,想跟王爷讨个好彩头。”卓公公老眼睛里露出贪婪的笑容。他眼尖的很,已经看到秦炎带来的小盒子里晶莹一片。
秦炎露出笑容“多谢公公前来递消息,还请公公多多关注宫中动向,本王自有好处送给公公。”
卓公公嘿嘿一笑,从秦炎手中接过小盒子,看到里面鸡蛋大小的夜明珠,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放在手里把玩片刻,温润如玉,实在是难得的瑰宝。
他眯着眼睛,喝了几杯,人有些飘飘然“王爷,恕老奴多嘴,这些日子王妃的手可是伸的长了些,王爷回去之后可要好好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