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都能威胁我的,蠢货。”

施施然地坐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直到地上青年的冷汗层层冒出,浸s-hi了周围一小块地面,阿赞丹这才伸手解除了他身上的牛皮降。

“学会说人话了吗?”

青年用了三分钟的时间平息身上的症状。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身体还有些不自觉的颤抖,看向阿赞丹的目光依旧不善,却再也不敢对他出言不逊。

“你给我的那杯水,我没有碰。”

阿赞丹玩味地笑了笑。

“很谨慎,是我的……好徒弟告诉你们的吗?很可惜,在食物中下降是普通降头师常用的手段,我和那群家伙的方法不同。”

心知再问下去也只会得到“职业机密,恕不奉告”这样的答复,青年忍下一口气,暗暗在心中给他记了一笔,然后问道:“之前是我激动了,抱歉。乃巴颂不是和你一起出来的吗?他人呢?还有,阿赞普的消息两天前突然中断了,是不是达叻基地内部出了什么事情?”

“问题还真多。”

阿赞丹深明见好就收的道理,他靠在椅背上,放松地仰起头,看着酒吧绚烂的顶灯,配合道:“我一个一个回答你吧。”

“先说乃巴颂。乃巴颂目前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阿赞丹的指尖敲了敲桌面,补充道:“当然,现在很安全,以后就不敢保证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阿赞丹抬眼看了一下他:“我还想问问你们,华夏派军队来达叻救那个被揪出来的叛徒,你们事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叛徒?”青年皱起眉头,“阿赞普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在他身上下了和那个线人一样的降头,他除了活着会喘气以外,什么东西都说不出来?”

“看来你们被他骗了。”阿赞丹讽刺地一笑:“黑蝎家大业大,半个金三角的雇佣兵都是你们的人,想必巴颂这条线也可以说扔就扔,连派去做内应的降头师早就变了心思都不知道。”

“严凌安不但能说话,还能把消息递出去,要不然这次来救他的军队里,为什么会有好几个华修公司的人?”

“这就是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了,”不等青年反应过来,阿赞丹宣布道:“你们塞给我的好徒弟,阿赞普,他叛变了,整个达叻基地的人都成了他修炼降头术的祭品,寸、草、不、留。”

“阿赞丹,你不要信口开河!”青年拍桌而起,面上带着怒意,显然对他说的话十分不信。

“阿赞普加入黑蝎十二年,向来都是拿钱办事,银货两讫。他在修为术法上不一定比你强,但一定比你值得信任!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他拿到了你的痛处,被你暗中灭了口?!”

阿赞丹不紧不慢地等他说完,然后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

“在黑蝎停留了十二年,是因为黑蝎有足够的人质和叛徒让他修炼飞头蛮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有点少,加个小剧场吧——

小丹:……真美(的佛法)啊!

圆秀大师:喜欢吗s_ao年?来给贫僧养鸟的话可以以身相许呦→。→

小丹:……你指的是什么鸟?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圆秀:(?ΩДΩ)!!

#污妖王的终极对决!##开,往金三角的边缘开!!##放开我,这不是去植物园的车!!!#

第19章 割肾能手

玻璃瓶内浸泡着猩红色的液体,一副内脏在红色液体间沉浮,上面有斑斑点点腐烂的痕迹,近乎黑色。

明明只是普通的瓶子,甚至还封口严密,但是在掏出来的一瞬间,包厢内的温度似乎凭空低了几度,有种凄厉y-in森的气息在两人身边盘旋。

青年目光一闪,低头不语。

“真是好主意。”阿赞丹平静道:“派这么一个修炼飞头蛮的降头师在我身边,只要哪天我放松了警惕,趁机在半夜吸干我的血,他的降头术就能大成。到时候,你们黑蝎多了一个能干的助力,还少了一个来自华夏国的麻烦……一箭双雕,不愧是纵横中缅暹三十多年,从不吃亏的悍匪。”

“阿赞丹……”青年见算计被人说破,反而冷静下来:“阿赞普已经失踪了。死无对证。”

“当啷”一声,猩红色的玻璃瓶被扔到他跟前,打了个转。y-in冷的气息带着恶意盘旋在两人四周,极富压迫感。

没人会怀疑瓶中装的不是极端邪恶的东西。

“这是他被我砍下了的一对肾,随时可以拿去验dna。”阿赞丹的视线在青年脐下三寸一转,玩味地笑道:“正是因为少了这两件东西,他的丝萝瓶受伤惨重,飞回达叻基地之后,估计整个基地的人都没能让他恢复过来。”

“狂x_i,ng大发的丝萝瓶是没有理智的。你猜,找不到人的话,他会不会飞回黑蝎基地吃顿大餐?”

听到这句话,青年的脸色终于变了。

“阿赞丹,”他道:“达叻基地一旦落入华夏军方的手中,黑蝎固然损失惨重,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难道你要继续在东南亚东躲西藏下去?”

“不如继续和我们合作。阿赞普死后,你就是黑蝎里地位最高的降头师,你将会有更加完美的身份,更加重要的地位,和应有尽有的奢侈生活。”

不怪他着急,连这样的条件都能抛出来。

飞头蛮是东南亚降头师修行的顶点,修炼成功后,降头师刀枪不入,头颅可以任意脱离身体,只要头颅不灭,身体随时都可以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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