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太厉害了,敢吼那么多人,枝芍手都吓凉了,小姐您先润润喉。”
她上一世不是公主的时候唯唯诺诺小意讨好别人,是公主的时候也小心翼翼举步维艰,但上一世她落得什么结果?死的连尸体都找不见,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的惨状,这一世她还不如张扬些,怎么舒畅怎么来,更何况她听说祖母说她的爹爹便是死于那福禄膏,她对那些东西深恶痛绝。
孟玄泠不喜羹汤,更喜肉食,抬手去夹那酥油鸭时,看了眼两个丫鬟,“快吃吧,我们该回府了。”
得意楼二楼的一处厢房内,几个依窗喝酒的贵子纷纷回神,抚掌笑道:“倒是个泼辣的女子,不知是哪家的,娶回家定然有趣。”
“梁兄怕是要失望了,那女子是大燕来的和亲公主,在下虽只见过一面,但那样的绝色一面便忘不了。真真可惜了,啧啧。”
沈琰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水,蹙眉道:“为何说可惜?”
谈笑调侃的几人一怔,纷纷转过头,没想到一向闷葫芦似的岐南王世子今日主动搭话,忙道:“您刚回京可能不知道,誉王世子与这大燕公主大婚当天便暴毙,出殡那天我和我娘去看了,那样绝色的女子年纪轻轻便要守寡岂不可惜。”
沈琰没再开口,独自斟酒。
梁公子忙上前帮忙,嘿嘿一笑:“秋闱将至,听说岐南王不日便归主持武试,世子可要照顾照顾咱们。”
一侧的锦袍公子推了那梁公子肩膀一下,“都是兄弟,咱们世子岂会不照顾咱们。”
沈琰一笑,与几人碰杯,“好说。”
那厢,用了饭后,吃了极饱的孟玄泠主仆三人出了酒楼沿着街道向停马车的地方走去。坐在窗边一直留意楼下的沈琰片刻起身,“这会儿有些上头,先行一步了。”
到了停放马车的地方,枝翘刚将大大小小的玩意放进车里,转头要扶公主时便听到一道声响,“公主留步。”
孟玄泠足下一顿,回过身,瞄了一眼来人,她识得,人道虎父无犬子,偏生岐南王世子便是扶不起的阿斗,堪称京中第一纨绔,每每被人提起都要笑话几分,孟玄泠对这岐南王世子没什么好印象不是因为他臭名在外,而是因为他妹妹便是沈玎珰,她这人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就是心眼小,沈玎珰害她,她便恨他们全家。
对待这样的人,孟玄泠自然不想理会,就着枝翘的手上了车,冷声道:“回府。”
两个侍女面露尴尬,跟着马车离开。
沈琰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一阵失落,此时失落的沈琰绝不会想到不过几日,那大燕公主会主动与他搭话,全然不是这番冷态。
“什么,你要参加秋闱?”
蒋深不满她离开他的怀抱,蹙眉看着一窜好远的女子,“过来。”
孟玄泠压低声音,“我说不不许你碰我。”
蒋深起身,“我只是抱抱你,几日没见,你倒是清闲的紧,可知我日夜想你想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