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戴艾玲决定与海外财团合作,借成方上市的机会在中国市场大赚一笔的计划成型之后,温白凉一直是在某种程度上感到热血沸腾、兴奋不已的。
戴艾玲也看出来了,有次在某个酒会上,她带着几分薄薄的酒意笑睨着他说话,“你这么兴奋,不会是因为袁景瑞收了那只小白老鼠做贴身秘书的关系吧?”
她一直叫董知微“那只小白老鼠”,仿佛董知微在她心目中只是一只微不足道只能躲在墙角暗处的小动物,而他每次听了都会皱眉,给出同样的回答。
“我跟她早就没联系了,提她干什么?有什么意思。”
戴艾玲倒是确实不太提起董知微,一个自信的女人是不会总把被自己彻底击溃的某个女人放在嘴边的,除非她潜意识里感到自己受到了威胁,但这一次她却有些不依不饶,一直到晚上与温白凉躺在一起的时候还不罢休。
“其实也没什么,如果她对你余情未了,以她现在的职位,说不定还能帮上我们一点忙。”
他干脆地翻身上去,用行动堵住她的嘴,弄得戴艾玲娇喘连连,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心甘情愿地在他身下。
她是享受他的,而他也是享受欢爱的,能够在这样厉害的一个女人身上为所欲为,即使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也让他在某种程度上感到满足。
但这一次,温白凉在放的一瞬间,身体一如既往的滚烫,眼前却茫茫的一片空白,像是在无边无际的雪地里,完全找不到自己的感觉。
这天晚上戴艾玲睡得非常好,温白凉却失眠了,那几句话一直在耳边的空气里搅动着,搅得他呼吸不畅。
“那只小白老鼠……”
“袁景瑞的贴身秘书……”
“如果她对你余情未了……”
他曾经刻意地避开关于董知微的一切消息,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如果她过得不好,他会不自觉地愧疚,如果她过得好,甚至与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了,他又会愤怨,他像所有得到过一个女人的第一次的男人那样,有一种如果不是我,那么还能是谁?又或者即使我不能,其他人也不可以的心态。
两年来他都把回避关于董知微的一切消息的这一点做得很好,她原本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既不能呼风唤雨,也没有拔萃出众,她甚至没有在他所熟悉的圈子里再次出现过。
直到戴艾玲带他进入了这个计划,对袁景瑞这个人做功课的同时,董知微才再一次不可避免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一开始是吃惊的,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以董知微的资历,绝没有可能得到这份工作。
但他看到的确实是她。
在计划一开始的时候,戴艾玲便带着某种玩味的感觉对他旁敲侧击过,他并没有做太多的反应,只是自己要求去处理张家兄弟这条线,连董知微所在的城市都不待。
他觉得戴艾玲对于他的这一表态是非常满意的,满意到不多时便向韩墨斯引荐了他。
韩墨斯所代表的林恩资本早已对国内市场虎视眈眈,成方两年前在海外寻求上市正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大好的机会,林恩在成方在海外注册公司以及寻找能够适合成方的港股的时候已经悄悄地借由投行渠道对成方进行底,并且用海外资本投入的方式得到了成方一部分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