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轻笑:“妄自菲薄了,石蚕。弥修他一个年轻人,拥有常人没有的强大天赋,实力提升的速度一日千里,所以就算他嘴上不说,心里也难免刚愎自用,对吧?”石蚕道:“神使所言极是。所谓静心,就是让他知道自己的不足,让他明白自己也有做不到的事,当他能承认这一点并能以更高的角度审视自己的时候,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怀抱敬畏啊……”阿贝轻声道,顿了顿道:“石蚕,你对弥修一家可真称得上是仁至义尽了。”石蚕苦笑:“人活着,总要因为点什么吧?就像冕下亦是如此。”
提及宫兰,气氛一时间就严肃了起来。
石蚕道:“等到弥修出师,我也差不多该上战场了吧,确实让那帮叛军猖狂太久了。”阿贝点点头,起身打算回去处理政务:“若是克维能复活,眼下怕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石蚕喃喃道:“有的人活着比死了有用,有的人死了比活着有用。倘若克维真的活过来,冕下会变得如何呢?能令万民臣服的神,不该被任何东西所桎梏。”
阿贝停下脚步:“石蚕,为人臣子,唯有尽忠。”石蚕微笑:“是啊,我也这么想,唯有尽忠。”
日头渐渐偏西,童殇擦了擦汗,双腿早就蹲的失去了知觉,艰难地起身,一回头看见弥修跟老僧入定了一样还在树下盘坐。
犹豫了片刻,童殇还是喊了他一声:“弥修,都坐一天了,实在不行就起来吧。”弥修睁开眼,苦恼地说:“不行啊班长,什么静心啊,我强迫自己坐了一天都没收获……我太没用了。”
童殇心里苦,你都没用的话我们算什么?草履虫吗?童殇道:“没有收获就别钻进牛角尖了,就像石蚕校长说的,换一种思路嘛。就跟我一样,我做不到去感知整片湖水,所以我在能感知的区域进行了更深层次的感知,其实有很大的收获,比如说只要用心,我甚至能感受到鱼的呼吸。”
弥修的脑子灵光一闪,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激动地从地上站起来,兴奋地说:“兄弟!你提醒我了,我知道师父的心思了!”说完不等童殇回话就一溜烟儿地溜了。
办公室的大门被猛然推开,石蚕放下刻刀冷道:“弥修,我觉得还需要一个别的老师教教你礼仪。”
弥修来不及吐槽他又在雕刻自己老爹人头像的痴汉行为了,兴奋地说:“我知道了师父,您是想让我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时候都不能骄傲自大,明白自己有自己做不到的缺陷,是不是?”
大致是这个理吧,石蚕十分怀疑是不是阿贝找弥修透题了,不然在他看来弥修这缺根筋的人要发现这一点最少也得半个月。
拍拍手上的灰,石蚕道:“是个屁,赶紧滚回去领悟!”弥修自信一笑:“别骗我了,肯定是,您这神神叨叨的人就喜欢玩点出人意料的东西。”
石蚕气的想吐血,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没有一点醍醐灌顶的意思呢?这一脸的蠢样是给谁看呢?不过赖好是领会了石蚕想要他明白的道理,虽然不知为何有点不甘心,不过石蚕还是点点头:“算你明白了吧。但是光明白还不够,以后的日子里要身体力行地践行,时时刻刻保持敬畏之心,什么时候都不能自负自满。”
弥修一改吊儿郎当的样子,正经地跪下:“是,师父。”石蚕哼了一声:“先跪着,我去给你拿出师礼。”
石蚕走到橱窗前,轻轻打开,将里边安景的石雕像转动了半圈,橱柜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入口。弥修张大了嘴巴,石蚕居然在自己的校长室里偷摸修建了密室?很可疑啊。
弥修刚想跟着进去,石蚕头也不回地喝到:“跪好了!出师礼不想要了?”弥修马上笔直地重新跪好,石蚕迈步走了进去。
等到石蚕出来,橱柜又恢复原位,他手里多了三张卷轴。
“禁咒地狱之门,禁咒亡灵风暴潮,禁咒死亡之唤。这是我根据自己对你体内异能的感知挑选的三个最适合你学习的禁咒。那么弥修,恭喜你,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你出师了。”石蚕将三张卷轴递到弥修身前。
虽然不是生离死别,也不是逐出师门,但是石蚕话语间夹带的欣慰语气还是让弥修有想哭的冲动。弥修拿过卷轴,郑重地向石蚕磕了三个头:“师父您永远是我的师父,我也永远是您徒弟。”
石蚕微微一笑,很想说点什么又不知如何去说,想来想去只能说:“弥修,莫要忘了汗水与天赋缺一不可,还有……莫要辜负阿贝。”“是。”弥修回答的郑重其事。
而此刻的联盟军大营,百晓气的想把这些废物都宰了。不就是输了一场小规模的战争吗?整个联盟军的士气死气沉沉,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几个不满他统治的人有意煽动,军中甚至传出了不该继续战斗的风言风语。之前他暗杀杜奥卡斯并把黑锅扣在了神教军头上,但是一路战争走来,实在是不像神教军要继续打仗,更像是他们在入侵神教的领土。其实许多明白人都知道其中的真相了,好在之前战争顺风顺水谁也不会点破,可现在战争一旦稍有失利情况就恶化了。百晓最担心的就是现在的情况,只能速战速决,必须尽快攻下福光城,不然再来点什么意外情况他实在是受不了。
不过一个好消息的到来,让百晓心情瞬间好转。
看过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