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奇事,从来就没有说拿着一张写着几个字的字贴就说要到当铺当钱的,就算是名家墨宝也有真伪,更何况一张没有任何署名的字帖,不过这字帖上面若是署名麒麟,又有人能辨别出这真是易寒的手笔,当然这张字帖就是有价的啦,冲着麒麟将军四个字就有许多人争着抢着要收藏
对于凝儿来说,这张字帖是无价之宝,这是唯一可让她记起曾经与易寒相处的日子,也是唯一可算是易寒留给她的东西,曾经想过,若彼此都老到不认识对方的时候,借着这张字帖也许就能让两人记起很久很久发生的点点滴滴,女子向来就喜欢胡思乱想,而且她们往往会想象那些凄美场景。《+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看见凝儿站在门口犹豫不决,蓝觅白帮助她下定决心,说道:“进去吧”,说着先迈出步伐。
凝儿脑子里就也没再多做思考,习惯性的跟随蓝觅白的步伐走了进去,
当铺里没有人来当东西,旁边还摆了一对椅子一张桌子,站着一个年轻小厮,那小厮见有人进来,机灵的眼睛子打量了两女一番,最后目光落在衣着虽然朴素,举止却优雅得体的蓝觅白,腹有才华气自华,蓝觅白出身书香门第,她的气质并不是靠衣装饰品来显示出来的,这机灵的小厮心里立即有底,知道这可是位夫人,来这里的都是临时有困难,如今乱世,就算在富贵,谁敢说自己不会遭难。
小厮连忙上前,尊敬道:“夫人,小姐,请先上座,我去给两位备上茶水”。
蓝觅白才是一讶,没有想到自己这一身装扮还能受到如此礼遇,心中对这间当铺有了好感,进门是客,不论尊卑,这才是真正懂得做生意的人,两女坐了下来,凝儿却有些不安,她们可不是来当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一张不知道值多少钱的字帖,一会人家说不值一文,这个台阶都不知道怎么下。
蓝觅白倒显得淡定许多,细心的打量这间当铺的布局,柜台前一副铁制栅栏,一个掌柜先生正坐在栅栏研究着什么,五官端正,表情一丝不苟,看样子是个正经呆板的人,这样的人做事一板一眼的,不出错却也难以获得什么厚利,蓝觅白却希望看到一个有胆色又有魄力的掌柜先生,若说这张字帖是麒麟写的,不知道有没有人信,易寒虽有才学,却甚少有墨宝流传坊间,知其笔迹之人少之又少,若是玄观就不一样啦,玄观的笔迹目前来说还没有人能够攀模,攀模起来也是形似神不似,蓝觅白此刻倒宁愿这八个字是玄观所写。
过了一会之后,小厮端来茶水,问道:“夫人,不知道你想典当什么东西呢?”
蓝觅白故作从容道:“不知字画是否可以典当?”
小厮立即道:“这个当然可以,若论世间宝物,以字画最珍”。
蓝觅白接过来凝儿手中的字帖,小厮见凝儿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问道:“夫人,不知道乃是何人墨宝?”
蓝觅白问道:“你觉的世间何人墨宝最为珍贵呢?”
小厮笑道:“夫人想考我,却也难不倒我,这世间最珍贵的墨宝,自然是古今书法家的泰山北斗欧阳中石,因为其府邸曾遭受火灾,所有笔迹手稿毁于一旦,只有少量流传于民间,八百年过去了,真迹更是少之又少”。
蓝觅白淡道:“不论古时,现存于世,谁的墨宝最为珍贵”。
小厮沉吟一会之后应道:“这可说不好,不过若是如此,这墨宝也就不值什么钱了,毕竟人活于世,夫人应该懂得这字画跟珠宝一样是越稀少越珍贵,当时大书法家,乔太傅,林太保,丁宰相,李玄观为一品,像江左三大家,傅侍郎等等名家为二品”。
蓝觅白打断道:“胡说八道,李玄观如何能与乔太傅,林太保,丁宰相并称一品”。
小厮笑道:“夫人不知,这李玄观的墨宝可是千金难求啊,不知道有多少富贵人家争相收藏,是不是一品,小的才弱也没有这个资格来评判,可是李玄观的墨宝就值这个钱”。
那一丝不苟的掌柜先生似乎听到什么,放下手头工作,抬起头朝这边看来,问道:“不知道夫人手中的字帖是何人手笔”,看来刚才他也听到了想典当字画,只是却并不太重视,听他们对话却感兴趣了。
蓝觅白不焦不躁,清雅高华的气质油然而生,淡道:“就不知道掌柜先生识不识货了”。
“哦”,掌柜先生表情一讶,“若是名家手笔,还没有我认不出来的,夫人也不必说,拿来我瞧上一瞧便知”。
蓝觅白将字帖从铁制栅栏开的小窗递了进去,掌柜先生摊开,瞄了一眼左下角,果真没有署名,就算是名家手笔,若没有署名,这价值就大打折扣了,这才朝那些字看去,果然是名家手笔,这种笔形没有个二三十年的淫浸是写不出来的,只是他细细研究一番却实在是看不出出自哪位名家的手笔,也许是那个默默无闻的人所写,但是这八个字却有收藏的价值,名这这东西是虚幻的,只要有才肯展示出来,立即一鸣惊人,他是个做事一板一眼的人,严格来说这字在市场上是一文不值的,但是这字在自己眼中却是值钱的,却想先问清楚再做决定,“夫人,恕在下眼拙,看不出来是出自哪位名家手笔”。
蓝觅白问道:“你就先说说看,这是不是名家手笔”。
掌柜先生点头道:“这八个字却是可达大书法家之流”,一语之后却道:“只是,字画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