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小觑,她若真的与之对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她需得找个靠山。
烛光晃动,打在墙上的影子变得忽明忽暗,似有一阵冷风,孟玄泠身上一冷,正要拉过被子便看到一人突然出现在房中,眼睛睁大震惊的看着出现在房里的人。
蒋深面色紧绷,深黑的眼眸定定的盯着床榻上披散头发的美艳女子,孟玄泠想开口呼救,却被一枚铜钱封了穴道。
片刻,皇宫之上一道人影无声离开。
耳边风声呼啸,孟玄泠动弹不得,心里焦急,面色涨红,狠狠的低头咬上他,口中咸腥,他却未出一声,随着他的起落,她只觉得他肩膀顶着她的小腹疼痛难忍,喉咙火烧,似要干呕一般。
直至到了城郊外,头晕目眩中双脚终于落地,眼眸泛着泪花,孟玄泠瞪着来人,“你要做什么?”
蒋深凑近,大手抚了抚她耳畔的发丝,垂眸看着她,“带你走。”
孟玄泠一怒,奋力将人推开,“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休要纠缠我。”
蒋深桎梏住她的腰身,面色微寒,“我说我要你记得,我要娶你为妻。”
孟玄泠气笑了,红缎素衣在风下略显单薄,她有些冷,由内而外的冷,他自己找上门来求羞辱,她岂会不如他所愿。
月光下,缎发披散,美艳的小脸上带着讥笑,“你喜欢我?那你没听到我说我不喜欢你吗?你的喜欢有多苍白,我不用深究,你无外乎就是看上我的脸。但我不喜欢你却有一大堆理由。”
声音一顿,孟玄泠又是高高在上的模样,红唇一启,“你不顾我的想法说将我带走便带走,一句喜欢就想让我一个堂堂的公主与你做亡命之徒?你一个草莽,一句喜欢就想让我放弃锦衣玉食与你过那打打杀杀的日子?这是你的喜欢?你的喜欢就是让我不断为你妥协?你不恶心,我自己都恶心。你怎么不为我妥协呢,为我去争功名,至少这喜欢会显得漂亮些。”
蒋深眼眸如黑洞探不到底,俊颜紧绷,走近两步,突然想起那信中所说的话,那写信之人早已告知他要做好准备,他因为母亲临死前的嘱咐而没将那信认真对待,如今看来信上的四件事已经有两件应验了。
后悔晚矣,如噎在喉。
他眼眸幽深不眨一下的看着她,四周顷刻静谧下来,愤怒之后孟玄泠有些后怕,虽然她不知因为什么机缘他会为沈玎珰卖命,但注定成为她仇敌的人,她不想在自己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激怒他,干咳一声,垂下眼帘,缓和下语气道:“你若真的喜欢我就不要强迫我,让我背上罪名。”
蒋深不愿意,但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都是对的,是他的错,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本不该因他而跌入尘埃。
咬紧牙关,几步上前,孟玄泠见他面色绷紧,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背靠在树干上,蒋深将她困与树干与他之间,将她的模样记在心里。
你若不想为她争功名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此时的懊悔沉痛是你应得的。蒋深努力压制心口的酸意,“好,我会为你去争一份功名,等我有能力娶你时,你要心甘情愿跟我走。”
他眼眸死死的盯着她,神情严肃,孟玄泠咽了咽口水,眼神开始游移,“等……等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时机成熟他早已成为一抔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