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亲爹娘的陵墓远在辽城,他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了。所以他又想着要迁坟到京城。
这又踩着那帮朝臣的尾巴了,一个个恨不得跳起来反对。只听说过帝王陵寝修在京城的,谁听说过藩王的陵寝能修在京城的。关于先靖王的封号争论都还没定下来呢,可是皇帝却已经步步紧逼,叫这些朝臣是顾头不顾腚。
裴世泽这会又上疏圣上了,这会大皇子竟也纠集了新科状元谢忱。恩科状元倒向了圣上,人家还颇不以为然,只回了一句,他乃天子门生,自是该向着天子说话。
凡事只要有个带头的,便能引出一群跟风的。
想当初皇帝在朝堂上是何等的孤立无援,数百朝臣简直是对着他一个人喷。可是自打裴世泽站出来之后,局面便被打开了一个小口子。这会谢忱又站了出来,相比于裴世泽所带领的多是勋贵武官,谢忱可是实打实地文官清流。
之前反对皇帝最盛的,就是这帮子自诩国士的文臣。可谁知这会就从文臣中也分离出了那么一小波,这可比之前裴世泽领着勋贵站出来,还要叫他们愤怒。
毕竟勋贵和文臣一向是泾渭分明的,勋贵站出来,顶多叫文臣骂一句攀附皇上。可是他们这些个文臣的风骨可都还在呢。谁知自己人中间出现了叛徒,这就人心惶惶了。
之前大家敢这般坚决地反对,一是真的存了死志,二则是仗着反对的人多了,一句法不责众。晾皇上也不敢满朝文武都给撸了官职吧。虽然这想法是不要脸了点,可是实在啊。
而谢忱站出来,不仅叫这些个文臣不爽,还叫裴世泽也冷眼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