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感觉热血,迅速观察局势,不远处倒着早已死去多时的“广羽”部队,
突然发现东南方向有个身穿黑色战甲的年轻将军,身边站着几个将领,还有数十个灰衣人凝视聚气位于周围,心中猜测这个人大概就是幼虎了,对着被眼前景色惊愣的安瑶道:“幼虎就在那边!”
安瑶回神望去,牙咬切齿道:“不错,正是他!”正打算率领手下朝幼虎方向冲杀过去。
突然发现幼虎站了起来,手中接过一把大弓,张扬着长弓,弦同时挂了七只羽箭,身姿傲立,目视战场中心地带。
易寒也看见了,心中一惊,目标直指宁霜,看来他打算射杀宁霜,还没有来的及喊出声提醒,随着易寒惊呼一声,那七只羽箭同时离弦疾飞,七只羽箭成七窍玲珑之状,厉啸声几乎要撕裂人的耳膜,瞬间穿透两个背对幼虎方向的灰衣人的身体,似乎就像从两个灰衣人身体射出来一样,刚从胸脯破肉露矢,锋芒却是已到锐极,宁霜剑成青红,一剑贯过长空,七箭中有五箭被斩作两段,另外两箭直取她双眼,徒手捉住箭身,身体一个诡异的扭转,两只箭似乎没有丝毫停留,反方向朝幼虎疾射而去。
两个灰衣人挡在幼虎跟前,以剑作盾,那箭却破剑而穿,人、剑、箭三者顿时连在一起,那个灰衣人倒地不动。
幼虎一脸决然,当机立断道:“撤退!”
说着,在几个将领以及百个“风影”士兵的保护下,朝易寒这边迅速移动过来,似风一般刮过山坡朝这边拂面而来。
易寒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实在是太凶险了,突听安瑶冷喝一声:“来的好,幼虎,今日就让你葬送于此地”。
幼虎一伙人迅速靠近过来,眼中却似乎将所剩三千多人的山贼视若无物。
只听安瑶大喊一声:“杀”,众山贼迎面冲杀过去,敌我双方立即短兵相接。
幼虎的百人如一把锋利的长矛插入棉絮之中,疾破而入,没有丝毫阻碍,风影士兵一剑一个山贼倒地,瞬息之间将山贼部队从中间生生撕裂分割成两半,待风影冲破山贼部队扬长而去时,众山贼如置身梦中,短短一刹,已经死了千人之多,几乎都是一剑毙命,而他们只感觉连敌人的衣角都没有摸到,就真的像一阵风从身边吹过,看着地死亡的兄弟,不敢相信刚刚的一刹间,竟是一场大厮杀,身临其境,风影实在是太可怕了,那么场中能徒手撕裂猛虎的蛮汉就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易寒突然发现,远去的幼虎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眼神似乎看着知己好一般充满深意。
安瑶注意到了,问道:“幼虎为什么盯着你”。
易寒道:“大概他感受到,我身流着跟他一样的血,他与我一样败在天意不可违”。
幼虎离开,风影士兵立即放弃纠缠,利用其如风如影的身形四面逃离,然而他们的对手,身沾满血液的蛮汉却如影随形追了去,只见两个人成双成对的离开的这血池地狱,就像两只在花草丛中追逐嬉戏的蝴蝶,时左时右,时时下。
直到这个战斗的中心地点变得安静起来,只剩下几百个没有对手的“救赎”士兵,他们站在原地,直到宁霜说了些话,他们才开始包扎伤口。
山贼愣在原地,不敢前去搭半句话,待“救赎”士兵眼光朝这边透射过来的时候,这些以凶残嗜杀的山贼竟不知觉的向后退步,没有人敢与他们正视,当然除了易寒,他朝宁霜走了过去。
安瑶突然将他拉住:“你不要过去”。
易寒笑道:“不必担心,他们是我的朋”。
“救赎”士兵看见易寒出现,看了他一眼之后,收回目光,没有人理睬他,只有一个人眼睛一直凝视着他。
直到两人面对着面,嘴角不约而同的露出微笑,易寒道:“辛苦你了”。
宁霜淡道:“有点累”,说着却伸出手摩挲着易寒的脸庞,一言不发,眸子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易寒。
易寒道:“若不是你,今日我就要葬身于此”。
宁霜转头看着那些“救赎”士兵,淡道:“我发现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变得越来越心软了”。
易寒巡视了伤痕累累的“救赎”士兵,问道:“看到他们这样,你是否感觉到心疼”。
宁霜微笑道:“你在讽刺我吗?”
易寒抚摸她的胸口,“就算你的心再冷,血总是热的”。
宁霜道:“幼虎跑了”。
易寒道:“我们都太累了,拦不住他,天意如此”。
宁霜道:“也好,让他将我的恐怖传播到安卑士兵的耳中”。
易寒道:“他不会这么做”。
宁霜道:“其他人会这么做,他无权堵住别人的嘴巴”。
易寒道:“我曾来不知道“救赎”竟是这般厉害”。
宁霜淡道:“我说过你不会后悔的”,说着抚摸着易寒的脖颈,轻轻道:“你要报仇吗?”
易寒道:“你已经帮我报了”。
宁霜摇了摇头:“远远不够,我要让幼虎跪在我面前,央求我让他去死”。
易寒道:“为什么你如此痛恨他呢?”
宁霜轻轻道:“没有人能让我心痛”,手指轻轻拂易寒耳